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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奔波了足足一個星期卻籌不夠虧欠的資金后,他走投無路,只好厚著臉皮來找周硯幫忙,正糾結著待會兒進去要怎么開口,結果就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風幸幸和周硯…… 他們現在……是在交往嗎? 說不清此刻什么心情。 反正不是甩掉麻煩的輕松,更談不上愉悅。 他沉默地抽著煙。 眼前一遍遍浮現分手后風幸幸冷漠的臉孔,之前他以為是她為了掩飾難過裝出來的,但現在,他有點不確定了…… 甚至,他開始糾結起一個荒唐的問題來—— 風幸幸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第26章 下次還能不能約你?就我們兩…… 車駛上高架。 穿行間,霓虹在腳底閃爍,像流動的星河。 “下了高架前面點就是了?!憋L幸幸對副駕駛的人說,“是我最常光顧的酒吧,南城最有名的調酒師都在那兒?!?/br> “Drown?”周硯立刻猜到。 風幸幸點頭:“就是Drown?!?/br> 周硯不否認,這位同行確實是南城頂尖,不怪風幸幸喜歡,只是——“前段時間怎么想著來我那兒了?是Drown的酒喝膩了,想換換口味?” “倒不是?!憋L幸幸聳肩,有些難為情地告訴他,“說來好笑,就…我跟Drown的老板吵架來著……” 周硯愣了愣:“Drown的老板我也認識,你們怎么會吵架?” “不是他,他只是拿了股份的負責人,我說的是上面的大老板?!憋L幸幸解釋。 周硯回憶著:“我記得Drown好像是風雪集團旗下的?” “嗯,沒錯?!?/br> 周硯忙問:“你跟風雪集團的所有者認識?你怎么會跟那位吵架?他有沒有為難你?” “不會不會,老相識了?!币娝麚?,風幸幸連連擺手,“我跟唐盈還吵架呢!更何況是他……” 聽她熟稔的語氣,周硯越發好奇。 風雪集團的創始人被商界捧上神壇,圈內想結識的人數不勝數,可惜有資格的人太少,那位又過于神秘,以至于目前見過那位的人屈指可數,不過但凡見過的,無一不感嘆一句“后生可畏”。 他在腦中盤點了一下風幸幸身邊與她年齡相當的人,和她關系比唐盈還熟的,就只有薄應雪了。 風雪集團的創始人是薄應雪? 這一念頭剛冒出來,立刻被他打消。 且不論薄應雪的殘疾是什么時候治好的,當年薄家發生車禍事真,留給他的家產也被親戚瓜分,圈內人都說他全靠風幸幸茍活,就算這說法過于夸張,但也足以證明他翻身的可能性很低,況且還是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成為超越原薄氏的翹楚,根本不現實。 他還想問,風幸幸的手機響了,打斷兩人對話。 風幸幸看了眼來電顯示,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她沖周硯抱歉笑笑,接起了電話。 “我聽公司的人說你下班了?!蹦穷^傳來薄應雪的聲音。 “啊,是?!?/br> “怎么不打電話給我?”薄應雪問,“我好來接你?!?/br> 風幸幸如實作答:“臨時跟朋友約了見面,沒來得及跟你說,你呢?下班了?記得好好吃飯,晚上我給你帶夜宵?!?/br> 對方卻沒答,敏銳地揪著她字眼:“朋友?” “是啊,朋友?!憋L幸幸看了眼周硯,雖然她不介意周硯是霍從淮的發小,但薄應雪會介意,便沒有多說,含糊了一句,借口紅燈轉綠匆匆掛斷了電話。 摘下耳機,風幸幸弱不可察地舒了口氣。 察覺周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解釋:“應雪的電話,這小子查崗呢!” 周硯垂眸:“你們感情真好?!?/br> “能不好嗎?”風幸幸搭著方向盤往高架橋下開,嘴里感慨,“他是我留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br> 周硯沉默了半晌,突然問:“只是親人嗎?” 風幸幸沒聽明白,扭頭迷惑地看著他:“嗯?” “我是說……”話到一半,周硯停了下來,現在他只是一個還未告白的追求者,有什么資格過問她的私事?怕招她厭,他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沒什么……” 風幸幸奇怪地打量他片刻,見他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也就不再問,正巧車也下了高架,很快便瞧見Drown的招牌。 “到了!”風幸幸把車停在酒吧門口,下車前,對他說,“對了,周老板我還約了一個人?!?/br> 周硯微微一怔,幾分鐘后,看到先他們一步到了的唐盈。 女人對上他目光,笑得了然:“怎么,周老板看到我很失望?打擾你的二人世界了?” 心事猝不及防被戳穿,周硯慌了神,臉陡然一紅:“怎么會!” 風幸幸把唐盈往跟前扯了扯,替他解圍:“行了,別總欺負周老板?!?/br> 唐盈朝周硯眨眨眼,也不說什么,心里明鏡似的。 周硯別過臉,掌心早就攥了一手的汗。 三個人一道進了酒吧,半小時后,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酒吧外,車燈暗下,亦如車內人的臉色。 - 說了要好好招待周老板,風幸幸自然不會食言。 要了Drown里黑金卡貴賓才能消費的好酒,由最好的調酒師全程為他們服務。 酒是好酒,可惜周硯卻沒心情細品,他一直在找機會和風幸幸表白,然而唐盈在,他沒好說,只能隨口閑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