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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慘了他。 第4章 夫妻要一起睡。 風幸幸洗完澡出來,臥房里已經不見薄應雪的蹤影。 她估摸著他應該是回房休息了,諒他也沒膽子在騙她是她老公后還唬她一個被窩睡覺!便走去梳妝臺前吹頭,也準備睡了。至于別的事,等明天再說吧,今天一下子接收這么多勁爆消息,她腦子累得要罷工。 不得不夸贊薄應雪布置用心,連細節都不放過,居然把她常用的護膚品都給原封不動地配齊了! 她一邊嘖舌,一邊打開了吹風機。 下一秒,陽臺的折門發出響動,薄應雪的身影出現在梳妝臺的鏡子里。 風幸幸嚇了一跳,吹風機險些砸腳上。 “你還在?!” 視線里,薄應雪一步步走近跟前,看了眼她濕漉漉的頭發,很自然地從她手里拿過吹風機:“我當然在?!?/br> 暖風拂在臉畔,有點熱。 而真正讓風幸幸感到火星兒一樣燙的,是薄應雪為她吹頭時若有若無的觸碰,還有他過分曖昧的話。 “我的妻子失憶了,我怎么可能放她一個人呆著?” 風幸幸干笑了聲,委婉逐客:“你為了我的事cao勞了一天,肯定很累了,要不就先去睡吧!我這邊收拾完很快就睡,不用擔心?!?/br> 她說著向他遞出手,索要吹風機,“我自己來吧?!?/br> 薄應雪手里動作卻沒停,繼續細細為她吹頭發,回絕她的提議:“我不累,我等你弄完?!?/br> 頓了頓,他唇角微斂,短暫的遲疑后,接上后話,“然后…一起睡?!?/br> 漫上來的瞌睡一瞬間散了。 風幸幸內心不可置信。 一起睡?! 他說的這是哪門外語?她怎么聽不懂? 感受到她的僵硬,薄應雪停下動作:“怎么了?” “啊…也沒什么……”風幸幸反應迅速,怕被他覺察自己是在假裝失憶,于是抬手撓了撓鼻尖,掩下不自然的表情,嘴里和他打著商量,“就挺突然的……你看我現在失憶了,要不…先暫時分床睡?等我適應適應,把以前的事想起來了,再一起……?” 薄應雪看著她,有幾秒的沉默,然后笑了笑,說:“我覺得也是?!?/br> 風幸幸頓時松了口氣。 然而沒等她心放平,很快,又聽見他話鋒一轉,“不過醫生交代,要讓你在熟悉的地方做熟悉的事,才有助于你恢復記憶。所以——”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遇。 凝視她的雙眼波瀾暗起,薄應雪遺憾地表示,“為了你的病情著想,今晚我們得一起睡?!?/br> 風幸幸:“……” 她現在坦白從寬還來得及嗎? 暖風又在耳邊吹起來。 她透過鏡子看著認真為她吹頭的男人,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要說一起睡,其實……他們也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八年前她剛把他接到身邊親自照料的那會兒,少年整晚整晚地做噩夢,掙扎著醒來后,面對的卻是比噩夢更可怕更殘忍的現實——看不見,走不了,他睜著一雙空洞的眼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看上去就像已經死去一樣。 她想要安慰他,可心里明白,這時候說什么都是徒勞,因為連她自己都沒能從失去親人的傷痛中走出來,更何況連身體都失去健全的他。 那段時光對他們倆來說都是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 白天,她強撐著照看他,努力喚醒他活下去的希望;夜里,刻意壓制的悲傷和絕望在心底肆意泛濫。 她只是個16歲的小女孩,她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 以至于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崩潰地抓住他的手,像一片殘骸中跪地祈禱的信徒,死死攥著她最后的希望,一邊哭一邊哀求。 “快點好起來吧,應雪……” “我只有你了……” 那晚,上帝終于在滿目瘡痍中施舍了她一絲憐憫。 將自己徹底封閉起來的少年終于開口說了事故發生后的第一句話——“哭什么?我還沒死呢?!?/br> 是一如既往刻薄的語氣,她卻偏偏受丨虐丨狂一般感受到了溫柔。 于是哭得更洶涌。 歡喜中夾雜著委屈。 她張開雙臂撲過去,將他緊緊抱住。 “應雪……應雪……” 她一聲一聲呢喃他的名字,眼淚擦過他眼角,順著臉頰一路滾落頸窩,蜿蜒到心口。 他們擁抱在空蕩蕩的夜里,目及處是無邊黑暗,然而彼此鮮活的心跳響徹耳畔,讓他們比任何時候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 所有人都以為是薄應雪在依靠著她,但其實一直在依賴的那個人,是她。 時隔多年,兩人又再次躺在一張床上,雖然中間隔著一條手臂那么寬的距離,然而風幸幸還是很緊張。 倒不是她擔心薄應雪對她做什么,而是——她怕自己不小心對他做什么! 本來薄叔叔和應阿姨就是高顏值組合,他倆的孩子,顏值只會更加逆天!薄應月隨了母親,眉眼溫柔,薄應雪隨了父親,五官英挺,兩人小小年紀就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薄應月成年后沒長殘,那薄應雪自然也不會。 只可惜那場事故后,薄應雪不是纏著繃帶就是戴著墨鏡,生生遮住半張臉,她到如今才終于看到他成年后的相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