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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O說著看了眼霍從淮,傳達的意思很明顯,笑他扔了珍珠撿魚目。 這讓霍從淮很窩火,也很狼狽。 自從和風幸幸解除婚約娶了溫苒后,他就經常收到這樣的眼神,落魄的那段時間風涼話也沒少聽。 ——“風幸幸那樣的美人兒你也舍得?我要是能娶回家樂得燒高香都來不及,霍總怕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拿人家風小姐當替身?虧得霍總想得出來!兩個女人一個云一個泥,侮辱誰呢!” ——“要我說,霍總要不是有風董幫襯,能爬得這么快?既然是吃軟飯就好好擺出吃軟飯的態度來,忘恩負義是要遭報應的,這不,報應來了吧!” 有些話一開始沒在意,聽得多了,也就進了心里去。 最難熬的那段時間,他曾懷疑過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可一想到溫苒為他受的苦流的淚就什么念頭都沒了。 他愛的從來都是溫苒。 從來都是…… 合作方CEO的眼神他裝作沒看見,壓著情緒轉移了話題。 兩人繼續朝前走,一路走出大門。 目送合作方的車開遠,霍從淮沒急著離開,示意同行的助理先走,自己則停在原地抽煙。煙霧繚繞間,他抬頭望著高爾夫球場的大門,表情復雜。 解除婚約后他和風幸幸就是徹底的陌路,明知不該再有牽扯,可今天巧合地遇見了,如果就這么走了…… 一支煙很快燃燼,煙灰落在指尖,帶著星火,燙得他回了神。 將最后那截煙踩滅,霍從淮帶著他也不明白的心情折返高爾夫球場。 就跟她說一句話,說一句就走。 穿過大門,頂著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他擺手解釋“落下東西”大步流星朝著棒球館的方向走去。 風幸幸還在。 不過換了個姿勢——一只胳膊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撐著下巴,拎在指間的礦泉水瓶有一下沒一下晃著,像在思考著什么。 他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著她。 她想得入迷,好半天都沒發現他。不似溫苒那樣,無論任何時候,無論任何地方,總能第一時間發現他,就好像是圍繞著他而活的行星。 而風幸幸……哪怕愛得再深,離了他,也能擺出無關痛癢的樣子如常生活下去。 他皺皺眉,也不再期待她能發現自己,抬腳朝她走了過去。 半邊視野被遮住,風幸幸看不見棒球館里賣力練球的學員,有些不悅地抬起了頭,見是霍從淮,詫異了一瞬,然后點點下巴,很自然地同他打招呼:“霍總,也來打球?” “來談生意?!被魪幕凑f完,朝棒球館里看了眼,里面只有一個人在練球,十五六歲朝氣蓬勃的少年,皮膚曬得很黑,每一次揮棒都認真而賣力。 不認識的人。 但風幸幸看了很久,估計是她的熟人。 他隨口問,“誰家的小孩?” “不認識?!憋L幸幸給了他一個意料外的回答,被打擾,她也不準備繼續看下去,于是起身,和他說,“巧了,我今天也來這里談的生意?!?/br> “順利嗎?” “合同敲定了?!憋L幸幸瞄了眼時間,心里一驚,她就看人打個棒球,怎么眨眼就這個點了?也顧不上和霍從淮瞎聊,匆匆結束對話,“我該回去了,祝生意談得順利?!?/br> “生意已經談完了?!被魪幕凑f。 “哦這樣?!憋L幸幸隨口應著,顯然對他的事不感興趣,摸了下系在手腕的儲物柜鑰匙,抬腳就朝著更衣室那邊走,準備洗個澡收拾一下回家吃飯。 她的這份冷漠讓霍從淮有些無所適從,見人很快就從面前走過,他斂了斂唇,沒遲疑多久,出聲喊住了她:“幸幸?!?/br> 曾經喚過無數次的親昵稱呼,在此刻顯得十足的不合時宜。 風幸幸停下來,轉身挑眉看著他:“霍總叫我什么?” 其實兩個字出口的那剎,霍從淮就意識到了不妥,但當時也是著急喊住她,才會不小心…… 又或者……其實并不是不小心…… 而是潛意識里殘存的那份卑劣私心驅使他做出這樣的試探,想知道他對她而言,還是不是那個特別的存在。 答案很明顯。 ——不是。 風幸幸臉上的不悅這樣告訴他。 喉結艱難地滾了兩輪,霍從淮深深看著她,在漫長的沉默后,改口:“風董?!?/br> 風幸幸這才滿意地一點頭,繼而問:“還有什么事?” 曾經親密得險些成為夫妻的人,如今卻拉開遙遠而陌生的距離,霍從淮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煙抽得太多的緣故,唇舌間漫開的全是苦澀。 他朝她走了兩步,見她皺了眉,腳步就這樣停下。 “之前風氏撤資的事,誤會了你,氣頭上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一直欠你一句道歉,今天正巧遇見,所以我想……” 他的話被打斷,風幸幸擺手,并不在意:“沒事,損失的錢還回來就行?!?/br> 醞釀的道歉就這么卡在喉嚨里,霍從淮噎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這話要怎么接下去。 而風幸幸已經開始不耐煩:“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走了?!?/br> “是…有件事……”霍從淮猶豫著開口,不確定該不該在事情還沒查清前就問她,又或者,該不該在他們已經分道揚鑣后還去在意不該在意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