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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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太多的巧合了,周滿和她重名不說,作者筆名里有個字和舍友的名字一樣。 她自己曾經在宿舍炫耀過,說她筆名里有個自己的名字。 所以一直以來,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她捂著胸口,就怕自己嘔出一口血來。 舍友口中那個愛口吐蓮花,不洗澡不刷牙不洗臉,甚至換下來的衣服直接往北北的床上一扔,要穿的時候就扒拉一下,腳臭的連隔壁都能聞到的舍友,居然是她自己。 周滿覺得自己心要梗塞了。 賊老天居然讓她穿到舍友寫的書里面,她合理懷疑,狗作者和賊老天是一伙的。 誰愛口吐蓮花了,誰不洗澡不刷牙不洗臉了?誰不洗衣服?誰腳臭的連隔壁宿舍都聞到了? 因為什么要這么污蔑她? 就因為她半夜三更不睡覺,邊打游戲邊口吐蓮花,然后把自己吵醒之后和她理論嗎? 還是因為偷用了自己的沐浴露和洗面奶被抓包之后說用一下又怎么了嗎? 周滿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這么無恥,明明做錯事的是她,然后若無其事的在網上顛倒黑白還不過癮,還把她寫進小說里百般打臉。 這都什么人啊。 早上周建國醒來的時候,看到周滿發青的臉色,嚇得立馬把馮桂英推了起來。 “英子,英子,快醒醒?!?/br> 被推醒的馮桂英一臉煩躁,看到周滿的臉色,頓時嚇得清醒了,“滿寶,滿寶,你這是嚇了,你可別嚇媽呀?!?/br> 這臉色,也就是周滿剛出生的時候她見過,大夫說,她這是在娘胎里憋的。 夫妻兩個手忙腳亂的把周滿抱起來送到衛生所里去了。 大清早的,周勇還沒起呢,門就被拍的震天響。 再一看孩子,好好的臉色怎么會發青呢? 周滿緩過神來后,臉色倒是恢復了正常,就是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大病過一場似的。 她伸手緊緊的抓住馮桂英的手,嚇得馮桂英心都突了,喊她的聲音里都帶著顫兒,就怕周滿是回光返照,沒想到周滿卻咬著牙關說道,“媽,我要上學,上完小學我要上初中,上高中,還要考大學,我偏不信了,賊老天一直偏心她?!?/br> 雖然不懂她在胡言亂語些什么,不過馮桂英連忙應了,“上學上學,咱們上學,只要你還上學,爸媽砸鍋賣鐵也供你上學?!?/br> 周建國在一旁紅著眼睛,看著周滿眼睛一點點的合上,一下子就崩了,“滿寶啊,你這是咋了?你別丟下爸媽不管啊?!?/br> 周勇嚇了一跳,連忙給周滿檢查一通,頗為無語的說道,“別嚎了,孩子這是睡著了?!?/br> “???”夫妻兩都蒙了。 “睡著了,真的,不信你試試,還有呼吸呢?!?/br> 周建國顫抖著手在周滿鼻子下試探了一下,果然,還有呼吸,還挺平穩的。 “沒死???太好了,咱家滿寶沒死,英子,滿寶還活著呢?!?/br> 畢竟是頭一個孩子,付出的感情肯定要比下面的孩子多的,聽說人沒事,周建國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周勇也是無話可說,可是夫妻兩個的樣子,又疑惑道,“你們是做了什么把孩子弄成這樣?” “不知道啊,早上起來,滿寶臉色就發青了?!敝芙▏彩且活^霧水。 想起周滿剛才說得話,周勇嘆了一聲,“建國,不是我說你,滿寶要上學你就給她上嘛,你丈人家不是出了錢了?看把孩子刺激的?” 周建國和馮桂英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的疑惑,他們兩個有說過不讓周滿上學的話? 要是真說過,那也是上學之前的事了,這都過多久了,眼看著周滿有模有樣的教起了弟弟meimei認字,他們是真覺得周滿聰明,怎么會說出不上她上學的話來? 馮桂英扯了一把周建國,低聲道,“咱們沒說過,會不會是別人說了什么?” 誰能說啊,外人頂多瞧個熱鬧,說說酸話,可家里人就不一定,嫌疑最大的就是婆婆李秀蘭和大嫂葛梅花了。 婆婆雖然反對,可她不會去主動得罪自己的親家。 那就只有大嫂葛梅花,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和她說過多少次了,就是嫉妒她家滿寶也能上學。 馮桂英想著,等滿寶醒了,就去找她算賬去。 當然,還在周勇這里開了些紅糖,說是回頭等周滿醒了喝。 周勇能怎么辦? 開唄。 他都不知道他這衛生所是給誰開的, 一點都不夸張的說,每回從上頭領了紅糖回來,馮桂英都能帶著周滿過來看病。 周建國這夫妻兩個,帶著孩子過來不說,完了還不走,非得等孩子好了,這才肯上工。 大隊長都勸過無數次了,要是擔心孩子,就留下一個人,可他倆說,他們都擔心孩子。 就……氣人,太氣人了。 第十三章 等周滿醒過來的時候,周建國背著她,馮桂英揣著紅糖,殺氣騰騰的就往家里走。 “滿寶,你別怕,這回媽準給你出氣,看我不撕吧了葛梅花那張破嘴?!?/br> 周滿原本還有些憔悴的趴在周建國的背上,一聽這話,嚇得頭都抬高了,“媽,發生啥事了?” “傻孩子,別怕,媽給你出氣去。