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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愣了下,詢問:“會不會不太春節?” 霍非寒卻搖搖頭,揚出個笑:“我認為春聯本身就是用簡潔語言來抒發美好心愿的,既然小魚有這個愿望,我當然會喜歡啊——因為你想下一個春節也和我在一起?!?/br> 被這么解析,紀羨雨唰的紅了下臉。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句對聯,就是望見霍非寒那么真摯深情的眼神,腦海直接蹦出來的。 但霍非寒……解析的很對。 他看起來非常滿意,是哼著小曲抬筆寫字。 霍非寒爺爺是國家知名的書法大師,幼時曾跟他學過一段日子,雖然時隔十幾年,那一手好字卻一點沒變。 “小魚,你能幫我磨墨嗎?小心點手?!?/br> “好?!?/br> 霍非寒的字筆走龍蛇,墨色大字,疾雋灑脫,一旁看著的紀羨雨有點入神——霍非寒被人設置的很優秀,什么都是刻霧裁風,信手掂來。 仿佛無論是誰在他身邊,都會被對比得黯淡無光。 “誒,橫批是什么來著?” 上下聯寫完,霍非寒抬眸看向紀羨雨,只是這一眼,他突然笑了起來。 紀羨雨云里霧里:“你怎么突然笑了?” 霍非寒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他笑得合不攏嘴,將毛筆擱置在筆架上后,伸手就是往紀羨雨面頰上揩。 他用指腹蹭了蹭,卻發現還是有點模糊,就笑著伸手給他看。 紀羨雨向后倒半步:“!” 他剛剛沒摸過臉,墨汁怎么會沾在臉上的。 到底是為什么,這就不得而知了,霍非寒看紀羨雨用手臂遮擋住發紅的臉,心一癢,就給他抽了張餐廳紙擦擦。 半小時后,春聯大功告成,紀羨雨也一直小心謹慎,沒讓自己的臉再次變成大花貓。 霍非寒對春聯上的詞特別滿意,他搓手手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就發到家族群里,一下子就收到了好多贊嘆。 不過隨后群里就被老家親戚聚團的熱鬧給刷屏。 他小聲嘀咕:“哼,我有小魚就好了?!?/br> 恰好路過聽見的紀羨雨:“……” O(*////—////*)q 這渣攻在外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么突然變得這么……像個成年人了。 霍非寒轉身將手機放到口袋里:“我待會出去一趟?!?/br> “剛剛我收到一個阿姨的消息,她也沒回老家過年,不過公司最近忙,她有個小孩需要我們幫忙照顧?!?/br> 紀羨雨臉紅著怕被發現,他側身避開目光交流,一股勁點頭,等人走后,他才松了口氣。 四小時后。 因為霍非寒有提前發消息說要等很久,所以紀羨雨一個人解決了午餐,準備去書房解決習題庫存的時候,就聽見樓下的說話聲。 “哇二表哥你家好大啊?!?/br> “嗯,你的房間在二樓,待會會有人帶你去——會自己洗牙洗臉嗎?” 小包子像是很獨立,點頭:“會的,星星已經七歲了?!?/br> 霍非寒“嗯”了聲:“那就好,如果有事就打電話給我?!?/br> 察覺到樓梯口動靜,霍非寒轉頭,冷冷道:“小魚,你剛好下來下,我給你介紹下這個小孩——宋星,就是我那個阿姨的小孩。今年春節他和我們一起過?!?/br> 宋星的家教很好,哪怕不認識,還是乖乖巧巧地給紀羨雨鞠了一躬:“小魚哥哥好?!?/br> 霍非寒:“?” 霍非寒:“不要叫小魚,叫……叫紀哥哥就好?!?/br> 宋星:“好的紀哥哥?!?/br> 紀羨雨沒和七八歲的小朋友打交道,他只記得自己讀初中的時候,鄰居家生的二胎男生就是這個年紀,天天皮的,每天晚上都能聽見他的哀嚎聲,被打的哀嚎聲。 這時,宋星的注意力忽然被紀羨雨身后的跟屁蟲給吸引,他眼睛一下就變得亮晶晶起來。 紀羨雨摸了摸貓貓的腦袋,說:“它叫貓貓,是只薩摩耶?!?/br> 貓貓:“嚶嚶嚶~” 說著,貓貓像是想認識這個陌生客人,啪嗒啪嗒的走下樓梯,繞著宋星轉來轉去,而宋星則是一副初生牛犢的小孩子樣,靦腆的模樣,想摸又不敢摸。 紀羨雨道:“貓貓很乖,不會咬人的?!?/br> 聞言宋星才壯著膽子去摸這頭站起來比自己還高的狗狗,小胖手剛碰上那柔軟的毛發,貓貓就伸出那粉紅的大舌頭去舔人,這是狗的迎賓之道。 霍非寒看他們玩的這么開心,臉上沒什么表情:“宋星那你一個人先在這里玩,我和紀哥哥上去做事情?!?/br> 宋星很早慧懂事,但還是個孩子,以為自己要被拋棄了:“做事?做什么事啊?!?/br> 貓貓也來湊熱鬧,嚶嚶嚶了幾句。 霍非寒深思熟慮了下:“一個只有大人能做的事?!?/br> 紀羨雨的嘴角一僵:“……?” 只有大人能做的事,是什么事?? 他開始有點慌了。 因為快過春節了,別墅里大部分的仆人都回老家,還有些特殊職位的得等二十九才能走,所以讓宋星一個人待著,也不會出什么危險。 霍非寒一路走到三樓的書房,再將門給關上。 紀羨雨緊張地喉結上下攢動。 身姿挺拔的男人垂眸看了他一眼,問:“怎么了?那么緊張?!?/br> “沒什么……你帶我來書房是有什么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