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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鶴野】:嗯。 程成和顧讓發了一串省略號,好像在說“你們家公司是沒人了嗎”,只有柳奈一關注的是幾天后的事。 【柳奈一】:那我過生日那天,野哥你不會又回不來吧? 他在國外待了整整四年。 蔣鶴野打開日歷算了算返程,碰巧是當天上午的飛機,而后在群里打字。 【蔣鶴野】:能回來。 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直到顧讓說要陪老婆睡覺后,他們才各自去忙別的事情。 蔣鶴野退到微信界面,置頂的聊天框自始至終沒進來過消息,他送她回家,這人還真是冷漠地連關心的話都不問一句。 至少,也應該關心一下他這個司機有沒有安全到家吧…… 蔣鶴野覺得心里一陣失落,想著她不主動問,那自己還不能主動告訴她? 于是,他點開容拾的對話框,想了半天編輯了一條消息,覺得不太好又刪掉了幾個字,顯得自己沒那么刻意。 【蔣鶴野】:平安到家。 容拾晚上一直忙著開會,后來大半夜又接了老祁總的電話,等到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五點鐘了,疲憊地她睜不開眼睛。 而發消息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左右。 她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手機就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屏幕就那么亮著,容拾折回來的時候都不知道怎么回復他。 盡管知道這個時間,蔣鶴野肯定已經睡了。 其實關心的話應該她先來說的,但這蔣鶴野送她兩次,容拾都沒問過這些。 忙起來的時候,她總是會疏忽一些社交上的細節。 容拾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她覺得什么事都要付諸到行動上。 而不是一味地靠說。 而蔣鶴野就是個很會說的例子,他的每一句話看起來簡單平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從這個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容拾就是感覺變了種味道。 可能這就是他們這種紈绔子弟的通病,語氣里總要帶一些輕挑與試探。 晚上沒吃飯又喝了不少酒,一杯熱水都壓不住胃痛,她拉開冰箱,突然發現昨晚順手塞進去的粥。 拿出來時,她的指尖被冰的有些發涼。 廚房是第一次開火,她不太會做飯,但是簡單的打火熱粥還是不在話下,大概幾分鐘后,紅棗的香味飄蕩在廚房和客廳。 她小心翼翼地把鍋里熱粥盛出來端到客廳,因為太燙,她只嘗了一小口,剛剛好的甜度在嘴巴里蔓延。 她看著微信上的消息,指尖輕點了幾下,回復了一個“好”字。 果不其然,那邊也沒再有回復。 …… 翌日一早,蔣鶴野就收拾好行李箱到樓下去等蔣知尋的司機帶他去機場,昨晚他根本沒睡著,等了五六個小時就收到了一個字。 然后蔣鶴野整個人是不太好了。 他現在不僅僅困,還很煩,心情差到連早飯都沒吃,整個人周身都寫著“別來惹我”四個大字。 蔣知尋的司機一大早過來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少爺吃了炸藥,臉黑的像口鍋,他嚇得半天沒敢說話。 上了車后,蔣鶴野坐在后排,把手機裝到了兜里,想著這東西跟磚頭也沒什么區別。 他越想越氣,在車上又不能抽煙,他心里就像是堵了個東西,就那么梗著。 和司機全程沒有半句交流,到了機場后,他哼哼了一聲:“謝謝?!?/br> 然后轉頭就走,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他找了個吸煙區,掏出打火機。 這邊和機場大廳只隔了一個玻璃墻,蔣鶴野靠在門邊,一手扶著行李箱,慢慢點上煙,整根燃盡,掐滅后他又作勢再點一根,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容拾穿了一件深色系的職業裝,十幾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身后的林璐拎著兩個箱子,時不時跟前面的說兩句。 她從容淡定,坐在了大廳的前排椅子上。 交疊著雙腿,整個氣質與所有人格格不入。 蔣鶴野原本懶散的站姿隨即緊繃起來,他把剛點的煙碾在垃圾桶里,抬腿往容拾那邊走。 一步步靠近,容拾剛坐下,就感覺自己被一個熟悉的味道包圍。 許是剛抽過煙,他身上的煙草味更濃了一些,帶著些許侵略的意味卻并不刺鼻。 容拾一抬頭,對上了蔣鶴野的眼睛,四目相對,她下意識地往旁邊看。 怎么感覺無論在哪里,自己總能碰到他…… 蔣鶴野看得出她的抗拒,攤攤手,也沒往后退,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容總,我就是來問問……” 他稍微頓了頓,像是給人留了個瞎想的空間,然而再說話卻是:“我的衣服洗好了嗎?” 第23章 不請…… 他單臂撐在行李箱的推拉桿上,姿態散漫,仿佛真是來討論這個問題的。 人來人往的飛機場,在容拾看來,他們彼此并沒有熟到可以坐下聊天的地步,所以蔣鶴野的到來就稍顯刻意。 還沒等她說什么,旁邊的林璐首先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沒想到的是這兩件衣服的主人,居然還挺帥。 但他們容總一向沉穩淡定慣了,怎么會喜歡這種各方面有些熱烈張揚的人。 “因為臨時要出差,所以要晚幾天?!比菔暗穆曇衾锿嘎冻鍪桦x,像是急于和面前的人劃開界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