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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葵問他:“你帶傘了嗎?” 衛覺遲搖了搖頭,一臉的無所謂:“這么點雨,我沖出去就完了?!?/br> 說完,衛覺遲就要往外沖。 陸青葵叫住他:“等等,我有帶傘。我送你到門口,或者你要去地鐵站也行?!?/br> 衛覺遲回頭看她:“你叫陸青葵是吧?” 上一回,她在電影社見過他,當時社長叫了她的名字,他聽見了。她猜想衛覺遲大概就是那時候記住了她的名字。 陸青葵點了點頭。 衛覺遲一笑,迅速鉆入傘下:“那就麻煩陸同學了?!?/br> 仔細想想,無論是第一次在醫務室見到他,還是第三次在社團活動見到他,他從來就沒有交代過他是誰。 哪怕是現在在她傘下躲雨,他也沒有交代過他姓甚名誰。仿佛他已經默認了她聽說過他的名號,知道他是誰。 出于好奇,陸青葵還是問了他一句:“你呢?” 衛覺遲眉毛一挑,反問陸青葵:“你不知道我是誰?” 像是很驚訝。 陸青葵微不可查地揚起嘴角。 瞧,他對自己還真自信。 可偏偏,他比誰都有自信的資本。 因為他好像生來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入學第一天她就聽說了云港一中有一個像神一樣的人物,長相萬里挑一,腦袋百里挑一,常年霸占年段第一,吸引眾多男生女生還有老師的關注。 夸張一點說,他幾乎是全校學生的偶像。 不過那個時候她只聽說過衛覺遲的名號,并沒有見過衛覺遲,但那樣先入為主的觀念多少還是無形中神話了衛覺遲在她心中的模糊印象。 直到后來在學校大禮堂見到他,她終于把學神校草衛覺遲這幾個字和眼前這個人對上。 衛覺遲在她心里終于開始變得鮮活起來。 陸青葵揚了揚眉裝傻道:“不知道,同學你誰?” 衛覺遲眼睛微瞇,說不清是意外是驚喜還是了然,他老實答說:“衛覺遲?!?/br> 陸青葵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 后來陸青葵一路送衛覺遲去了地鐵站。 — 陸青葵房間里的窗簾桿出了故障,所以她聯系了房東阿姨找人來修窗簾。不巧的是那天她要去單位加班,只好麻煩房東阿姨幫忙盯著。 早上陸青葵出門,正好遇上衛覺遲。 陸青葵一邊彎著腰穿鞋,一邊悄悄把裝有空酒瓶的垃圾袋往身后藏了藏。 衛覺遲似乎沒注意到,只問她:“早上不是有人來修窗簾?你還去哪兒?” 陸青葵:“臨時有點事情,我得去一下單位。一會兒房東阿姨也回來,我已經麻煩她幫我盯著了?!?/br> 衛覺遲沒再說話,目送她出門。 九點左右,蔡阿姨帶著師傅上門修窗簾。 因為修窗簾,房間里靠近窗的位置都蒙了一層薄薄的灰,所以蔡阿姨順帶手幫陸青葵做了衛生。 沒想到卻從桌子底下翻出來兩瓶還沒喝的酒。 蔡阿姨收拾完屋子出去正好在客廳看見衛覺遲,于是隨口提了一句:“看不出來小姑娘還喜歡喝酒?!?/br> 衛覺遲停下腳步,眉頭微蹙:“酒?” “房間里放著兩瓶酒?!?/br> 衛覺遲眼前突然閃過早上陸青葵出門前偷偷摸摸往背后藏垃圾袋的一幕。當時他看得不仔細,不過隱隱約約能看出來那袋子里易拉罐。 那時他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阿姨,把那兩瓶酒拿出來放冰箱里吧?!?/br> 江淮正好打來電話:“衛太太,老王約你來一局狼人殺,讓我問問您老人家來不來?!?/br> 江淮說話總是沒個正行,還總愛調侃,揶揄他。 衛覺遲云淡風輕:“已閱,掛了?!?/br> 聽他這話說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高傲得理所當然。 江淮習慣了他這脾氣,也不和他計較:“誒,那你來不來?” “時間地點發給我?!?/br> 江淮:“好?!?/br> 他們把時間定在下午,三人加上羅菲一起玩了幾局狼人殺,天就暗下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江淮偶然提起王浩儒相親的事:“前陣子你說別人給你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談得怎么樣了?” 王浩儒語氣平平:“還行吧?!?/br> 江淮看了他一眼,怎么聽王浩儒的語氣似乎對那個相親對象印象一般。 江淮:“不喜歡?” 王浩儒忙否認:“你別瞎說,沒有的事?!?/br> 江淮瞥了他一眼,怎么一個大男人還搞口是心非這一套:“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差不多結了吧?!?/br> 王浩儒挑了挑眉,盯著默默吃東西的羅菲說:“你還是先cao心cao心你自己吧?!?/br> 江淮和衛覺遲是大學舍友,而王浩儒,羅菲和衛覺遲是同班同學,所以他們四個人能成為朋友,一來是多虧了衛覺遲這個中間人,二來則是因為江淮死纏爛打非要追羅菲。 大二的時候,羅菲,王浩儒還有衛覺遲三人因為小組作業常常聚在一起,不巧被江淮碰上一次。結果江淮看上了羅菲,自此就像橡皮糖一樣纏上了羅菲。 起初羅菲對江淮壓根沒那方面的想法,如果不是江淮死纏爛打,他們倆未必會走到一起。 現在他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江淮早想和羅菲領證了,但是羅菲還有些猶豫,所以結婚的事一拖再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