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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見六弟有事?”胤禛心中存疑,當著皇阿瑪的面問清楚。 “親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奴婢就是想讓六阿哥多親近四阿哥?!眳菋邒弑犞劬φf瞎話。 “六弟的脾氣我是受不了?!必范G小性子上來向皇阿瑪表明,他樂意親近老六奈何正主不愿意,一個巴掌拍不響。 康熙指派梁九功:“去把六阿哥叫來?!?/br> “嗻?!绷壕殴刹恍艆菋邒叩墓碓?,私底下奴才之間的消息早有所耳聞,四阿哥不過是個幌子,是不是動了不該有的念頭真不好說。 尚書房,梁九功走到桌前,“六阿哥,皇上叫您去一趟,四阿哥和吳嬤嬤也在?!?/br> 擱筷子漱口穿好衣服戴上帽子,胤祚跟著梁九功來到御書房。 穿成球的胤祚跪下,止了梁九功要拿大氅的手。 康熙叫了起,步入正題:“你覺得吳嬤嬤別有用心?” “前面三個字可以去掉?!必缝裼植皇悄绢^人,判斷得出誰對他懷有惡意。 吳嬤嬤反應極快,膝行兩步朝六阿哥磕頭:“奴婢嚇到您了,奴婢有錯?!?/br> 胤禛皺眉,雖然無從得知發生了什么事,心偏的肯定是照顧他的吳嬤嬤。 “吳嬤嬤一時情急才會做出不當舉動,六弟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br> “這話憑你也配!”胤祚大為光火,“你知道她干了什么?要不是我反應快,雪天路滑……” “胤祚!”康熙當即喝止,“即然冒犯了主子,拖下去五十大板?!?/br> “皇阿瑪!”胤禛一臉錯愕,為什么,憑什么?情緒再難自控全部顯露在臉上。 康熙相信胤祚,吳嬤嬤出現的時間地點本就疑云重重,不給點教訓真成了奴大欺主。 “佟皇后留下的奴才,從中挑兩個?!笨滴跻源私財嘭范G的后話。 “謝皇阿瑪?!必范G無奈妥協,“兒臣只要吳嬤嬤?!?/br> 求饒的話來不及說,吳嬤嬤被堵了嘴拖下去打板子,心里七上八下害怕極了,錯估了皇上對六阿哥在意程度,蒙混過關的把戲胎死腹中,五十大板下去半條命沒了! 板子落下的瞬間,吳嬤嬤松了口氣,命算是保住了,不幸中的萬幸。 梁九功偷偷示意行刑的侍衛,打傷不要打殘,四阿哥要的人若是沒了,說不定會將怨恨轉嫁到六阿哥身上,加重兩兄弟之間的矛盾。 離開御書房,胤禛急急忙忙去看吳嬤嬤傷得重不重,找太醫醫治,心底的疙瘩越結越深。 人沒死后續說不定更難纏,人老成精可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空話,尤其能在宮中活長久的奴才,胤祚很是頭疼。 胤禛等太醫切過脈,吳嬤嬤上完藥才進屋,揮退一屋子不相干的人。 “吳嬤嬤找六弟所謂何事?”胤禛疑惑不解,吳嬤嬤不喜六弟他一清二楚。 吳嬤嬤還是那句話:“奴婢為了四阿哥?!崩枚嗄陙淼闹髌颓榉纸壎ㄋ陌⒏?。 無論是出宮還是干重活,年紀大了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吳嬤嬤就想在熟悉的地方過與之前無甚差別的好日子。 吳嬤嬤在說謊,胤禛不傻沒瞎,深吸一口氣:“嬤嬤好好養傷?!蹦_步沉重的離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胤禛不信吳嬤嬤毫無私心,一切為了他這個主子。 教場上,胤禛心不在焉,目光緊隨著馬上的老六而動。 “出什么事了?”太子走到老四面前問。 “沒什么?!必范G不想說。 太子消息靈通,畢竟不是不能說的秘密,“刁奴慣會欺主,你可要小心?!?/br> “多謝太子提醒?!必范G極不爽,無心應付太子,上馬走人。 “嘖!”太子似笑非笑,“老六可不是好相與的,這事估計沒完?!?/br> 躍上馬背,太子跑到胤祚面前探口風,就圖一個樂呵。 “你真閑!”胤祚奉送一記白眼,吳嬤嬤一定會挑撥離間,雖說他和老四之間本就存在裂痕,挑不挑撥無所謂,就怕額娘一番好意照拂變成奴才口中的蓄意籌謀。 “他在看你,似有話說?!碧踊剡^頭去望向老四。 “無聊?!必缝裥乃級焊辉诶纤纳砩?。 太子破天荒道:“我可以幫你?!?/br> 胤祚眼仁瞬間變大,不可思議的看向說出這種話的太子,“消受不起?!?/br> 太子自顧自說著:“一個奴才不打緊,關鍵是背后的佟家,要是老四憑借養子身份攀上佟家,不就穩穩壓你一頭?!?/br> “你不也說他是養子?!辟S再蠢絕不可能現在站隊,奴才而已豈能左右主子的決斷,胤祚不上當。 “看來你什么都懂?!碧铀⑿聦狭鶞\薄的認知,果然不是如老八那樣的小可憐。 胤祚心血來潮問了一句:“假如拋開你我雙方的立場不提,你能成為護我的兄長嗎?” 太子臉上的假笑一緩,定定的凝視說出這種可笑言詞的老六,“沒有如果?!?/br> “是啊?!必缝竦皖^嘆息,目光轉向前方,“沒有如果,可憐又可悲?!?/br> 太子沉默,心情尤為紛雜。 胤祚下馬說走就走,周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場。 顧生不解,六阿哥莫不是又和太子起了爭執? 永和宮,胤祚說進就進,“額娘?!?/br> “這個時辰來,你又逃課!”德妃又氣又怒,“欠收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