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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的那剎,他看到對面婚紗店里的身影—— 許久不見的風幸幸身著婚紗站在落地窗前,正伸手觸碰鏡面,神色哀傷。 呼吸猛然一滯。 因為上次鬧烏龍的緣故,他對這件婚紗有深刻印象。 那是風幸幸的訂制婚紗。 為他而訂的婚紗。 就在思緒開始混亂的時候,耳邊響起一聲冷諷—— “別自作多情,這套婚紗她從來都不是想穿給你看?!?/br> 霍從淮側目,看到薄應雪那張討人厭的臉后,眉心立刻擰緊,他也懶得找地方,直接點了支煙,白煙騰起間,反唇相譏:“不穿給我看,穿給誰看?你嗎?提醒你一點,這是我和她籌備婚禮的時候訂的婚紗?!?/br> 原以為對方會和他爭辯,結果片刻的沉默后,卻等來一句:“不是我?!?/br> 他抬眸,有些意外。 而這時,薄應雪朝他看來,眼神有一瞬的縹緲,緩聲補上后話,“但也不是你?!?/br> 這話讓霍從淮迷惑不已。 不是他,也不是薄應雪,那是誰? 他在腦中極力搜刮風幸幸身邊所有有可能的男人,可惜一無所獲。 張了張口,他下意識地想要追問,只是聲音發出來的前一刻,他克制地止住了。 風幸幸已經不是他的未婚妻,她的事和他有什么關系?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并排站在路邊,一道望著落地窗前的女人,各懷心事。 良久以后,穿著婚紗的女人離開窗邊,身影消失在視線深處。 霍從淮指間的煙也燃盡,在身邊人動身的那刻,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叫住他:“那天…我聽南亭私房菜的老板喊風幸幸嫂子……” 薄應雪頓住腳步,挑眉看著他:“所以?” “所以……”說不在意,但有些事終究在意,霍從淮遲疑了片刻,直視對方眼睛,沒按捺住地問了,“你們到底什么關系?” 薄應雪未答,嗤道:“我和幸幸什么關系跟你有關系?” “好歹是交往兩年差點成為我妻子的女人,分手前發生的事,我想我有權知道?!?/br> 薄應雪別過臉,不再看他,唇角勾著抹輕蔑:“你還真是高看自己?!?/br> 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應!從始至終不給他明確的答案,就像迷霧中隱隱窺見遠方輪廓,卻又始終看不真切。 霍從淮心里的煩亂更甚,又點了一支煙,壓著火氣問:“我怎么高看自己了?有種就把話挑明了說!” 他的話沒能激得對方說出答案,薄應雪望著不遠處的店門,見風幸幸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來,便中止這段毫無意義的對話,扔下霍從淮徑直往那邊走了過去。 順著他視線,霍從淮也看到了風幸幸,她見到薄應雪后表情一變,直接冷下臉要繞開對方,薄應雪伸手攔住去路,低頭不知對她說了些什么,最終哄得風幸幸和他上了車,從他面前駛過。 而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朝他看過一眼。 他明明就站在那么近的地方,她卻完全注意不到他。亦如他們之間的關系,曾經那么親密的兩個人,現在卻形同陌路。 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心口蔓延。 短短一個多月的巨變,讓他們的那兩年顯得就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 風幸幸沒料到取個婚紗的功夫也能被薄應雪給堵人。 她坐在副駕駛上,頭朝著窗戶那邊,不去看他,嘴里生硬道:“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解釋的?怎么,你還能辨出朵花來?” 說完,想起被耍得團團轉的自己,她嗤了聲,“也是,憑你那張嘴,的確能辨出花來?!?/br> 知道她還在生氣,薄應雪沒有去在意那些諷刺,沉默地開著車。 風幸幸索性也不再說話,冷著臉看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 車穿過下午四點漸漸沉落的陽光,最后停在江景別墅門前。 住了好幾年的地方,僅離開一個多月,那種浸進骨子里的親切感是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 風幸幸望著那扇大門,百感交集。 曾經她把這個當做失去父母后的第二個家,結果可笑的是,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一心以為的家人,也從未同樣看待她。 心情再次變得惡劣,她扭頭不滿地問:“有什么話不能隨便找個地方說?非要帶我來這兒說?” 薄應雪:“家務事當然要在家里說?!?/br> “家務事?”風幸幸癟嘴,憤憤嘟囔,“誰跟你是一家人?” 了解她的脾氣,知道她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軟和態度,薄應雪斂了斂唇,說:“你先進,我去倒車?!?/br> 風幸幸于是頭也不回地下去,車門甩得巨響。 薄應雪忍不住笑一聲。 拿她無可奈何。 風幸幸大步流星進了門,大門還保留著她的指紋,門把輕輕一壓就開了。 屋內還保持著她離開前的樣子,除了全部遣散走的傭人。 在空蕩蕩的客廳里等了會兒,薄應雪進來了。 她抱著胳膊,決定速戰速決:“說吧!你想怎么解釋?” 她倒要聽聽他能找出什么借口來! 薄應雪沉默著朝她走來,神色凝重得像要打人。 風幸幸戒備地看著他,虛張聲勢地警告道:“我跟你說,我是不會被武力屈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