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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坦誠的超乎想象,她的意識是如此的堅韌,使得在一場懸殊的較量之中,本該掌握是贏面的那一方,一時間找不到突破的缺口。 她承認自己的每一個缺點,每一個失誤,承認自己不夠完美,承認自己亦感到煩躁。 這些能夠引發惡意引發墮落的東西,因為她的坦然失去了效果,這讓善于誘導人類的墮落之神找不到可乘之機。 瑪格麗暫時在這場交鋒之中占據了上風。 女王跟隨她忠誠的騎士,回到了夏宮,而在這里,很多人已經等了她太久太久。 在看到瑪麗一世的時候。 厄琉西斯終于明白為何先前一直尋覓戰場無果,他的方向錯了,自然不可能找到那個戰場。 那個戰場在加侖王國女王瑪格麗·加侖體內。 這是預料之外的事情,但它卻并不顯得突兀。 視線落在女王隆起的小腹之上,厄琉西斯意識到,那個掌握著墮落權柄的神靈,再一次試圖侵入尚未降生于世的生命,以保全自己的力量。 祂的每一次嘗試,都是試圖為自己找到一個新的軀體承載意識。 祂在不斷的探尋不斷的試錯之中,尋找著合適的方式,多恩的一切,格瑞斯妻子腹中他們來不及出生的孩子,都是實驗品。 而那個彼端邪神,終于在這一次次試錯中找到了合適的宿主。 女王瑪格麗和她尚未降生的胎兒。 放眼整個加侖王國,再也找不到一個比她更合適的宿主。 這場戰爭,一直發生在女王的體內,因此,不會產生硝煙,更沒有所謂金屬武器的參與。 他所傷害的只有這位女王與她腹中的孩子,血脈相連力量撬動了鮮血權柄,而女王身上所擁有的血脈中又蘊含著巨龍的火焰力量。 一系列的巧合,使得戰爭天使感受到了這個異常的戰場,卻無法確定它的位置。 安娜也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她轉向厄琉西斯,微微蹙起眉頭。 “是……” 天使握住了她的手擁動作制止了安娜接下來的話語。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厄琉西斯的意思。 她環視一周,看到了宮殿里等候著女王歸來的普通人,視線微凝。 若是她在此刻毫無顧忌的說出了關于墮落之母的事情,這些從未接觸過超凡世界的人很有可能被其所污染,成為一個個潛在的危險因素。 安娜捏捏厄琉西斯的手指算作回應,她低下頭,雖然沒有開口,但腦海里卻一直不斷的回憶起在多恩時,發生在格瑞斯身上的事情。 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循環,當初無力阻止的事情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間隔后,換了另一個新的方式大發生在她面前,就好像這件事情天生就要她來阻止一樣。 那種對于生命的漠視,對于生靈降生的破壞,讓安娜感受到難以形容的憤怒。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個誕生于彼端的邪靈,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正在一次又一次的破壞,這些本該降生到這世界的生命。 無法原諒。 安娜攥緊了拳頭。 隨著憤怒情緒的產生,她的手腕上,銜尾蛇手環開始緩慢的轉動。 艾德里安看向安娜和她身側的厄琉西斯,轉向這段時日里代替女王瑪麗一世執掌王宮大權的艾伯特。 “親王殿下?!?/br> 輪椅上的艾伯特微微頷首,他看著瑪麗,表情凝重,不只是因為對jiejie的擔憂,更多因為王國前線的戰事,因為這些時日來戰爭造成的破壞。 為那些無辜的生命,這更加堅定了艾伯特希望能夠尋找到那位女神的意志。 “去王姐的寢宮吧?!卑剞D動輪椅。他腿上的上還未愈合,行動十分不方便,“我想你們應該有很多話想要說,只是王兄……” 因為上次的失控,切爾西還未恢復,若是他能夠在這里,王國的情況也許會好上許多。 厄琉西斯點頭。 他沒有艾伯特那樣多的想法,與安娜一同跟隨著艾德里安前往女王的寢宮。 瑪格麗雖然暫時壓制住了身體里的邪神意識,但她的狀態卻是rou眼可見的憔悴。 這是安娜與王國的女王面對面,她曾見過她騎龍翱翔在阿蘭尼的上空,其實從那時候開始,女王的意識就已經被悄然影響。 而到今日,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與邪神的意識對抗了許久,雖然說,這使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瑪麗一世做出了許多錯誤的判斷,但若不是這位女王堅韌的意識,也許這場戰爭早已無法控制。 隨著女王寢殿的大門緩緩關上。 瑪格麗撐著艾德里安的手臂,艱難地邁步走向自己常坐的椅子,直到她依靠住椅子的靠背,緊繃的肌rou才放松下來,但她的意志卻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讓他產生松懈,潛藏在她體內的邪神意識便會趁虛而入。 “冕下?!爆敻覃愄ь^看著厄琉西斯,毅然這是這位便是光明女神身邊的戰爭天使。 厄琉西斯看著她,視線從瑪格麗的臉上下移,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對嗎?”瑪格麗說。 厄琉西斯頷首:“一個將死的意識企圖借助你的身體,或者說企圖借助你腹中胎兒的身體,以另一種方式降生到這個世界上,借此獲得一副全新的軀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