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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里她便有些反胃,抬起頭看向秦宴,自己都沒發覺自己此時的神情有多委屈。 秦宴默不作聲地抿了一下唇,將她一切的反應都盡收眼底。許荷欲言又止,最后干脆低下頭手指捏著木簽子,把玩了好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才抬起頭說道:“沒什么?!?/br> 二人目光重新對上,很快許荷就心虛的挪開了。 秦宴扭開礦泉水的瓶蓋,又將礦泉水放在了她的手邊:“喝水?!?/br> 許荷眨了眨眼,雖然自己不渴,但還是伸出手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 還沒放下就聽見秦宴說道:“小時候你就這樣,有心事,叫你干什么都愿意?!?/br> 許荷嘴里的水一瞬間不知道該咽還是不該咽,睜著圓圓的眼直愣愣地看著對面的秦宴。 秦宴身體微微前傾,將她手里的礦泉水收了回來,他溫聲道:“你現在不愿意和我說沒關系?!?/br> 許荷咽下嘴里含著的水,嘀咕道:“我沒有不愿意說?!?/br> 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和秦宴說了估計也只能徒增他的煩惱。 秦宴笑了笑:“那你今天是在沖我撒嬌嗎?” “我沒有!”許荷急忙否認道:“我沒有撒嬌!” 這怎么又扯到撒嬌上面去了! 秦宴看著她終于恢復了點活力,輕聳了一下肩膀,逗她道:“有沒有撒嬌,只有你自己知道?!?/br> 許荷說不過秦宴,干脆再次低頭吃著關東煮,剛咬了一口丸子,就聽見秦宴道:“許許,不用怕,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有靠山的?!?/br> 許荷眼眶有些發干,鼻子也酸酸的,趕忙咬了一口丸子,將酸澀壓制下去,含糊不清道:“我哪里有靠山?!?/br> 隨后卻感覺到自己腦袋上多了一只手掌,她抬起頭,對上了秦宴揉了兩下,那雙含笑地眼睛里一直都是溫柔的色彩:“我說有,就一定有?!?/br> 二人難得像以前那樣坐在一起,氣氛也剛好。 許荷這回沒有將自己的目光挪開,反倒是盯著秦宴看了好一會兒,秦宴收回手,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讓她看著。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胡亂快速的點了點頭:“知道了?!?/br> 心里卻是雀躍的。 夜已經很深了,秦宴送許荷到了房間門口,許荷用房卡刷開了門,扭頭道:“你趕快回房間吧?!?/br> 他的房間其實就在許荷的對面而已。 秦宴嗯了聲,從口袋里面摸出自己的房卡,微微側身也刷開了門。 “晚安?!?/br> 他再次看過去,許荷已經進了房間里,整個人躲在了厚實的門后,只露出一個腦袋。 “晚安許許?!?/br> 對面的人才將門關上。 聽見落鎖的聲音之后,秦宴也回到了屋里,臉上卻沒了剛才和許荷見面時的溫柔,反倒是陰翳了不少,他重新將手機拿了出來,給呂柳發了條消息過去。 【Y:多留意一下她身邊的人?!?/br> * 不知道是不是和秦宴深夜去吃了頓溫暖的關東煮,許荷一晚上睡得格外的香,而且第二天她下午才有戲份,等她睡醒都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一看手機,呂柳早在一個小時之間就給她發了消息,說是醒了之后給她和她說一聲,有新工作安排。 新工作? 許荷感覺自己大腦還有點發懵,給呂柳發了一個問號,那邊像是一直捧著手機一樣,很快就回了一句馬上過來。 她回了個好,慢吞吞地掀開被子走進了浴室里,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聽見外面有敲門的聲音,還以為是呂柳到了。 她急急忙忙走過去打開了門,卻沒想到自己門口根本沒人,而敲門的人站在了秦宴的房門口。 是一位西裝皮履的男人,男人十分不耐煩地敲著門,手上敲門的勁越來越響,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直到聽見身后有開門的響動之后,才微微轉過身來。 那和秦宴又幾分相似的臉便映入了許荷的眼。 敲門的好像是……秦宴的父親。 第二十一章 年少時許荷也見過這個男人,那時候鄒嘯非是財經頻道的老面孔,她爸在家偶爾還會說起這個商業精英,所以在第一次看見鄒嘯非從秦宴的別墅出來時,她感覺到不可思議,畢竟她在秦宴家里見過最多的是那個保姆阿姨,她會做很好吃的糕點和飯菜,她吃過好多次,只不過保姆也只會在飯點的時候過來,做完飯就走了。 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男人是秦宴的父親。 可秦宴姓秦,不姓鄒。 秦宴那時候解釋自己跟母親姓,許荷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母親,而且她記得鄒嘯非的妻子也不姓秦。 后面長大一些之后許荷又不好意思問他家里人的事情,況且鄒嘯非也很少來秦宴的家里,更多時候都是秦宴一個人住,許荷覺得鄒嘯非似乎并不喜歡秦宴。 可既然鄒嘯非不喜歡秦宴,她也不喜歡鄒嘯非。 這些都是年少時所產生的情緒,時隔多年再次見到本人,心里難免還是會有些抵觸和不悅。 而且鄒嘯非也沒有電視新聞上面看著那么儒雅,砸秦宴的酒店門就像是要踹開進去和秦宴打一架一樣。 許荷微不可見的眉頭輕皺一下,很快便撫平了。 多了個人,鄒嘯非的脾氣也收斂了一些,他轉過身來沖著許荷禮貌的笑了一下:“這間屋子的住戶是出門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