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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隊伍因此有了大片空白的停頓。 當他們走完死亡階梯,猶太囚監怒罵道:“你這該死的猶太人!” 揮起了施暴的木棒,給了邁德維茨狠狠一棍! 楚書銘抓住了他的手臂,用清晰的德語,鄭重的緩緩說道:“他是你的同胞?!?/br> 邁德維茨見到囚監再次惱羞成怒的揮起木棒,打向楚書銘。 他伸手沒能拉住楚書銘的瞬間,聽到了震耳的槍響,臉上甚至感受到濺射的血液。 就在楚書銘滾落死亡階梯那刻,囂張跋扈的囚監隨著一聲槍響,死在了階梯的上方。 囚監用德國人賦予的權力害死一個人,德國人像處置物品一樣結束一條命。 Sy死了。 沒有人能滾落長長的死亡階梯后,在條件惡劣的毛特豪森活下來。 邁德維茨旁邊的床位空了出來,那是會講神話故事,會彈奏琵琶的中國人留下的空隙。 他久久無法回神,耳邊不是寂靜空氣,而是音樂的聲音,眼前是滾落死亡階梯的楚書銘。 還有那句:他是你的同胞。 邁德維茨抬起手,為他的彌賽亞彈奏了終將復活的十三原則。 他寫—— “嘿,Summy,你再等上一等,德國人就會沒有精力看管我們,忙著討論逃離和撤退?!?/br> “說不定你能得到一把更好的吉他,和我們活下來的音樂家們,一起演奏真真正正的《春之圓舞曲》?!?/br> 當然,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發現,他以為的吉他,其實是琵琶。 即使他見到的中國琵琶,都是豎著彈奏。 他依然保持著楚書銘彈奏的姿勢,打橫抱在懷中,撥響琴弦,唱道: 救世主彌賽亞必將降臨。 我們始終期盼永不懈怠。 逝者也會復活與我同在。 那首歌的結束,就是《紀念》的結束。 邁德維茨在開篇詳細寫過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家庭。 到了結局,卻只是遺憾的說:“我自由了,但我沒有家人了?!?/br> 然后,隨著他對楚書銘的懷念,完結了整本《紀念》。 鐘應不懂猶太人的信仰,但他懂得音樂的力量。 邁德維茨想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天。 是楚書銘的神話故事,是那場無聲的音樂會,是楚書銘彈奏的吉他,讓他活到了溫暖的春天。 更是那把從未見過的木蘭琵琶,給他帶來的希望。 薄薄一本自傳,沒有多余的作者介紹和生平記事。 連封底都顯得樸素,鐘應微微一翻,就能把封底折頁掀起來。 然后,他見到了一串隱藏在折頁內側的德語。 漂亮字母掩蓋不住弗利斯的狡黠與惡趣味。 他寫道:“如果你能找到這行文字,說明你確實有好好看完這本《紀念》。我不建議去打擾一位可憐的女士,希望這里能夠讓你見到想要的東西——” “肯博瑟街道11號,楚氏樂器行?!?/br> 第25章 維也納的肯博瑟街道, 毗鄰納旭市場。 鐘應走到這里,發現了不少中文的招牌,像一個小型唐人街, 旁邊就是著名的維也納河畔劇院。 他循著地址, 十分容易找到楚氏樂器行。 它簡單的招牌寫著中文和德語,落地櫥窗清晰可見漂亮的小提琴、薩克斯。 鐘應推開門, 發現不大的樂器行里, 竟擺放著一架古樸的三角鋼琴。 “歡迎?!?/br> 德語的問候傳來,滿是樂器的店里, 走出一位身穿夾克衫的老板, “你需要什么?” 對方黑發黑眼, 典型的亞裔特征。 鐘應不動聲色的打量他,深邃眼窩,高挺鼻梁, 不像傳統的華人, 更像是華人與歐洲人混血的后代。 “可以隨便看看嗎?”鐘應問道。 “當然?!?/br> 老板笑得親切,不像難相處的家伙,“如果你有喜歡的樂器,還可以試試?!?/br> 友好會面使鐘應對他印象極好。 雖然樂器行叫做楚氏, 這位守店的老板, 也不一定就是那位為了一千萬歐, 和親jiejie鬧上法庭的楚氏子孫。 鐘應思考著怎么和對方打開話題,漫無目的的在不大的樂器行里閑逛。 這里西洋樂器琳瑯滿目, 但不是一個專門的西洋樂器行,更里面一些的展位, 擺放著一些中國樂器。 棕紅色的蛇紋木二胡, 雕刻花鳥魚的現代琵琶。 鐘應甚至見到了一張黑色排簫, 黑色音管纏著赤紅繩索,垂著中國結,十分的搶眼獨特。 “您這里還賣中國樂器?” 鐘應說的中文。 老板笑出聲,走了過來,也用中文回答,“這里被稱為奧地利唐人街,我當然要賣點中國的東西?!?/br> 他伸手拿起漆黑排簫,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濃重煙味。 又在一身煙味里,沒詢問鐘應的意見,兀自用排簫吹出了簡單的音調。 鐘應聽到了“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的單調聲音。 老板吹完了《新年好》,笑著說道:“聽出來了?你是中國人?” 鐘應點點頭,笑著看他,這老板還挺喜歡中國文化。 老板又問:“來旅游還是留學???” 鐘應想了想,說:“我來找東西?!?/br> 老板爽快的笑出聲,放下了排簫,絲毫不介意鐘應的答非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