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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徽章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老板接過,仔細端詳:“沒錯,就是這樣,一模一樣?!?/br> 伍德也走了過來。 “只帶著這個?沒有制服,那是不是也沒有出示過證件?” 老板陷入回憶,他記不起來有沒有攜帶證件了:“這東西不是只有警察有嗎?” 這東西最好偽造了。 安娜和伍德對視一眼。 她繼續問:“那你記得哪個人的樣子嗎?” 老板回想了一下,說:“其中一個是中年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另一個長得很壯,很兇,就和下城區的那個馬特一樣?!?/br> 果然是團伙。 “您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安娜進一步追問。 這兩個冒充警察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這次案件的兇手。 “誰能記得那么多?”老板被她問得有些不耐煩,對于他們家來說,這本來就是一件倒霉的事情。 “天天問東問西的,你們什么時候能吧兇手找出來?”那男人發起火來,“你們這些警察都是吃干飯的,來了一次又一次,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他指著自己的店鋪,“就是因為那個惡魔,我們家馬上就要散了,你看看這里,你看看!” “沒有生意沒有錢,甚至連醫院都住不起只能早早回家,你們這些警察,就只會問問問,一點實事都做不了?!?/br> 伍德上前,將安娜拉起護在身后:“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悲痛……” “你能理解個屁!”男人罵他,“油頭粉面的小子,一看就是富人家庭出生的,你怎么可能理解我們的難處!沒有雙手,就沒法做活,沒有活就沒錢,我們馬上就要被趕走了,因為沒錢付房租!你看看這里,你看看,這哪里還有生意,這叫我們怎么活……” 面對崩潰的男人,伍德只是沉默,安娜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可以讓自己和這位先生溝通。 但伍德沒有讓開。 這時候,一直沉默著的佩里卻開口了。 “失去雙手也可以生活的,我可以幫忙制作一雙機械手?!迸謇锿蝗婚_口,他的聲音吸引了在場三人的注意,男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見我的老師制作過,但我沒試過。不過應該沒有問題的,或許沒法繼續縫制衣物這么精細的工作,但日常生活肯定沒有問題的?!?/br> 男人臉上的憤怒凝固住,他擦去淚水:“我們沒錢?!爆F在一家人的生活都是問題,下一個月房租到期的時候,他們可能就無家可歸了。 “只需要一些廢棄金屬,”佩里補充道,“不需要錢,我可以免費幫您制作,您的信息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的老師……也是這樣遇害的?!?/br> 或許是受害者之間的相互共情,男人逐漸冷靜了下來,可他怎么回憶,都想不起那兩人的樣子,他當時太過疲倦了,根本沒有注意他們的模樣。 “真的可以正常生活嗎?”一個細弱的女聲響了起來,里間的房門推開,一個中年女人緩緩走了出來。 正是斷手案件的第三位遇害者,那位裁縫太太。 她走得極慢,一點一點挪動著。 男人立刻擦掉臉上的淚痕,站了起來:“你起來做什么?回去躺著去?!?/br> 婦人忍著隱痛,勉強笑道:“我記得,我記得他們的樣子?!?/br> “那個中年男人有一頭褐色的頭發?!彼f,“帶著一副眼鏡,可我覺得他不是近視?!眿D人說道,“他摘下過眼鏡,那雙眼神很有神,不像是看不清的樣子。另一個沒有進來,我就不知道了?!?/br> “我真的能有一雙手嗎?”說完這些,裁縫就靠了過來,看著佩里,“真的可以嗎?” 她有些激動,即使身體還很虛弱,但這樣的希望顯然讓婦人的精神亢奮起來,以至于在聽到這個可能后,就不顧虛弱從床上掙扎起來,跑出來一問究竟。 佩里重重地點頭:“可以的,給我一些時間,我還需要一些數據?!?/br> 婦人得到了答案,欣慰地閉上眼睛,眼淚順著她的面頰流下。 “感謝女神,感謝女神?!?/br> …… 離開裁縫夫婦的店面,天色已經沉下來。 伍德拿出懷表,已經六點半了。 經過一下午的折騰,他們甚至都沒來的吃午飯。 青年轉向安娜:“就不用回辦公室了,回家吧,安娜。這個案件比我們想象之中還要復雜,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可要養好精神。我要去和休斯會和,剩下的事情,明天上班之后我們再討論?!?/br> 安娜本想跟著他一起回辦公室,但伍德這么一說,她摸了摸肚子,也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了。 “那明天見,伍德?!?/br> “晚安,安娜?!?/br> 伍德帶著佩里離開,安娜也攔下馬車回家。 等到回到圣槍十二街21號,厄琉西斯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天使將餐具擺好,看著洗干凈手的安娜,因為斷手案,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發生了什么?”厄琉西斯注意安娜的表情不對勁。 “發生了新案子?!卑材日f,“很復雜的案子?!?/br> 厄琉西斯還想說什么,突然轉頭看向了門口。 “安娜,有人來了?!倍蛄鹞魉拐f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門口傳來規律的鈴鐺聲。 安娜站起來,朝著門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