在年代文里打秋風[穿書] 第26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掰彎女主O(GL)、嫡女榮歸、高攀、被第三任丈夫殺死之后我重生了、地府托兒所、[綜漫同人]伏黑君覺得不行、你說喜歡我,又讓我難過、[綜漫同人]狗卷同學今天也在幫男友撿手臂、小濃情、我在北宋開酒樓
李二狗甩下這句話,就氣呼呼地趕著牛車走了。 “她不會畫圖紙就直說唄,大家伙又不會怪她,這孩子咋還說瞎話蒙咱們啊?!?/br> 張翠芬沒有想到江家的大丫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還以為這下能造出來水車了哪,害她們白高興一場。 “就是, 不會畫就不會畫唄,她咋能這樣騙咱?!?/br> 一行人最后都失望地回去了。 江家。 “大丫,你為啥要騙人?” 江老根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連旱煙都不抽了, 就那樣看著江玉,他沒有想到大丫竟然不會畫水車圖樣就算了, 竟然還騙大伙,這讓他江老根以后咋在村子里抬起頭來。 “爺,我只是不想讓你對我失望,我不是故意的?!?/br> 江玉眼圈頓時紅了,她現在回想起來在診所被人揭穿她是裝病的時候,別人看她那眼神,還有剛剛門口圍著的那些人,這下,別人肯定都知道她江玉不會畫圖紙,還說謊誆人的事了。 以后,這上河村的人咋看她,還有齊軍哥咋看她? 江玉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江老根見孫女哭了,頓時不忍再斥責她了,這畢竟是他疼了這么多年的孫女啊,他心中即使有再多的怨氣與不滿,也在一刻消散了。 再說了,大丫她也是為了不讓他失望,才說謊的,他咋能怪她啊。 “快別哭了,都是爺的錯,爺不該說你?!?/br> 江老根笨拙地說著軟話。 “爺,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江珠,要是她肯把水車圖紙給我,我也不會去騙你們,都怪她?!?/br> 江玉心中對江珠的恨意又上了一個臺階,從很早她就知道,那江珠是她的克星,很多年前,她做了一場夢,夢中她過完了一生。 夢中,上山挖野菜挖出野人參等等這種事是江珠做的,她被村民們稱為有福氣的人,并且在江家,全家上下都寵著她。 她和江珠站在一起,別人永遠注意的都是江珠,而不是她江玉。 江珠長的比她好看,比她有福氣,就連知青隊里的宋齊軍都喜歡她,最后,那宋齊軍被平反,江珠跟著他進了城,過上了令人羨慕的好日子,就連三嬸三叔,爺爺奶奶都被接到城里享福去了。 而她江玉只嫁給了一個莊稼人,那人雖然老實本分,可沒有出息。 后來江珠跟著那宋齊軍水漲船高,當了官太太,每次回村來,都是坐著轎車,穿的鮮亮,村子里的人包括林木叔都是上前巴結她。 而她江玉哪,背著孩子下地種莊稼,她的臉早就被風吹雨打地盡顯老態。 兩個人身份天差地別,那江珠就像是天上的云,而她就像是地下任人踐踏的泥。 她永遠也忘不了,她和那江珠站在一起的時候,別人竟認為她是那江珠的嬸子。 憑什么? 她和江珠都是江家的人,她們出生只差了一個月,人生卻這樣不同。 從小到大,她被家里人嫌棄是個丫頭片子,就連她爹娘在背地里都埋怨她不是個男孩,可他們都忘了,那江珠也是個丫頭片子,憑啥她就能得到大家的喜歡。 而她就是個賠錢的丫頭片子? 這不公平! 夢里,她一直活在江珠的光芒下,一生都不得意,嫁的丈夫比不過江珠的,就連后邊生的孩子都比不過她。 她失敗了一輩子,醒過來的時候,她就決定,要奪走江珠的人生! 所以她想方設法地在爺爺面前說江珠的壞話,又搶先一步把屬于江珠的機緣奪了過來,最后,她成功地敗壞了江珠的名聲,又讓爺爺把她們一家趕了出去。 可她沒有想到,那江珠竟然會畫水車圖紙,這在她意料之外,早知道這樣,當初那江珠為啥不死在河里。 江玉心中滿是對江珠的恨意。 “你說的對,這事就怪江珠那個丫頭,要不是她不肯把圖紙給你,這事情也不會整到如今這一步?!?/br> 二丫那個丫頭真是太不懂事了,他下次要是讓他碰到她,一定要好好說說她,江老根這樣想著。 “我把珠珠當成我的親meimei,每天的玉米餅子都舍不得吃,都巴巴地給她送過去,她怎么能這樣對我……” 江玉哭的更加可憐了,可把江老根給心疼壞了。 * 幾天后,村東頭。 “你說,到底是誰從江三爺家把水車圖紙偷走了?他咋會知道那圖紙在江三爺家里啊?!?/br> 村民們湊在一堆,議論紛紛。 “肯定是咱村子里的人,別的村的人咋會知道那圖紙在江三爺家里?!?/br> 李杏花猜測道。 “既然是咱村子里的人把圖紙給偷了,你說這人會是誰哪?” “這誰知道,你說,他偷了圖紙,按理說,肯定要拿著圖紙去造水車啊,這怎么都過了好幾天了,咋也不見個水車影子?” “翠芬說的對啊,這真是奇了怪了,你們說,這水車圖紙他拿走,不造水車,還能干啥子使?” “宋隊長,你這是去哪了?” “沒去哪,就是隨便走走?!?/br> 剛從鄉里回來的宋齊軍路過村東頭,就聽到他們在這討論圖紙的去向,他有些心虛,說完話,便連忙回知青處了。 “看那方向,這沈知青咋像是從鄉里回來的?!?/br>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他一個當隊長的,這水車圖紙丟了,咋就一點不著急,還有那閑心在那瞎晃悠?!?/br> 王小蛾是宋齊軍他們那組的,她見那宋齊軍對組里的事一點都不上心,頓時臉子難看了起來。 “別說他了,咱說圖紙,這沒有那水車圖紙,咱就造不了水車,沒有水車,咱咋搞灌溉?” “二狗子,以前不是也沒有水車嘛,不也搞灌溉了?!?