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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住那只手,忽的起身,側過頭眼前一晃,隱約看見莊嵁也跟著坐了起來,伴隨著一聲被打斷的嘆息。 他們在黑暗里對視。 腰間一松,她卷起的衣服被他順手拉回了原位。 “你看得清我嗎?”她無謂撫了撫已經被整理好的衣角。 他視線向下,又回到她臉上:“看得清?!?/br> “那你能不能不要睜眼?”她輕聲問。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不能就算了?!?/br> 他安靜了幾秒,順從道:“閉上了?!?/br> “我看看?!?/br> 她抬手摸上他在黑暗中的輪廓,順著高高的眉骨向下找到眼角,拂過眼皮,他睫毛輕顫,撓得她指尖發癢。 “你沒閉上,耍我???”她握拳抵著他的下巴,推得他后槽牙磕撞。 他忍不住笑出來:“騙你的,我眼睛做過手術,現在什么都看不見?!?/br> “那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皺在哪兒?” “我弄起來的我當然知道?!?/br> 她臉上一陣發燙,若有照明,就能看見她面紅似酡顏。拳頭虛虛浮浮想要放下,那下巴卻像裝著磁鐵般緊貼著她的手指一起往下。 越往下他頭垂得越低,也離她越近,再往下就面朝胸口了,她不得不停下動作。 這個角度,手酸得更快了。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边@顆頭好像故意變得越來越重,她強忍著手臂漸漸襲來的酸痛,咬牙切齒。 他幽幽道:“你以前經常做這種事啊?!?/br> “我哪有?” “有一次我們在公園迷宮里玩捉迷藏,你難得答應我躲你找,結果呢?” 她咬牙撐著:“我不記得了……哪一次???你怎么連這種事都記得這么清楚?!?/br> “你直接回家的那次?!?/br> “啊……那次啊……那天實在太熱了……你又躲得那么好,是吧?還是因為你躲得太好,我實在找不著,算你厲害?!?/br> “我一直躲到迷宮關門,檢票阿姨說,我跑進去躲之后,你買了個冰淇淋,坐在花壇邊吃完就走了,她還想我們怎么不一起走,”說著,他脖子用力,她的胳膊明顯往下一沉,“你根本沒找?!?/br> “難為您浪費這么多珍貴的腦容量記這些無聊事?!?/br>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種事情發生過這么多次,過了這么久,我卻都記得很清楚?!?/br> 他稍微收了些力氣,但講話時下巴的震動還是敲擊在她骨骼上。 “奇怪,我都忘光了耶?!?/br> “……你說真的?” “真的啊,什么都記不起來?!彼桃膺@樣講,等待他慍怒或不悅的反應,“我只記得學習很累的那段時間了,大概是年紀大了吧?!?/br> “那段時間我們也一直在一起,你真不記得了?” 她感覺到手上的力氣越來越輕,幾乎已經騰空,看來他是真的有點相信她的胡謅之言。 “哦,我仔細想想……哎?還真想起來一個,哇,對,有這么個事,我看見有人趁我不在,偷偷摸摸鉆到我床上,對著我睡過的枕頭一頓猛吸,那叫一個嚇人!真搞不懂,小男孩都在想什么……” 她說著說著自己忍不住嘴角飛揚,仿佛能清楚看見他窘迫的神情。 “好笑嗎?” “好笑??!”話音未落,她鼻尖一癢,模模糊糊的五官放大在眼前。 “怎么辦?我現在還是一樣?!彼渲哪橆a,鼻息掠過下頜,湊在她頸窩,深呼吸,熱氣呼在她脖間,像無風熱夜里倏然起風,槲葉晃動。 她往后靠,跟他空開一段距離,他正想追過來,她抬手找到他耳頰的交界,指尖揉了揉他的耳垂,拇指停在他鬢角。他愣住,嗅到香味靠近,不禁主動向前。 這次介舒沒有躲開,親上他下唇。他呼吸瞬間變快,跌宕駁雜的顧慮被抽空,欲念在內心深處作響,由本能驅使著緊靠向她的身體,雙手攬上她的后腰,一路向上貪婪地摸索衣服里光滑柔軟的皮膚。 她被吻得頭腦發暈,后背被熱得發燙的手掌用力按著,不由地直起腰,胳膊環上他的頸項,跪坐起來,低頭抵著他的額頭以求些許喘息的空間。 俞莊嵁微仰著頭,等不及她回過氣來,又埋頭去吻她的下巴、頸窩、鎖骨、心口,唇齒間滿是浮在蒸汽中的甜味。 介舒只覺得后腰發癢,來不及多想,安慰自己他什么也看不見,短暫的掙扎后,上身被劫掠而過。她被牽引著抬起手,衣領刮過她臉頰,頭發被帶起又落下,她上臂一涼,衣服便被拋到一邊,他追迎上來,力氣大得她直向后倒,她被緊壓在冰涼的沙發皮面上,熱意舒展開又很快卷土重來,接著是更肆意氤深的吻。 他伏在她身前,專注、狂熱,仿佛信徒在懺請幕幔后沉謐的星圖。 高墻崩毀,意識消弭,她陷入甘甜的迸裂,被生丟進海里,撈起又放下,滿目魚群在她指尖游梭。 郎峰之下,青藍夜風使云翳四散,霧氛沉落入無人之境,他們像蕞爾海島上盤桓虬結的野枝,脫離了扎根在深漠中的畸零往事,支離卻前所未有的坦蕩,滲入彼此的夢境,一派澄明。 天快要亮起時,介舒恍惚醒來,迷迷糊糊摸到身上蓋著的絨毯,屋里還是很暗,窗簾被敞開一角,潮濕微涼的晨風灌進來,她往毯子里縮了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