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書迷正在閱讀:世界一級藝術狂徒、泥洹夜巡、我靠撒糖拯救演技[娛樂圈]、我在末世開農場、小白花他不裝了、燃燒(1V3 高H 高干)、渣攻火葬場后,跟小奶狗假戲真做了、報告!我已婚、我可以吃掉你嗎[快穿]、原來愛是膽小鬼(骨科H)
這段時間強壓著的所有情緒被刺激出來,溫苒紅著眼睛,也顧不上門外尷尬的阿姨,抻著脖子沖他激動大喊:“我有沒有污蔑風幸幸是小三暫且不提,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不相信你對她余情未了!” 一語中的,霍從淮張了張嘴,根本無法反駁。 他別過臉,語氣明顯弱下去:“瞎說些什么!你要是成天在家胡思亂想這些,不如去你媽那兒住一段時間,換換心情?!?/br> 溫金花原本是要來照顧女兒的,但溫苒舍不得她cao勞,況且當初賣別墅時的承諾丈夫遲遲沒有實現,怕溫金花來住的時候問起不好回答,便請了住家阿姨,等生產后再讓溫金花過來搭把手。 即便結了婚,大著肚子不方便,但溫苒還是時常去探望母親,她回娘家是出于孝心,和在夫家受委屈回去完全兩個概念,可現在,說會愛她一輩子的丈夫竟然趕她回娘家——?! 溫苒瞬間就炸了,控制不住情緒地開始渾身發抖,聲音也變得高亢尖銳:“你什么意思?你趕我回我媽那兒,是要我騰出地兒來方便你和風幸幸偷-情嗎?!霍從淮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們怎么可以這么欺負我一個孕婦!” 眼前已經開始浮現出丈夫和風幸幸背著她鬼混的畫面,她受不了地大喊大叫,好宣泄越發膨脹的情緒。 “給她打電話!給風幸幸打電話!我要當面問問她,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說一套做一套!偷別人老公,她會遭報應的!” 她說著去找手機,想起自己沒有風幸幸的聯系方式,轉而撲向霍從淮在他衣服里搜找他的手機。 扎成馬尾的頭發早就散了,被淚水混著鼻涕黏在臉上,加上孕期的浮腫,她現在看上去完全就是個瘋婆子,任誰都不可能對這張臉產生憐惜之情。 霍從淮忍無可忍,再次扣住她手腕,把人從身上抓下來,表情不可理喻。 “鬧夠了沒有?!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副鬼樣子?” 這副鬼樣子? 什么鬼樣子……? 分明是他曾經愛極了的模樣…… 是怎么也看不夠的模樣…… 是讓他心動不已的模樣…… 如今卻令他厭惡到不想多看一眼。 溫苒被他桎梏著,掙脫不開,只能用頭一下下撞他胸口,每一下,眼淚就流得更洶涌。 而更令她心碎的是,曾經她皺一下眉都會心疼的男人,此刻面對她的眼淚卻無動于衷,一心記掛著另一個女人—— “溫苒我警告你,別再去找風幸幸麻煩!” - 臥室的門重新打開。 霍從淮抬眼,和客廳里不知所措的阿姨對上視線,阿姨尷尬地縮了縮身體,退到了更深的角落。 從來這個家開始,總聽女主人說起丈夫的好,所以她一直以為這家雇主夫妻感情特別深特別真,誰想男主人竟然出軌了!還當著她的面兒吵起來,真是有夠尷尬的…… 霍從淮無所謂一個住家阿姨對他的看法,反正這個家,他是越來越待不下去了。 大步流星走出家門,面對室外冰冷的空氣,他開始懷念曾經那個善解人意的妻子。 不會隨便猜忌他,不會背著他惹事,更加不會像今晚這樣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她只會溫柔地注視著他,傾聽他訴說煩心事,然后抿嘴一笑,輕易化解他所有負-面情緒。 就像…… 曾經風幸幸那樣…… 可惜,他生命里兩段漫長交集的女人,一個變得不可理喻,一個再也不會分給他半點目光。 重新上了車,霍從淮一時不知道要去哪兒,和司機隨便說了個休閑會所,準備一個人去喝酒,消化心里煩悶的情緒。 路過風氏,他倏地坐直身,望著氣派的大廈,改變主意:“停一下?!?/br>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或許,他該替溫苒親自給風幸幸道個歉…… 于是他下了車,仰頭凝望高層那排窗戶,做了片刻心理準備,給風幸幸打了電話。 他設想過她的各種反應。 罵他沒管好妻子給她造成麻煩、讓他別煩她,或者干脆一聽到他聲音就直接掛斷電話,無論哪一種,都不及耳邊一遍遍傳來冰冷機械的“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來得打擊。 他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風幸幸把他拉黑了。 多可笑,別說是重新走進她的生活,他連和她道歉的資格都沒有了。 - 風幸幸并不知道,有個自作多情的男人在風氏樓下的冷風里站了一夜。 晚飯后她就坐在壁爐邊認真裝扮家里的圣誕樹。 倒也不是崇洋媚外,爭著過洋節,以前風幸幸對圣誕節也不熱衷,自從16歲那年發生變故后,她就迷信般地重視起每年的平安夜,總覺得好像這樣,往后余生,就能保她珍視的人平平安安。 她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舉起小掛飾對著圣誕樹比劃,不多時,被人從身后輕輕擁住。 熟悉的氣息,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于是仰頭把身體的重心放在對方身上,舒舒服服地繼續選掛飾。 不滿這樣的忽視,薄應雪吻住她耳垂,牙齒不輕不重地磨了那么幾下。 “說好的補償呢?”他話里顯露不滿,“你就是這么無視我的?” 他的呼吸淌在頸窩,風幸幸被弄得有點癢,胳膊肘撞他一下,嗔怪著說:“別鬧!弄圣誕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