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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他和秦竹看上了同一個項目,本來是想過去求合作的,結果秦竹根本見都沒見他,后來他才從別人的嘴里聽見他說,不差錢,不合作。 氣得他好幾天晚上都沒睡著,但這確實是人家的資本,他也無可奈何。 此時秦竹站在秦宴的邊上,單手隨意的搭在秦宴的身上,懶洋洋道:“秦先生,我就說你怎么在門口站著,原來是有人找啊?!?/br> 秦宴默不作聲的將他的手推下,秦竹聳了下肩膀,目光也看向了許荷,許荷沒見過秦竹,但自覺告訴他,這人肯定不好惹。 畢竟蔣錢現在都站在一旁做鵪鶉。 她不自覺的微抿了一下唇,沖著秦竹打著招呼道:“您好,我是許荷?!?/br> “秦竹?!鼻刂窨戳嗽S荷一眼,目光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蔣錢,他在圈里待了那么久,怎么看不出來現在是什么一個情況,只不過現在這秦宴怎么也攪和在里面了。 他正想著,就看見秦宴冷冷地看著蔣錢,蔣錢賠著笑臉,雖然不知道這個陌生男人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但巴結一下總歸不會錯的。 他走上前,剛張嘴想要說什么,陌生男人便不悅地蹙起了眉頭,旁邊的秦竹便搭腔道:“蔣總,會場在外邊,你走錯了場子?!?/br> 許荷回過神來,目光下意識地看向蔣錢,后者臉色果然變得不太好看。 她一直緊繃地心,此時卻已經開始慢慢地放松下來,本不應該如此,她現在應該趁機直接走掉,但她卻邁不動步子。 因為余光里忍不住想要看向旁邊的人,卻發現旁邊的人一直在看著自己之后,立馬又看向了別處。 蔣錢輕笑了聲,應道:“我這不是過來接個人嘛,秦總,咱們改天出來聚一聚啊?!?/br> 下一秒許荷的手便被抓住了,原本放松的身體,瞬間緊繃。 她都還沒來得及甩開,自己另一只手也被人握住,微涼的手指圈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地將她往身前一帶,她穿著高跟鞋本來就容易站不穩,這么一拉扯,蔣錢手一松,她整個人都朝著秦宴撲過去,不過好在,秦宴將她扶住了。 她與秦宴不過一拳頭的距離,她猛地抬起頭看著秦宴,后者正冷眼看著蔣錢。 許荷的小心臟剛剛是在胸膛里面跳的,此時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她很討厭這種自己無法把控的局面,十分被動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偏偏她沒有辦法,現在她只能站在秦宴旁邊做鵪鶉。 蔣錢半瞇著眼看著秦宴,也沒剛才那一副偽善模樣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宴冷聲道:“滾?!?/br> 蔣錢混到這個地步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他上前一步,一旁看戲的秦竹涼涼開口道:“蔣總,您該去會場了?!?/br> 蔣錢被這一句話堵得不上不下的,他知道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畢竟他還不知道這人是什么身份背景,難道也是秦家人? 但看他們的面相,也沒有相似之處,最后只能惡狠狠地瞪了秦宴和許荷一眼,轉過身氣呼呼地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秦竹對著許荷輕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后雙手抱臂地也朝著會場走去。 門口只剩下他們二人,屋內的人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許荷微微抬起頭,重新看著秦宴,然后誠懇道:“謝謝?!?/br> 秦宴的眸子顏色偏深,看著許荷的時候,總會給許荷一種深情地感覺,從前許荷沉溺其中,現在不會了。 她道:“那我先走了,還有事,今天謝謝你了,改天……” 她沒說下去,只是沖著秦宴十分禮貌疏離露出一個笑。 扭過頭時,又緩慢地吁了口氣。 她雙手抓著禮裙邊緣,剛才慌亂的一件小插曲,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裙擺有些亂了,又下意識順了順之后,才僵直背部,朝著會場入口走去。 剛走兩步,聽見身后的人又溫聲地叫了她的名字:“許許?!?/br> 許荷腳步匆匆。 * 她重新到了會場,此時宴會剛剛開始,她目光在會所里轉了一圈,卻發現方琳正和一位男士走向了門口,看樣子是要提前退場了。 她不敢耽誤,提著裙子便跟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等她跟著到門口時,方琳和那個男人已經開著車揚長而去,她沒追上。 晚風迎面吹來,吹動著她的裙擺和發絲,許荷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瞬間xiele氣,她這一晚上,被惡人追,和故人重逢。 真正想要見的人卻沒有見上。 許荷重重地嘆了口氣,想要見的人走了,她也沒有回會場的必要了,而且她沒有請帖,也不好意思麻煩陳君謙出來接她。 她扭頭看了一眼金碧輝煌地酒店大堂,吁了口氣,踩著高跟鞋走下樓梯,剛走一步,便倒吸了一口氣。 剛才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倒是沒有感覺,現在整個人放松了才察覺,自己的腳后好像被磨破了。 但裙擺太大了,她看不見情況。 只能咬咬牙繼續往下走。 這一條路現在并沒有什么人,現在這個點也沒了公交,好在離她宿舍不是很遠,大約走個半小時就到了。 許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有好幾輛車在她邊上短暫地停下,都被許荷拒絕了,沒別的意思,她現在雖然手頭有點錢,但馬上要租房子,而且后面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點工作,能省則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