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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盛哥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失蹤了嗚嗚嗚嗚嗚?!?/br> 裴鳴發來一串語音, 直接哭給他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嗚嗚嗚嗚嗚?!?/br> 身為忙內的羅意池倒是比裴鳴成熟:“盛哥,林哥說你遇到了點事,是和璀璨星光有關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盛知新看著隊友的關心, 心下一暖。 他在圈里還是有這么幾個朋友的。 “我沒什么大事,公司那邊林哥讓我先不用想,”他打字回復幾人道,“不用擔心我, 我住在溫老師家?!?/br> 也不知怎的,最后這句話不過大腦似的就被他敲了出來,心中忽然多了幾分炫耀的意味。 果不其然, 群里炸開了鍋。 “我靠, 你怎么進展得這么快?”裴鳴的語音條更長了, “我偶像連認識我都不認識我,你已經得手了?” 盛知新還沒來得及回應他的“得手”發言, 便聽溫故在外面喊自己:“小盛,來?!?/br> 他應了一聲,做賊心虛地將手機倒扣按在床上,踩著拖鞋便向樓下走去。 和偶像同居這幾天,不如別人所想的那樣有故事。 溫故挺忙的, 在工作室一窩就是一天,經常忘了吃飯。盛知新白住在別人家,卻也不是個習慣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于是便擔當起做飯和喊人吃飯的任務。其余時間要么在臥室里練練琴寫寫歌,要么去地下室健身,兩個人就像普通的同居室友,和諧得一批。 甚至有一個晚上他寫歌寫到后半夜三點,口渴了去廚房倒水喝,遇見了同樣來喝水的溫故時,這才想起來屋里還有個人。 溫故端著杯咖啡,似乎有些意外:“你怎么還沒睡?” 盛知新滿腦子還是他那首歌,愣了一下才組織好語言:“我......寫歌?!?/br> “這么拼命?”溫故看了他一眼,“寫的什么歌?” “就......自己隨便寫點?!?/br> 當時他怕溫故深究或者直接要demo看,隨便糊弄兩句后便摟著水杯跑路了。 那個晚上自己一直寫歌到凌晨四五點才抱著吉他睡著,醒來后卻發現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就和做夢一樣。 盛知新從樓上下去,便看見霍明也在客廳,沖著他打了個招呼。 “小盛老師,你朋友挺好的,已經回家去了,過兩天準備和公司解約?!?/br> 朋友?指莊介? 好在他救回來的算是個長腦子的,知道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沒轉頭又把自己送回公司手里。 “那么小盛老師,”溫故輕聲道,“你怎么辦呢?” “我?” 盛知新愣了一下:“我......先熬到自然解約吧?!?/br> 他剛剛帶著男主角撂挑子了一部網劇,這個解約金肯定是要自己付的。而如果現在合同沒到期就要和公司解約,那又是一大筆違約金在等著他。 一想到這事,盛知新就頭疼。 他的積蓄眼看著就要見底,怎么夠賠? 和莊介不一樣,他這個小師弟正小火著,之前接過代言和別的通告,應該是比他有錢的。 “為什么要熬到自然解約?”霍明蹙起眉頭,“現在解不行嗎?費用這方面也......” “那就自然解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個月了?!?/br> 溫故忽然出言打斷了霍明的話:“解約之后呢?有在考慮的公司了嗎?” “我......” 盛知新垂下眼,搖搖頭:“還沒有?!?/br> 霍明插嘴道:“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那個公司老板人特別好,福利待遇也好,但就是旗下沒有幾個藝人,正等著新鮮血液入駐......” “霍明,你去幫我把行李箱拿下來?!?/br> 溫故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霍明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但還是聽了老板的話,上樓去搬他的行李箱。 盛知新就算再傻也聽出來了:“溫老師,我不能去你們公司?!?/br> “為什么?” “我從聶英哲的聚會上跑路了,還順便翹了他投資的戲,現在估計圈里已經沒多少人愿意用我了?!?/br> 盛知新本想故作輕松地說出這番話,但情緒卻依舊忍不住低落了起來:“得罪他下場應該挺慘的,我不能給你添麻煩?!?/br> 溫故保護了他一次,那他理所當然地也應該保護溫故一次,沒道理讓人家陪著自己一起把事業都搭進去。 盛知新一直是個有恩必報不愿意麻煩別人的人,上次的林莫奈如此,今天的溫故也如此。 “這樣啊?!?/br> 溫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綜藝的話,最好也把我換掉?!?/br> 盛知新踟躕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這兩天一直在糾結的問題:“萬一因為我不能播了,那豈不是很虧,導演也要怨我的?!?/br> 溫故看著眼前一條條和他掰扯所謂利弊的小主唱,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不換人,能播?!?/br> “你別哄我啦?!?/br> 盛知新無奈地笑了笑:“其實我差不多知道現在自己已經進了圈里人的黑名單,以后可能就真的沒有資源了?!?/br> 和公司冷藏他的小打小鬧不同,如果聶英哲下了決心不想讓他好過,那是絕對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的。 可這怪他嗎? 是他非要聶英哲潛他的嗎? 盛知新偶爾想一想都只能覺得命運對自己不公平,但他的力量實在太小了,根本無法撼動那樣枝葉繁茂的大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