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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再查一下,岑冥翳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統回復道:“宿主,已確認,我們提供給宿主的姓名沒有問題。宿主的攻略目標就是岑冥翳,金朝三皇子?!?/br> 蘇杳鏡狐疑。 “……那是不是有什么信息是你們沒有提供給我的?系統,你該不會有什么東西瞞著我吧?” 最近世界線連連出問題,蘇杳鏡質問了系統無數遍,系統卻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復。 系統頓了一下,接著語速加快,竟然像是生氣了一般:“本系統會將所有信息提供給宿主,本系統不會欺騙宿主,本系統最大的目標便是宿主的福祉?!?/br> “好好好?!碧K杳鏡不得不安撫打斷它,“我相信你?!?/br> 這三句話,是系統守則。在第一天上任的時候,系統就用它那冷冰冰的電子音跟蘇杳鏡背誦過的。 蘇杳鏡此刻對它的質疑,簡直是對它整個系統統格的質疑。 既然系統說沒問題,那么,至少謝菱的目標對象是沒錯的。 希望那位三皇子勾引人的手段,能再厲害一點。 這樣謝菱才能順水推舟,上他的賊船呀。 按照岑冥翳這個世界的劇本,岑冥翳先是與人打賭,要拿下謝菱,后來很快玩膩,間接導致謝菱慘死。 因此,要演好這個劇本,謝菱既要天真、純稚,引起岑冥翳的覬覦,又要害羞、內斂,提高岑冥翳勾引她的難度,還要風情、撩人,讓岑冥翳一邊厭棄她,一邊又忍不住回味無窮,否則的話,她的死又跟路人甲的死沒有區別。 好難哦。 謝菱嘆氣。 虐文女主真不好當。 但是為了下班,她好像可以做到。 午膳設在小河畔。 十幾條一模一樣的長桌依次列開,桌布是名貴的絲織物,桌布上的繡樣精致不凡,桌面上則早已擺好了銀質的成套餐具。 有幾張長桌外,還擺放著遮擋視線的簾帳,是專程給在場的女子準備的。女子儀態很緊要,但若是為了儀態,犧牲食欲,也很不劃算。 風拂動桌角流蘇,倒映在河面上,與白云相映成趣。 河水中清冽無魚,日翳石上,河邊種了成排的茁壯柳樹,陰影遮蔽,風過涼爽。 各色各樣的菜式由成群的婢女端上來,在每張長桌上按同樣的順序擺布,除此之外,沒再安排人夾筷布菜,十分自由。 眾人入座。 既然是友人之間一同游玩用餐,又是在如此風景晴好的露天河畔,自然而然就沒了那些食不語的規矩,周圍討論聲不絕。 有人感嘆,“如此規格,豈非與宮宴類似?更何況,這鮮膾美味,比那宮宴上的還要好吃得多!” 另一人回應他:“可不是,今日的午膳你可知道是誰安排的?是三皇子!三皇子最得圣上寵愛,他布置下來的好東西,宮宴也沒法比得的?!?/br> 謝菱專心致志地對付著一條多刺的鮮魚,這道菜她很是喜歡,魚皮處理得很干凈,魚rou外層微微煎炸過,有一層酥香的口感,內里的魚rou又十分鮮美彈牙。 更重要的是,這道菜口感偏辣,它其余什么亂七八糟的佐料都沒放,只放了切碎的辣椒粒,魚湯煮得很濃,辣味和魚rou的甜味融合在一起,謝菱愛極,舌頭都恨不得也吞掉。 她認認真真解決完了一整條魚,又把湯都喝得一干二凈,已經再也吃不下別的東西,只好舔著被辣紅微腫的唇瓣,目光還不舍地在桌上其它菜式上流連。 簾帳被掀開,又落下。 謝菱嚇一跳,瞪圓眼睛揚起目光。 她把魚湯喝得太急,又辣又燙,眼波氤氳水光,緋紅的菱唇因腫脹而微微嘟起,此時驚訝瞪著眼前的人,唇瓣微微開合,卻說不出話來。 是岑冥翳鉆了進來。 周圍的簾帳遮放下來,白色的幕布在風中微微拂動,卻嚴嚴實實地遮擋著里面的一切,不叫人瞧見。 幕布之中,只有謝菱和岑冥翳兩個人。 岑冥翳為了用膳,換了一身箭袖黑袍,胸膛堅實,肩膀開闊,一根湖綠色鑲玉鞓帶勒出窄腰,看起來,像一個身材魁梧,而面容又過分俊美的武將。 岑冥翳的目光,一直凝在謝菱的唇上,緩緩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他自己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謝菱當然不會喊出來,乖巧地點點頭。 岑冥翳輕聲說:“走錯了?!?/br> 謝菱心想,真的嗎? 面上卻快速地眨眨眼,表示“原來如此”。 走錯簾帳的三皇子卻沒有急著離開,反而邁步靠近,雙手搭在桌上,上半身微傾,臉向謝菱靠近。 隔著很近的距離,岑冥翳看了謝菱好一會兒。 然后低聲地問:“辣到了?” 謝菱又眨眨眼。 岑冥翳掃了一眼桌上僅被動過的那碗魚湯,聲音沉沉地笑了笑,右手翻動,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東西,給謝菱看。 是一個小糖盒。 里面放著清清潤潤的糕點糖,謝菱聞到了香氣,應當很解辣。 她的目光落在糖塊上,卻沒有動手,不知道是沒有允許不敢私自拿,還是嬌氣地在等著人喂。 岑冥翳喉結滾了滾,伸手要去拿糖,卻停在半路。 “你可以吃?!彼麑χx菱說。 謝菱便拿了一塊含在嘴里,輕咬在齒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