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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介舒剛軍訓完,跟他炫耀了好久,故而莊嵁深刻懷疑這句話是從教官那里學來的。 他吃力地提著籃子跟在后面,耳邊依舊是她嘚瑟的長篇大論。 籃子里放滿了她自己愛吃的東西,重極了,莊嵁越走越累,有點想哭。 終于熬到了結賬,正逢周末,收銀臺邊排著長隊。 莊嵁好不容易得以把籃子放在地上休息一會兒,內心的不快仍然淤積著,于是任憑介舒喋喋不休,他就是不接話。 她靈活地側身坐上分隔隊伍的鐵桿,隊伍往前走了也不下來幫忙,心安理得地看著莊嵁把籃子提起又放下,一連幾回。 “你知道保爾柯察金么?你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么?”還不忘炫耀知識順便鞭策他。 莊嵁盯著她擱在低處橫桿上的腳,她穿著一雙黑色涼鞋,腳背很白,隱約能看到青筋,像白色的樹葉。 一念之差,他伸手扯了一把她的腳脖子,全然沒想過后果,就是單純想嚇嚇她。 收銀員聽見隊伍里傳來驚呼,四下尋找了半天,經后面排隊的客人提醒才發現地上躺了個女孩,后腦正好磕在貨架角上。 有陌生人拿餐巾紙去堵女孩頭上的血,一整包的白紙不多久就成了一堆濕淋淋的紅團。 旁邊有個更小的男孩比女孩哭得還慘,不知道是不是古裝劇看得太多,正跪在地上哀求寬恕。 傍晚,介舒打完破傷風針被爸爸牽著走出急診室時,莊嵁還坐在他爸腿上抽泣。 莊阜被兒子脆弱的心靈逗得笑個不停,調侃道:“小子,你再哭就是鱷魚的眼淚了?!?/br> 介舒被紗布包得像個大頭蒼蠅,在大人面前卻一貫表現得十分懂事,安慰道:“弟弟,沒事的,不用哭啦,jiejie不怪你?!?/br> 莊嵁聞言從莊阜肩膀中抬起頭,正面撞上她限定于他的惡魔微笑,一時心驚,哭得更兇。 那天,他做了整整一夜的噩夢。 第五章 0 背脊發麻,腰部尤甚。 介舒還在慶幸帽子削弱了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倒地的尷尬,有個不識相的人突然無禮地一把扯開了她僅有的遮蔽物。 大腦像是被強制重啟,白熾燈光使眼前的畫面亮的缺少真實感。 不同于打量陌生人,她條件反射地在這張靠得很近的熟臉上倒推著尋找記憶點。 莊嵁應該有一雙長而舒展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純真又無辜,笑起來會變成月牙,憨透了,從前她就是因此不由自主想把他弄哭。這對眼睛沒變,沒了鏡片的阻礙好看了許多,此刻嵌在發紅的皮膚里,透著微醺醉意,與清澈二字毫不沾邊。 下巴那道不太明顯的凹陷也在,只不過上面多了薄薄一層胡茬。 他可真香,還學會噴香水了現在。 介舒暗自吐槽著童稚的幻滅,接著聽見他問:“需要去醫院嗎?” 她干咳著搖頭,把帽子蓋回原位,切斷視線交流,自己晃晃悠悠地扶著墻站了起來。 那一下其實挺狠,撞得她胸悶氣短,也不曉得萬一內傷延遲發作,死在家里多久才能給人發現。 被遮擋了一半的視野邊緣,能看到莊嵁蹲在那撿著滾落在地的啤酒和西紅柿罐頭,麻利地一一塞進她的袋子里,當代雷鋒似的。 “丟東西了嗎?” 她摸了摸口袋,手機錢包都在:“沒有?!?/br> 店員遲一步才圍上來詢問情況,提出要幫她報警,介舒一面拒絕著,一面接過莊嵁手里的袋子,道了聲謝,她意識不太清醒,只想趕緊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掃了一眼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反光鏡,發現莊嵁也在看著她。 他邊上還站了一個女孩,年輕時髦,身材姣好,這個時間一同出沒,大概率是戀愛關系。 孩子真是長大了,還會處對象了。 她難以想象莊嵁的那種場面,打啵兒之類的。 1 走到何如雎家樓下,她在前面刷了卡推門進去,后面的人卻沒跟上。 “時候不早了,你上去吧?!庇崆f嵁將手背在身后,語氣平淡。 何如雎不解地撥了撥劉海:“你大晚上約我見面,就是為了繞一大圈去逛個超市?” “你想喝的酒不是買到了么?” 她把玩著手里的琴酒瓶,探問道:“你不上來跟我一起喝嗎?” 俞莊嵁笑笑:“今天不了?!?/br> “那……你明天有沒有空?我看中一個小羊皮的包……” “用我給你的卡吧?!?/br> 2 樓粵靈換好工作服,正坐在更衣室里吃著三明治,介舒突然急匆匆地沖進來,在桌子上清出空地,把挎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粗一看有發|票、鑰匙、錢包、不明塑料袋、吃了一半的巧克力,硬幣還噼里啪啦地滾了一桌。 “你干嘛呢?東西丟了?”樓粵靈走到桌邊,邊嚼邊問。 “嗯,”介舒在有限的物件里無謂地翻找著,“找不著ID卡了?!?/br> “最后一次用卡是什么時候?” 介舒嘖了一聲:“昨晚買酒剛用過……我記得我收回來了……” “補辦要等好久呢,你要不要趕緊去掛失?” “我下班再去那超市問問吧,”介舒把東西塞回包里,彎腰去拉自己的柜門,一時牽動了背上的淤傷,倒抽一口涼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