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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不錯的。 盛知新換了套薄一點的衣服,忽然才意識到這間屋子有兩張床。 也就意味著自己會有一個室友。 其他幾個人還好說,只是...... 他不想和溫故一間,也不想和艾新一間。 前者是因為對自己的態度奇奇怪怪,后者是因為他嫌晦氣。 盡職盡責的跟拍大哥下了車后又把設備換成了大號的攝像機,跟著他滿屋子亂轉。 有點尷尬。 盛知新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攝像大哥“想拍點素材”的殷切眼神,于是只好自暴自棄地對著攝像頭碎碎念:“大家跟著我來看這個......呃目前還空著的床,那么誰會這樣不幸地成為我的室友呢?就請大家拭目以待......” 攝像大哥似有所覺地將攝像頭轉了個方向,盛知新沒注意到有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還在念叨自己的單口相聲。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嚇得他一哆嗦,動作僵硬地轉過頭來。 第13章 先同個居吧就 縱使一路風塵仆仆,但溫故卻依舊沒失了風度。 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可聲音里卻多了幾分笑意:“小盛老師,真是好巧啊?!?/br> 攝像大哥終于拍到了想拍的畫面,倒是賴在一邊不走了。 有攝像機在場,盛知新總是很緊張,有些尷尬地對著溫故打了個招呼:“溫老師早?!?/br> 跟在溫故身后的霍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早了,”溫故將行李箱靠著床頭柜放好,“你扔硬幣也扔了‘yes’?” 盛知新點了點頭。兩個非洲人相顧無言,默契地笑了下,掩住眼中的心酸。 他們幾個人拉的小群彈出幾條消息,其中一個選到了“王子城堡”的嘉賓發了張酒店的照片,差點把盛知新饞哭了。 這得是總統套房的標準。 他放大那張圖,懟到攝像大哥的攝像機眼前,咬牙切齒:“我,盛知新,用人品擔保自己的運氣絕對是非酋級別,從小到大抽卡沒有ssr,買飲料都是謝謝惠顧。我實名控訴你們綜藝歧視非洲人!” 溫故在他身后喝了口水,幽幽道:“還有我,一下飛機就被人綁架上車,能不能請導演賠付一下精神損失費?” 兩人達成了統一戰線,聯手控訴綜藝無良設定,幾個工作人員在拍不到的地方幾乎笑到失語。 墻上掛著的時鐘走到“十”的時候,攝像大哥才帶著工作人員依依不舍地從他們屋里撤了出去。 溫故保持了大概半個小時的得體坐姿,在門關上的一瞬間便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嘆了口氣:“總算拍完了?!?/br> 盛知新想起之前他似乎不是很喜歡參加綜藝,于是難免有點好奇:“溫老師,你之前不是不參加綜藝嗎?” “從來沒拍過,想試試看,”溫故說,“所有綜藝都這樣嗎?” “不是的?!?/br> 盛知新的男團糊,從出道到現在只上過兩個綜藝,一個是團綜,另一個是去給艾新做陪襯的。 一說起艾新他就來氣,連帶著講綜藝內容的時候語氣也摻了情緒,把明明還可以的小游戲說得十分弱智。 溫故看著面前被打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的小明星,眼里多了幾分笑意:“哦?原來錄綜藝這么辛苦?” “也......還好,”盛知新說,“就是有些綜藝有點鬧人,會給你安排些惡趣味的活動,還不好拒絕。所以溫老師你怎么突然想錄綜藝???” 依著他的咖位,只寫歌都能賺很多了,根本不用來這種真人秀給自己炒熱度。 溫故懶洋洋地站起來,把外衣脫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現在那幾個導演又是想拿獎又是想提高自己作品檔次的,要求一個比一個多?!?/br> 他的語氣里有難掩的疲憊:“這段時間來錄綜藝就不接歌了,放個假?!?/br> 盛知新眨眨眼,覺得溫故有些凡爾賽。 人家是忙到來綜藝里放假,自己是沒工作好不容易有個通告。 人比人氣死人。 溫故掛完衣服,問詢的目光掃過他。 盛知新不知怎的福至心靈,脫口而出便是一句:“我先吧,我快?!?/br> 溫故愣了一下,點點頭。 盛知新這才舒了一口氣,明白自己是猜對了。 雖然自己之前和溫故接觸過,但完全戰戰兢兢,根本做不到“坦然”地交流。 著實因為那個采訪傷他傷得太深了。 盛知新這樣想著,怕溫故在外面等他等得太久,于是草草地沖了個澡,濕著頭發就出來了。 他一開門,便看見溫故戴著耳機坐在桌前,眉頭緊鎖,ipad擺在面前,上面開著節拍器。 溫故似乎沒聽見盛知新這邊出來的聲音,修長好看的手拿著根鉛筆,在隨便揪來的一張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可能是在工作。 剛剛還說出來是放假的,轉眼又忙起來了。 盛知新看看他,看看自己手里點開的綜藝,忽然覺得有點心虛,于是從行李箱里翻出自己那本五線譜,也把耳機戴上,準備磨自己春節七天寫出來的那一首demo。 “這首歌換個bmp吧,現在聽起來有點奇怪......” 溫故把手里的筆放下,接通對面那人的電話,剛說了一句,余光卻掃到了一邊床上的人,順手又把電話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