/br> “這咋能一樣,我以前是不知道有水車這種東西,現在有財他們組自從有了那水車,搞灌溉別提多省事了。 他們前段時間播的種,別看人家是下等田,可水澆的足,那莊稼苗子都冒出來了,綠油油的,別提多喜人了,你再看看咱田里,雖說是肥田,可那田里的莊稼苗長的還真就比不上有財他們田里的?!?/br> “二狗說的沒錯,昨個我還去他們田里瞅了瞅,那喝飽水的莊稼苗瞧著就是不一樣,聽有田他們說,他們還打算給田施肥哪?!?/br> “人家有財那組搞得真是紅紅火火的,咱這兩組,冷冷清清的,干活也提不來勁,叫我說,要怪就怪那江玉,要不是她說她會畫水車圖紙,那圖紙也不會被人偷走?!?/br> “二狗子說的對,那江玉不會畫水車圖紙,她要一早說她不會,咱早就把圖紙從江珠他們那要到手了,也不會被賊給偷走,說不定現在水車都造出來了哪?!?/br> “江玉那丫頭肯定也不是故意的?!?/br> 陳芳忍不住為江玉說好話。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唄。 張翠芬她們聽到陳芳的話都撇了撇嘴,也沒人把刀架在那江玉的脖子上逼著讓她說謊啊,是她自己說的,她真的沒有想到,江玉那丫頭竟然這樣子。 陳芳見大家伙都有些生江玉的氣,她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往下說下去,畢竟,這事是江玉那丫頭做錯了,就連她對那大丫都有些意見,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有福,你家王彩蓮哪,今天咋沒見她?” 躺在棒子桿堆里曬太陽的江有福睜開了眼睛。 “去有財家找二丫去了?!?/br> * “珠她娘,我和你說,人家那李大??墒桥M荽宓纳a隊隊長,你知道有多少姑做夢都想嫁到他家享福嗎?” 前幾天,王彩蓮回娘家,才知道那李大牛竟然和她家還沾親帶故的,不知道那李大牛咋打聽出來,她是江珠二大娘的。 反正那李大牛往她娘家拿了一籃子雞蛋還有半袋子糧食,要知道現在家家戶戶都難,都吃不飽,那一籃子雞蛋和半袋子糧食,這禮可不輕。 也不知道那李大牛為啥這么死心眼,就偏偏看上了江珠那個死丫頭。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br> 張云懶得搭理那王彩蓮,她身上圍著圍裙,正在貼餅子,這兩天,她和閨女學著怎么做飯,雖說現在飯做得不咋地,但烙個玉米餅子啥的,還是不在話下。 王彩蓮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走到張云身邊,繼續勸說。 “珠他娘,那李大牛家糧食多的吃不完,要是珠嫁過去,肯定不會再挨餓,人家李大牛也知道你家啥情況,他不嫌棄你們,并且還說了,這門親事要是你們同意了,他立馬往你家搬過來五袋糧食,讓你們家挨過今年。 你說說,你上哪找這么仁義大方的小伙子去,要不是我看咱家珠叫我一聲大娘,我還真不舍得把這李大牛說給她哪,要知道我娘家那邊的侄女也到了找婆家的年齡?!?/br> “那你把他說給你家侄女吧?!?/br> 張云頭也沒扭地說道。 王彩蓮被噎了一下,索性也不繞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了。 “我這咋能說給我侄女,我實話和你說了,那李大牛就看上了你家珠,其他閨女他看不上,那李大牛人長的五官齊整,身子壯實,是一把干莊稼的好手,再加上對方又是隊長,這樣的能耐人和你家珠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br> “你咋沒說他李大牛兄弟姐妹六個,他要拉扯一家子人,那就是個爛包的家,我珠嫁過去,那不就是找罪受嗎,合著你王彩蓮還是珠她親大娘,你這簡直是被豬油糊了心了?!?/br> 張云抄起灶房里的掃把,往王彩蓮身上招呼。 “你咋知道他家有兄弟姐妹六個……別打了,別打了……” 王彩蓮話還沒有說完,那掃把劈頭蓋臉地朝她打了過來。 “你王彩蓮的心咋這么黑,明知道他家那種情況,還敢來上門說和,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黑心腸的人?!?/br> 張云一邊打一邊罵,那王彩蓮被打的抱頭亂竄,連忙跑出了江家。 “好你個張云,我好心好意上門為你家江珠說和,讓你家江珠去享福,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動手打我……” “我呸,既然那人家這么好,你王彩蓮咋不嫁過去享福?!?/br> 張云叉著腰指著王彩蓮的鼻子罵。 王彩蓮見那張云又要沖過來打她,她連忙跑了,還丟下來一句話。 “遲早有你張云后悔的那天?!?/br> 路上,王彩蓮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嘴上還罵罵咧咧的。 “這瘋婆子下手也忒狠了……” 她吸了一口冷氣,身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也火辣辣地疼,要不是她舍不得那一籃子雞蛋和半袋糧食,她才不愿意做這事哪,簡直疼死她了。 人家李大牛還等著她回信哪這可咋整,這到手的東西,她絕不會再吐出去,不行,她要找江老根說道說道,讓他勸勸那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