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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年紀尚輕,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圣靈。 祂忍下不悅,按下焦急。 “我也需要一段時間適應自己的新身體。你確定一天的時間足夠?”祂尋找著蹩腳的理由,明明一分鐘都等待不了,卻還要強撐著詢問厄琉西斯一天的時間是否太短。 “足夠了?!倍蛄鹞魉够卮?,“一個白天,足夠了?!?/br> “那么今晚,就在這里?!眽櫬渲杆闪丝跉?。 厄琉西斯沒有繼續停留,閃身離開了地下密室。 他回到和安娜居住的房子,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這里的蘇珊。 小女孩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他。 “你去哪里?”她問,“為什么安娜也不在家?” 厄琉西斯本不想理會這個被惡念侵蝕而充當監視者的女孩,他的時間不多,沒法浪費。 但在聽到女孩說安娜不在的時候,心臟傳來一種奇異的感覺,這些感覺使得厄琉西斯停下腳步。 “安娜不在家?”他向蘇珊確認這個訊息。 “她離開了,匆匆忙忙?!碧K珊表情不算好,安娜離開,她沒有可以監視的對象,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離開,一定會被責罰。 厄琉西斯點頭。 “你知不知道她為什么離開?” “不知道,別問我!”蘇珊很生氣,想到要被責罰,她就腦袋很疼。 那種感覺可是十分的不好受,就像是有無數的蟲子,要鉆進大腦,吞食腦漿一樣。 女孩皺著眉頭。 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小紅花來抵消這一次的責罰。因為她總是無法順利的完成任務,沒有辦法從安娜和這個神秘的男人這里得到足夠的訊息。 她上一次傳遞回有用的消息,還是那個綠色的女人其實可以變成男人的事情。 不過這個消息并不是很重要,因為她只得到了一朵小紅花作為獎勵。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厄琉西斯再一次向蘇珊確認,即使女孩已經明確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詢問她。 蘇珊不耐煩起來:“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我被吵醒的時候,安娜急匆匆地跑下樓,一邊跑還一邊換衣服?!?/br> “你被吵醒?”厄琉西斯敏銳的捕捉到話語中的關鍵。 整個房子里能夠吵醒蘇珊兒又讓安娜十分焦急的東西,他只能想到一樣。 厄琉西斯點頭,朝樓上走起,一邊說道:“去洗漱換衣服,我送去你托兒所?!?/br> 蘇珊眼神一變。 厄琉西斯是保育員口中的重點監控對象,若是他親自送自己去托兒所,是不是就可以免于懲罰? 她不知道,也許有這個可能,這個認知讓女孩感到了一絲欣喜,她不再去思考安娜為什么匆匆離開,轉身跑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換衣洗漱。 厄琉西斯在臥室的墻壁上看到了那兩個提示器。 工匠來按照這兩個家伙的時候,他仍然住在樓下的房間。 但它們的作用,他卻是一清二楚。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厄琉西斯下意識地摸向斷裂的小指,卻在觸碰到指骨之前停下了動作。 他不能讓安娜擔憂。 她回來之后會知道的。 厄琉西斯取來紙筆寫下一封短短的信件,然后主動切斷了與安娜的聯絡。 只有這樣,原生墮落才不會注意到安娜。 …… “我們要做什么?”格瑞斯有些不解戲命師艾登的舉動。 輪椅上的小男孩收集了許多的剪刀,尸語者催動尸體,將它們一把一把丟進融爐,金屬交織交融,男孩劃開自己的手臂,讓蘊涵著超凡力量的鮮血流入,逐漸打造出一把全新的巨型剪刀。 “我在仿造神器?!睉蛎鼛煱腔卮?。 “仿造神器?”格瑞斯難以理解,“不是只有神之手級別的工匠才可以制作比肩神器的匠器嗎?” 艾登笑起來,他的笑聲就像小孩子一樣清脆。 “命運天使與其他神靈不同?!彼f,“祂的神器是一把可以裁剪命運之線的剪刀?!?/br> “戲命師在到達五階之后,就可以憑借自己的鮮血和足夠多的剪刀,制作一把一次性的剪刀裁剪命運之線?!?/br> 格瑞斯嘴唇抽搐:“是嗎?”他突然想起一個聽來的傳言,詢問道:“這不會和你們戲命師無法晉升四階有關吧?” 艾登一愣,笑:“你知道的還挺多的?!?/br> 格瑞斯沒說話,靜靜看著他。 孩子樣貌的艾登繼續說:“不是戲命師無法晉升四階,而是這個世界上上根本就不存在四階戲命師?!?/br> 格瑞斯看著他。 “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卑钦f。 格瑞斯有一瞬間的震驚。 “戲命師的晉升與其他的非凡者不同?最高便是五階?” 艾登說:“看破命運本就不該是人類擁有的力量。我的神靈之所以會選擇信徒,也只是因為在那場最終的戰爭到來之前,祂需要一些人幫祂完成使命?!?/br> 格瑞斯卻說:“你聽上去挺自豪的,不就是一些工具人嗎?” 艾登搖搖頭:“我們與你們掌握的力量完全不同,在其他的非凡者來看,戲命師弱小,施展力量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在戰斗之中無法提供必要的幫助。這些都無所謂,因為我們并不是為了戰斗而生,我們的職責,是守護未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