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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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洵,四皇子殿下,你們沒事吧?”李書大約是找了大半圈沒找到沈如錫,又在原地等不到孟宛清便找到這兒來了。 看見他,沈治方才舒了口氣。 “孟洵,你沒事吧?”李書的目光從沈治身上來到孟宛清身上卻見她似魂魄離體般神不守舍,一連喊了好幾次都沒反應。 “許是方才……嚇壞了吧?!鄙蛑握f話間又喘了幾口氣,他人胖,動彈間本就比旁人要費力些,加上剛剛遭遇驚險又從馬上跌下,體力有些不支。 李書當即伸手將他扶起,又將他扶上馬,恰好此時黃克也已經醒了。 “黃克,你護送四殿下出去吧?!崩顣f著朝孟宛清方向指了指,“我跟她還要去找太子殿下?!?/br> 黃克也不知聽進去沒有,反正是連滾帶爬的上了馬,“四殿下,我……我們快走吧?!彼筒坏迷琰c離開這個野獸出沒的兇險之地。 “噠噠噠…………”的馬蹄聲響,漸漸遠去。 “孟洵……”李書凝眉,正要伸手觸碰她,她卻在此時回過眸來,一雙烏黑漆亮的眼珠子像浸在夜色下的古井水,幽幽涼。 他驀然怔了下。 孟宛清卻已經收回了方才的神色,拂了拂身上剛與鬣狗打斗時弄皺的衣衫,斂色起身,“走吧?!?/br> 行動之利落,不見剛才的失神。 “你的匕首……”李書見殘留在地的匕首,上面還沾染鮮血,撿起來便追上去了。 * 狩獵的隊伍是卯時出發的,一路行行走走,收獲也是頗豐。 那些貴族們獵了不少野豬、野兔、狼、鹿、狗獾、以及罕見的紫貂、豹貓等,三位皇子們也獵了狐、麝、赤麂、梅花鹿、鬣羚、云豹等。 押運的籠子里一時裝滿各類禽獸,惹來隨行女眷們不時的驚呼。 “瞧,那只紫貂的毛發真好看,若是剝下來做圍脖定十分暖和?!敝茆暼蔽溲b,又是風帽又是圍脖只露出一雙眼睛,不像出來打獵,倒像是出來避難的。 林婉華聽了她的話,不屑的把玩手中九節鞭,“你這么喜歡剝皮,什么時候試試剝人皮?!?/br> 周鈺正跟同伴們聊這紫貂冷不丁被她一句直懟的啞口無言,面色尷尬,偏偏林婉華是長公主的女兒,長公主膝下就只有林婉華跟林靜姝這么一對如珠似玉的女兒,在她面前,她可不敢有任何忤逆。 因而,只能擠出幾絲假笑,“我不過是說著玩的……” “好玩?”林婉華眼神鄙夷視向她,天生的清貴傲慢,“若有人要剝你的皮,你會覺得好玩?” “……”這下周鈺是真假笑不出了,比哭還難看。 一直緊隨在后的林靜姝趕上她倆后見此情形免不了又勸林婉華幾句,“jiejie,周jiejie想必也是有口無心?!?/br> “有口無心?!绷滞袢A轉眼朝那只關閉紫貂的籠子望去,吩咐道,“來人,將它放了?!?/br> “放了?”旁邊幾個相識的女眷紛紛皺目,好端端的為何要放掉? 林婉華做事才不會在意別人看法,口中自有言語,卻不知是在跟自己說還是在諷刺周鈺,“這紫貂金貴稀罕之處便在那一身皮毛,若失了皮毛,與其它泛泛可見的畜生有何區別?!?/br> 知道林婉華是不忍紫貂失去那身淡紫柔滑的皮毛,可她天生刀子嘴,不會說軟話。 只有做meimei的林靜姝去替她安撫被懟的周鈺了,“周jiejie,我jiejie便是這個脾性,你別生氣?!?/br> “哪有?!敝茆晱娦χ?,實則握著韁繩的十指已經泛白了,卻還是強壓下心頭怨怒,“我知道林jiejie最是心善了?!?/br> 呵,說起來一套一套,不過就仗著自己的娘親是長公主么? 算什么東西?! 一場風波,便這么無聲無息的過去了。 看似過去可場中卻有了微妙的變化,被懟的周鈺成為了眾人冷落的對象,除了林靜姝偶爾與她說上幾句便再沒人理會她。 至于林婉華,策馬崩騰,英姿颯爽,倒跟那些狩獵的世家子沒什么區別。 她雖女兒身卻也不輸那些男兒。 “嗖嗖”幾箭下去,也獵得一頭豪豬、一只小羚羊跟幾只野兔。 “婉jiejie好箭法,怕是我們這些女兒中獵得最多的一人了吧?!睅孜慌祀y掩羨慕跟向往的說了句,她們雖跟著出來了卻多多少少有些放不開,顧著淑女風范,加上箭術的確不精,不想丟人現眼。 可林婉華卻是實打實的學過,也在軍營里短暫呆過。 “姝兒,你就在這兒跟她們一塊,我去密林那里看看殿下他們怎么還沒回來?!绷滞袢A說著便要揚鞭。 林靜妹嚇的在身后喊住她,“不可,母親說過不許你去密林那兒?!?/br> 長公主如何不知自己這個長女的個性,要強又自負,因此叮囑林靜姝看住她。 可林婉華卻不是那等會乖乖聽話的人,策馬揚鞭便向著密林深處奔馳去。 “最好是,死在那兒?!?/br> 周鈺望著她漸行漸遠的模糊影子,心中暗暗詛咒。 * 未時了,密林里又幽不見光,偏暗的光線透過林木穿透而入,幾絲細弱光線。 時間越久,里面便越安靜。 近乎死水般的暗寂。 沈如錫早就棄了馬,而他本人則隱匿在一株枝葉盤結的古樹上,樹叉粗壯,足夠支撐他在上面窺探這暗林中的一切。 在上面蹲守的時間里他看見幾頭孤狼、豹子、貂熊等經過,他身形削秀,又藏匿在重重枝葉里,那些猛獸并未發現他。 “殿下,殿下?!崩顣麄兯南潞八穆曇綦[隱約約傳來。 還有孟宛清的,“殿下許是躲起來了?!?/br> “躲起來?為何?” 那個秀挺的少年騎在馬上環視四下,背對著他,看不見表情卻也能從聲音聽出她的鎮定,“打草況且能驚動蛇,若想獵捕獸王,需在幽暗僻靜處隱匿起來才有機會窺探它的形蹤?!?/br> “可是這樣我們就找不到殿下了啊?!崩顣曇粲行n急。 孟宛清思索了會兒,跟他說了幾句什么,兩人又分開去尋他了。 沈如錫望著那少年從容在密林中穿梭、策馬的身姿,她是何時變得如此沉著冷靜的,從前的她固然也有超越同齡人的從容不迫,只是,經過七峰山一行的她像是打磨過的鋒刃,便將鋒刃隱匿于刀鞘中,鋒芒也藏蓋不住。 她遲早,非池中物。 正沉思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林中傳來,像有什么穿過野草、叢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