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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他有感覺了?”唐盈壞笑著眨眨眼,“什么感覺呀?跟jiejie說說?!?/br> 風幸幸無語了幾秒:“……談正事呢,別開車?!?/br> 唐盈若有所指:“我昨晚可沒開車,也不知道是誰在開車~” 風幸幸:“……” 手動友盡。 見好就收,唐盈調侃夠了,也不繼續逗她,恢復正經:“那你們現在是正式開始交往了?” 風幸幸:“你看我像隨便玩玩?” 那確實不像。 全世界都誤會風幸幸愛慘霍從淮的時候,唯獨唐盈知道,她最寶貝的是誰。 薄應雪就是她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心肝,她玩兒自己都不可能玩兒他。 “行叭?!碧朴o兩人都滿上,舉杯由衷道,“這門親事我準了!你倆就給我天長地久鎖死吧!” 風幸幸和她碰了碰杯,難得流露出幾分少女的羞容,假咳了聲,承了這份祝福:“謝謝,我也希望我和應雪能有一個好的結局?!?/br> 唐盈露出姨母笑,覺得她那筆早早備好的份子錢又可以從保險柜里拿出來了。 兩人正喝著酒,這時有一隊人從卡座旁經過,其中一個人突然停下,驚喜地朝這邊喊:“風小姐?” 耳熟的聲音讓風幸幸立刻就抬了頭,對上周硯明亮的眼眸,她詫異了一瞬,很快點頭招呼:“周老板?!?/br> “好久不見了?!敝艹幷f。 “是啊,好久不見,最近都在忙新項目?!憋L幸幸隨口寒暄,“周老板怎么想著來Drown?上次被我安利到了?” 一提上次一起喝酒的事,周硯不免想起那晚沖動下的告白,注視風幸幸的目光熾熱了一度,很快又黯淡下去。 “啊……有人組了個局,不是我做東,所以就沒去我那兒?!?/br> 周硯說完側了側身,亮出一行同伴。 風幸幸順勢看了眼,全是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不少熟面孔,她和霍從淮交往的時候見過,是他那個圈子的人。 她自然也看到了霍從淮,視線在他臉上一掃而過,半秒都沒停留,儼然在看一個陌生人。 也確實是陌生人。 從她幡然醒悟那一刻起。 她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周硯,與他客套:“難怪,周老板那兒的酒不比Drown差,不會有人不喜歡?!?/br> 周硯撓頭憨厚地笑了笑:“我說過了,你要喜歡隨時來?!?/br> 兩人寒暄著,氣氛愉悅。 一旁被風幸幸直接忽視的霍從淮,臉上卻是截然相反的沉凝。 卡座上方的燈光雖不明亮,卻足以將風幸幸脖頸上的曖昧照得一清二楚。 那些痕跡意味著什么,經歷過的人都懂。 在一起兩年他都沒碰過的女人,卻在和他分開后立馬承歡別的男人身丨下,他用力咬緊后槽牙,一股不可名狀的情緒沖擊胸腔——是當初和風幸幸提出退婚時,他想都沒想過的嫉妒和憤怒。 就在他即將爆發,沖過去質問風幸幸到底和誰睡了的時候,同伴攬上他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調侃:“誒,那不是你前女友嗎?什么時候跟周硯這么熟了???” 沒察覺霍從淮周身的低氣壓,那人自顧自繼續說,“害,不過你跟周硯關系那么好,一個女人而已,誰睡都一樣,況且還是從淮你不要的女人,要是之后周硯也玩膩了,我也去撩撩去,看有沒有機會?!?/br> 換做以前,誰在霍從淮耳邊說這種話,他只會一笑了之,根本不會介意什么,但此刻聽到同伴極具侮辱意味的言辭,心里涌起強烈的不快。 他冷著臉拿開同伴搭在肩頭的手,嗤道:“做白日夢前先照照鏡子,看自己配不配!” 在同伴呆滯的目光中,他一字字警告:“以后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風幸幸跟過的人是我,不是你?!?/br> 他說完轉身就走,離開前又朝卡座看了一眼。 風幸幸正仰著脖子和周硯說話,再沒往他這邊施舍半點目光。 他諷刺地扯了扯唇角,不知道是在笑身旁肖想風幸幸的同伴,還是在笑自己。 曾經滿眼都是他的女人,再也不會看向他了…… 再也不會…… - 同行的人看了會兒熱鬧,陸續從卡座邊離開,先過去喝酒了。 難得遇見風幸幸,周硯舍不得走,還賴在原地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唐盈看穿他心思,好心給了他十分鐘時間,見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決定當這個惡人。 “行了周老板,知道咱們幸幸盛世美顏處處惹人愛,不過很可惜,她現在有主了?!?/br> 其實周硯早就看到風幸幸脖頸上的吻痕,也猜到了她可能已經有了新的交往對象,可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嘴里問著那個人是誰,心里想著有沒有能力把她搶過來。 “還能是誰?”唐盈沖風幸幸揶揄眨眼,“當然是——” 她的好大兒咯! 剛說到一半,被人截了話頭。 “是我?!?/br> 聲音從身后傳來,周硯扭頭看去。 從內部人員專用通道走來一個人,穿著很隨意的休閑裝,沒有任何值錢的配飾,可他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氣卻無聲宣告著他不一般的身份。 認出這是薄應雪,周硯表情微變。 不得不說第六感這種東西真的很靈,先前他就若有所感,覺得薄應雪對風幸幸可能不是簡單的青梅竹馬情,沒想到當真叫他給猜對了,還不是薄應雪單方面的肖想,而是雙箭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