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春藥,勾引,以及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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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急忙一個擰身,壁虎游墻一樣竄到了鐵皮房屋頂上。 蜘蛛絲有幾根掛在了她身上,雖然黏糊糊的很惡心,但不難扯斷。 在場的男人有五六個,雖然人數上不占優,但如果只是用蛛絲捉人的話,安琪兒還是有自信對付的。 她身形更柔軟,想要就此逃掉不難,只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沒直接走掉,反而在房頂矮下身來,用棱角遮擋住可能射過來的蛛絲,同時盤算怎么反擊。 雖然那些男人的上半身還是普通人類的樣子,可既然已經是怪物的體態了,難保體液是不是徹底變化,萬一蛇毒對他們不管用,就很被動了。 但就這么逃走,她還是覺著不爽。 于是安琪兒想了個主意,她稍微探頭,引來一撥蛛絲之后,閃轉騰挪,卻獨獨有一根沒閃開。而這一根,正好是掛在了她的手腕上,她助跑跳躍一氣呵成,將噴出這一組蛛絲的男人硬生生扯到了房頂上來。 男人腹部吐絲,所以頭是倒掛的,撞的七葷八素,而安琪兒就趁這功夫,將他的脖子硬生生扭斷了。 可惜了,不是他們的老大,但阿娜絲塔不想在這地方鬧太大的事,給了他們一個警告之后,就抽出新買來的戰術短刀,將手腕上的蛛絲割斷,轉頭在鐵皮房子上跳躍著,迅速遠離了這片角落。 之后,她就回到喧鬧的人群中,打算逛一會兒之后就回去匯合。 然而走了幾步之后,又路過小花園酒吧,突然就覺著又熱又累,很想坐下歇一會兒,去喝一杯。 也許是剛才太緊張,又也許是這地下隧道里人太多,她甚至呼吸都不暢快。 但是,這感覺也來的太莫名了,光是疲勞和缺氧,會這么嚴重嗎…… 正自差異著,突然被人攥住了手腕。安琪兒轉頭一看,正是陸枕流。 “團長?奇怪了……你怎么來這兒?”她有氣無力的問。 雖然他擅長無聲無息的湊近,但總不至于都抓住她了,她都沒來得及防備,可見感官已經鈍化到了一定程度。 這讓安琪兒意識到很不妙。 而在她想要將手腕從陸枕流掌心抽出來時,突然沒控制住,呻吟了一聲。 手腕那塊皮膚,紅腫又敏感,光是被陸枕流手心的繭子摩擦了下,就有種從未感受到的刺激感,如同電流一樣燙過她的四肢百骸。 “蜘蛛絲,我中毒了……”安琪兒咬牙切齒。 沒想到還是經驗不足,單知道蜘蛛的毒牙咬了人會注入毒素,沒想到這些變異的蜘蛛人,竟然連蛛絲里也有毒。 這根本不科學! “團長,拜托了……帶我出去……” 那些蜘蛛人既然是要捉她去賣,想來用的毒藥不該是致命的,蛇類自己也能分泌抗毒素,她覺著自己躺上一天緩解下,應當就沒事了。 “你這樣在哪兒都不行?!标懻砹骺粗?,眸光一暗,“你中的不是毒,而是烈性春藥?!?/br> 安琪兒心內罵了一句。 那些蜘蛛人,也太可惡了!春藥還不如毒藥呢! 她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目光濕潤,雙頰潮紅,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的樣子有多誘人,但她很清楚春藥是什么。 男人見了她,沒有不覬覦的。因為她拳頭硬,又是今后要并肩戰斗的伙伴,傭兵們或許會按捺住欲望,不會欺辱于她??扇绻撬鲃忧髿g呢?那群人恐怕會排著隊解開腰帶上她,甚至會為了誰第一個上大打出手…… 想到這兒,安琪兒咬緊嘴唇,果然不能出去。 可,還能去哪兒呢? 她眼前發黑,已經有些糊涂了,只能任由陸枕流拉著,去小花園酒吧后身的客房里。 這小鐵皮房子里是不通電的,將窗簾拉上之后,先是漆黑一片,隨后有熒光涂料緩緩亮起來,將一切都染上了曖昧的粉紅色,空氣中帶著甜膩的熏香。 比外邊還要悶熱。 安琪兒已經有些忍耐不住抬手去解野戰服的扣子,僅剩的一點理智讓她啞著嗓子問:“團長你,打算乘人之危嗎?” 陸枕流搖頭:“旁邊有浴缸,你去泡泡冷水,或者可以選擇讓我打暈你?!?/br> 安琪兒似乎思索了片刻,去泡冷水了。 相比于其他男人,陸枕流圣人的有點過頭了,安琪兒想。 泡進冷水之后,春藥的力量似乎淡去了些,她沒回頭,但也知道陸枕流還在房間里。 男人的荷爾蒙讓她仍然有些情難自已。 她強找話題岔開注意力:“團長是對女人沒興趣嗎?” “別好奇不該好奇的事?!蹦腥死淅涞?。 隨后,他就聽到浴盆里的姑娘不滿的哼唧了一聲。 “就當是幫我轉移注意力嘛,我現在真的很難受?!?/br> 安琪兒這樣說著,將濕淋淋的外套丟到了魚缸外,如瀑長發遮住了后背,但圓潤的肩頭仍舊裸露出來,肌膚潔白無暇。 陸枕流的目光在這人間絕色上停留一秒,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移開目光。 “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不想跟那些人一樣?!?/br> 這之后,他叁言兩語講了個故事。 陸枕流在末日降臨時,也只是個孩子,父親雖然沒有異能,但槍法很好,帶著兩個孩子進了一座城。后來陸枕流覺醒異能,單獨出任務幫忙養家,某一次耽擱了時間回城晚了些,卻發現家中早就空了。 原來是父親死了,小妹被當成了孤兒,擄走了。 幾經尋找,陸枕流在鐵皮房子里找到已經被不知多少人糟蹋過的小妹。 小姑娘被用藥用過了量,腦子都不清醒了,甚至認不出自己親哥哥,只聽到有人進來,就岔開了雙腿,做出下流的姿勢。 老鴇是花了錢將人買來的,陸枕流還沒等攢夠贖身錢,小妹就死了,后來他讓人販子都償了命,自己也因此無法繼續留在城里,這才到野外流浪。 “這些話,你信不信都好,就當是個轉移注意力的故事?!?/br> 安琪兒聽了之后,沒有反應,反而緩緩的,整個人沉進水底。 “醒醒?!标懻砹鬟@樣說了一句。 但過了半天,她還是沒浮出來。 這是暈過去了?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淹死,所以陸枕流靠近浴缸,剛要伸手撈人,就見安琪兒突然站了起來。 她一絲不掛,黑發如同海草一樣貼在玲瓏有致的酮體上,泡過冷水的皮膚帶著晶瑩的冷白色,像是傳說故事中的精怪。 她抬手,勾住陸枕流的脖子,在他耳畔吐氣:“你不愿意糟蹋姑娘,可如果是姑娘勾引你呢?” 安琪兒覺著自己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蛇性yin,而那春藥顯然是在全方位的攻擊她的理智,如今她需要一個方向來宣泄,如果不用交配的方式,似乎就只能去殺戮了。 那么,團長會怎么選呢? 就勢睡了她,還是跟她打一架? 對她而言,兩者均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