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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葵問他:“衛太太,為什么叔叔姓林,而你姓衛?” 衛覺遲輕挑眉毛,帶著幾分的不滿:“現在才想起來問我?” 他都已經帶她回家吃過幾次飯了,她現在才想起來問他這件事。 陸青葵:“不想說就算了?!?/br> 衛覺遲急忙說:“誰不想說了?!?/br> “那你說?!?/br> 衛覺遲認命一般地笑起來。 他真是被陸青葵拿捏得死死的。 衛覺遲:“我和mama姓?!?/br> “和阿姨姓?” “這是我家傳統,我跟mama姓,我爸爸和姑姑也是跟奶奶姓。其實一開始爺爺奶奶商量好了,我爸跟奶奶姓,姑姑就跟爺爺姓,但是我姑姑小時候吃醋我爸爸可以跟奶奶姓,所以就偷偷把姓改了?!?/br> 陸青葵點了點頭:“這樣啊?!?/br> “以后等我們生了孩子,也跟你姓?!?/br> 陸青葵抿了抿唇,突然玩心大起想逗逗衛覺遲,她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誰說要和你生孩子了?!?/br> 陸青葵向衛覺遲求婚的第二天,衛覺遲就火急火燎準備了求婚驚喜。 其實求婚這事,衛覺遲很早之前就開始準備了,只不過原本他是打算等到陸青葵生日那天求婚,沒想到陸青葵這么沉不住氣,還不等他先開口就已經先求婚了。 衛覺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陸青葵是故意逗他,和他開玩笑,只當她是不想要孩子,于是反問她:“你不喜歡孩子?” “衛太太,你怎么還沒老,聽力就不行了?我說不喜歡孩子了嗎?” 衛覺遲愣了一下,仔仔細細回憶陸青葵的話。 “誰說要和你生孩子了?” 等等…… 這意思是陸青葵不想和他生孩子? 衛覺遲樓住陸青葵的脖子,低頭問她:“陸葡萄,你這一天天的,越來越調皮了。你說說你不和我生,還想和誰生?” 陸青葵撇了撇嘴,歪頭看向別處:“誰知道呢,大概是個名字是疊詞的大帥哥?!?/br> 衛覺遲輕輕捏住她下巴,讓她看著自己:“陸葡萄,你還真有這想法?” “恩,那人姓衛,名太太?!?/br> 衛覺遲笑,傾身鎖住她柔軟粉嫩的唇瓣。 氣氛越來越曖昧,衛覺遲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 陸青葵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衛太太,別鬧,我要看雪?!?/br> 衛覺遲輕咬她下嘴唇,留下屬于他的印記:“先放過你,明早補給我?!?/br> 說完,衛覺遲摟著陸青葵繼續看雪。 他們看了一夜的雪,天灰蒙蒙亮起來的時候,陸青葵已經舒舒服服窩在衛覺遲懷里睡著。 衛覺遲抱起她走向臥室,輕聲在她耳邊呢喃:“騙子陸葡萄?!?/br>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還是云港一中的高二學生,而衛覺遲也還是那個剛剛考上心儀大學的意氣風發的少年人。 — 盛夏艷陽,陸青葵穿著一身藍紫色連衣裙站在校門口伸長了脖子等待衛覺遲的到來。 蟬鳴聲中,暖風掃過肌膚,她的心越發忐忑,也越發期待衛覺遲的來到。 沒過多久,他來了。 細碎的微風下,她終于吐露了自己暗藏的心事:“我喜歡你,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高考結束給我一次機會?” 衛覺遲想也不想,忙說:“你在這里等等我?!?/br> 衛覺遲轉身跑進最近的一家文具店買了便簽和筆,等他再出來時他把物理習題冊遞給陸青葵:“我等你,在南陵等你?!?/br> 她藏匿在心底許久的心事終于得到回應。 衛覺遲夾在習題冊里的那只千紙鶴被她小心翼翼地收緊小盒子里放在枕頭邊上。 這是那年夏天她人生里發生的第一件好事。 第二件好事是陸志榮答應和王貞離婚,也答應讓王貞帶走她。 后來陸青葵才知道陸志榮之所以答應放她們母女離開,是因為陸志榮背著王貞有了婚外情,并且還和那人有了孩子,他是為了快些和那人結婚,所以才那么爽快答應離婚。 父母離婚后,王貞帶著陸青葵在云港一中附近租了一間單身公寓。 那一年她們母女倆過得很辛苦,常常為錢犯愁,所以她和王貞不得不擠在單身小公寓里。 雖然那時候日子不算富裕,但她每一天都很幸福。每天下晚自習回家客廳里總有一盞暖黃的燈光在等她,還有一碗熱騰騰的湯面在鍋里備著,微波爐里還放著剛熱好的牛奶。 那都是王貞給她準備的宵夜。 吃完宵夜,衛覺遲會準時準點打給她打視頻電話,輔導她功課,有時候他們也不說話,就是默默地隔著千萬里的距離,在視頻里面對面地學習。 那么多個寒冷的冬夜,因為有家,有王貞,有衛覺遲,所以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辛苦,也不覺得高三的日子難捱。 相反的,每一天早晨當她醒來,她都覺得未來的日子每一天都充滿了希望。 她覺得自己十幾年來的灰暗生活似乎終于迎來了曙光。 因為陸志榮從她的生活消失了,而衛覺遲出現了,他從遠處走來,一點一點走進她的生命。 第二年夏天,陸青葵如愿考上南陵大學,又一次成為衛覺遲的學妹。 到南陵大學報道的那一天,衛覺遲一大早就去機場等著接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