今兒個我非得讓你那喪了良心的大伯娘知道知道你媽我的厲害?!瘪T桂英一邊說著,一邊把周滿的頭按了下去,“你好好趴著,看媽給你出氣?!?/br> 周滿眼瞅著不對勁,哪里還能爬得下去,立馬掙扎著要下去。 周建國只好把她放下來,周滿連忙解釋,“大伯娘她怎么著我了?” 馮桂英奇道,把周勇的話說了一遍,問道,“你不是被你大伯娘給氣到了?”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彼鞘潜荒莻€夢給氣到了。 “不是她,難道是你奶說的?” 越想越有可能。 “也不是?!敝軡M一時間無法解釋這個問題。 “我知道了,方二妹,肯定是她,我就瞅著她這幾天不對勁,就是沒憋好屁,前幾天還瞪我來著。真看不出來啊,看著老實,心都黑了,竟然挑著孩子下手。走,家去?!?/br> “不是媽,不是的,不是二伯娘?!?/br> “寶啊,別替他們說好話了,媽知道你受委屈了?!?/br> “媽,沒有,真的沒有?!?/br> 周滿走得太快,腳崴了一下,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不是的媽,沒那回事,我,我是因為怕我自己學習不好,擔心的,不關家里人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br> “真的?” 這借口,別說馮桂英了,周建國都不信。 “真的,就是怕考不好,辜負你們的期望了?!?/br> 話說的真情切意,就是周滿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馮桂英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只覺得自己可能和周建國在滿寶耳邊念叨的多了,孩子聽進心里去了,就生病了。 “我的寶啊,念不出書來也沒啥,別這樣折騰自己了?!?/br> “不,媽,我一定要念出書來,主席說過,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對于我來說,知識就是力量,我渴望知識,就是渴望它能夠給我力量,讓我為國家添磚加瓦,即便我的力量是渺小的,可是我相信,有這樣想法的人,在我們國家有千千萬萬個?!?/br> 一連串的話說完,周滿自己都把自己感動哭了,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 馮桂英也哭的稀里嘩啦的,雖然她聽不懂閨女說的啥意思,可是不妨礙她覺得閨女說得都是對的。 忍不住抱住了周滿,失聲痛哭起來,她的寶啊,咋這么能耐呢。 留在母女二人抱頭痛哭的時候,周圍還有掌聲響起來。 “好,說得好?!?/br> 這走向直接讓周滿懵圈了,啥玩意兒這是,要不是服裝沒變,她都以為自己穿回去了,這還帶圍觀鼓掌的。 目光瞥到一旁的大隊長,在看一眼大隊長前面那個穿著列寧裝的男人,雖然穿著整齊,衣服上卻還是打了幾塊同色補丁的,看起來是一個簡樸的人。 可是讓大隊長面色如此嚴謹的,又怎么會是個小人物呢。 那個人一臉贊許的看著大隊長,“不錯,想不到你們大隊還有覺悟這么高的小同志,還是家長教導有方啊,哈哈哈哈哈?!?/br> 大隊長一臉尷尬的看了一眼周建國夫妻,硬著頭皮應了,他總不能跟領導說,這夫妻兩個,一個比一個會偷懶嗎? 他也不敢直接應,只模糊兩可的回答,然后岔開話題,“孩子就是被他們家抓鬮過去的?!?/br> “哦,是這樣啊?!鳖I導笑得更加和藹可親了。 目光在母女兩個身上打量了一下,大隊長連忙做了介紹,“這是周家三房,那個女娃娃,是三房大閨女?!?/br> 領導點了點頭,他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天氣涼了,看看大家是否有足夠的糧食過冬,二是來看看孩子的,想看看這么久了,孩子過得好不好。 他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割豬草回來的孩子,一邊走一邊嘴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他仔細聽了一會兒,好像是主席語錄。 把人叫了過去,孩子已經不記得他,不過還是同他說了一會兒話。 這讓他也從中了解到了,這家孩子放學后,會在家里教弟弟meimei們識字的。 至于干點活,倒是不算什么,他知道,農村的孩子,都是要下地干活的,既然來了,也不能光坐在那里等著吃飯。 在回去的路上,沒想到會碰到孩子的養父母,他覺得,孩子在這樣的家庭,一定會被教育的很好。 他走到周滿身邊,彎下腰問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滿?!?/br> 領導點了點頭,又問馮桂英,“這位女同志,你叫什么?” “馮桂英?!?/br> 馮桂英也不笨,這通身的氣派,一看就不是隊上的人,指不定是公社里來人了呢,當然得好好表現,不能丟人。 領導點了點頭,身邊的人拿出了小本本認真的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