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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景走出審訊室時,見陸硯一直在門外等著,快步上前,“在這兒等什么,我出來也會去法醫辦公室找你的?!?/br> “我樂意等,你管得著嗎?”陸硯淡笑,看了一眼審訊室,“怎么樣了?” 于景頷首,“招了,潘東、姜勇、何飛滕、曾冬蘭、葉輕、謝亮等人,都是他的下線,拐賣兒童婦女、地下皮rou生意以及代|孕工廠,都是他幕后主使?!?/br> 所有事情落下帷幕,他陡然間松了一口氣,靜靜靠在墻上,仰望著天空。 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看到父親了。 陸硯看著于景正在微笑,默默拉著他的手,一起看著天空。 飄散在江龍市上空的濃云逐漸消散,藍天白云之下是勃勃生機,滿目清明。 “聶盛遠說,就算是同性相愛,也得到擁有后代的權利?!庇诰拜p蔑笑了一聲。 陸硯挑眉,“你怎么想?” 于景轉頭看向陸硯,“我還能怎么想?” 他轉身面向陸硯,正色道:“我認定你,不是親情友情,也不是習慣和依賴,是我愿意放棄自己的生育權利也要守護你,拋開性別,只是我和你,兩個人而已?!?/br> 陸硯心頭一暖,會心笑道:“那慘了,我這個人很固執的,喜歡上一個東西,就很難改變,你被我黏上了,以后摘不干凈了?!?/br> “那我可太幸運了?!庇诰拔站o陸硯的手,即使有人經過,也絕不松開。 警方沒有放棄調查,順著證據,找回了大批被拐賣的兒童,其中也有失蹤了三個月的尹言。 這個孩子眨巴著大眼睛,憧憬地看著這個世界,周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無比陌生,他的過去滿是黑暗,但愿將來光明常伴。 宋灃認罪,泰豐集團一夜倒塌,但宋嶼的產業和泰豐集團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沒有被波及。 在傅涼判刑前,宋嫻完成了離婚證明,帶著兩個女兒脫離了傅家。 “之前大學草草畢業,就結婚了?,F在我想繼續回去深造?!彼螊股钗豢跉?,和過去說了再見。 于景點了點頭,“這是好事?!?/br> 宋嫻滿意地點頭,她今天是來幫于景挑戒指的,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你這是,打算求婚?” “倒也不是,不過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庇诰鞍褦€的老婆本都拿了出來,買下了兩枚戒指。 陸硯接到于景電話,說是讓他在警局等著,可是他左等右等,終于在快要天黑的時候,等來了急匆匆跑來的于景。 “久等了!”于景氣喘吁吁,今天路上堵車,他是一路跑過來的,但還是讓陸硯等了很久。 “沒事?!标懗幙粗行┲钡挠诰?,詢問道,“你急著是要去做什么嗎?” 于景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對于這些事,他沒什么經驗,所以明明已經三十二了,還是緊張得像個毛頭小子。 “我……”于景從兜里拿出戒指,深吸一口氣,對陸硯說道,“我們不能結婚,但根據《民法典》第三十三條,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以書面形式確定自己的意定監護人,如果他喪失或者部分喪失民事行為能力時,意定監護人可以履行監護職責?!?/br> 他說著,單膝下跪,“陸硯,你愿意成為我的意定監護人嗎?長此以往,我將性命交托?!?/br> 陸硯低頭看著于景,挑眉道:“于隊長慌了神吧,戒指呢?” “??!”于景匆忙從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打開后再次問道,“可以嗎?” 陸硯俯身在他額頭輕吻,“你的命我收下了。那你愿意……” “愿意?!庇诰昂敛华q豫地回答。 他們曾以為夜里很黑,找不到自己的想要的東西,但幸運的是,兜兜轉轉他們還是找到了。 我以熱血拋灑,于黑夜執燈,長此以往,不負熱忱。 作者有話要說: 趕上了!到這里就大結局啦! 如果沒有大家,阿酒也不能堅持到現在,還是要說聲,謝謝!很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關照和支持,阿酒也會繼續努力給大家帶來其他作品。 新書不出意外,應該是下個月底發。 看在阿酒一直以來勤勤懇懇的份上,看看孩子的預收吧!我們下個月再見! ---------- 以下是接檔文: 《錯位求生》文案: 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雨沖垮了河堤,水流褪去,開裂的地面竟露出一具封存多年的男尸,調查發現竟是十年前離奇失蹤的高考狀元江昔言。 負責查辦此案的刑警宋舟日夜不休,還是沒忍住巨大的困意伏案休息。 半夢半醒間他接到一通電話,來電的人自稱江昔言,正在被人追殺,希望警察救援。 宋舟以為是有人撞了名字,卻沒想到對方說出來的地名全是早已拆遷的位置,而江昔言所說的時間正是他確認失蹤的三天前。 不管是惡作劇還是真實發生,出于責任,宋舟仍舊助其脫困,卻驚訝地發現自己手上的證據也在發生改變。 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真的是十年前還沒死亡的江昔言。 ——警察叔叔,我能相信你嗎?我能活下來嗎? ——能,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如果能活下來,我想見你。 【爹系熱心腸警員宋舟白切黑學生江昔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