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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淌著水。 李仲玄一上岸便氣沖沖的對著陶說道:「陶修,你怎么不告訴我陡坡這邊是懸崖?如果下面不是湖的話,我不摔成rou醬才怪!」說話的時候,他身上開始冒起了水氣。 陶修苦笑道:「上仙,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沖出來了,這能怪我嗎?」 李仲玄一下子被噎住了,這確實是他自己猴子學樣學砸了,不能怪陶修,他眼珠子一轉,指著不遠處的建筑物問道:「陶修,那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地方?」 陶修知道李仲玄轉移話題,也不揭破,點頭說道:「沒錯?!?/br> 這時李仲玄身上冒出的水氣越來越多,他的衣服也乾得差不多了,說道:「那別發呆了,趕緊過去吧!我也想看看你說的獨一無二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拐f完他領著疾風龍獸往建筑物走過去。 剛走兩步,李仲玄停住看著地上,說道:「對了,陶修,你是怎么從懸崖上下來的?」 陶修伸手指了指懸崖邊上說道:「懸崖邊上有可以上下的工具?!?/br> 李仲玄斜眼看了一下,懸崖邊上果然有一個吊著繩子的半人高器具,大概那個就是用來上下的工具,他收回視線、喔了一聲,繼續往建筑物那邊走過去。 看了看懸崖下的工具,再看看身上冒著煙、還領著一只落水狗龍獸的李仲玄,陶修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摀嘴開始竊笑,沒多久眼見李仲玄離自己越來越遠,陶修趕緊控制住情緒領著疾風龍獸追了上去。 從到了散仙界之后,李仲玄見到的建筑物準確說來只有兩個,一個是造型奇特、但是充滿貴族特色的靈后城堡,第二個就是眼前這棟建筑物。 這是一間用竹子搭建的房屋,墻面、屋頂全部都是以竹為材,門口掛著一道竹簾,竹屋內的光線隱約透過竹簾射出,微風吹過,竹簾和光都輕輕晃動起來。 「錚!」優美的古箏聲突然從竹屋中傳出,微風輕輕拂過臉龐,李仲玄緩緩閉上了眼睛,他身旁的疾風龍獸也乖巧的伏在地上,美妙的仙音在微風中奏起。 巍巍高山,潺潺流水,銀瀑飛瀉,泉水叮咚,清風吹過銀鈴脆響,雨水輕滴芭蕉和鳴,一曲妙音在李仲玄腦海中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卷,悠揚典雅的仙音在高聳的懸崖與美麗的湖泊上空回蕩而起,清新明快、韻味雋永的旋律輕輕碰觸著李仲玄的心弦。 李仲玄的心中寧靜、祥和,所有煩惱都消失無蹤,這如同高山流水一樣的美妙仙音就像空山靈雨一樣將他心中所有煩惱沖洗得干干凈凈。 「上仙……」陶修低聲喚道。 陶修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一下子將李仲玄從美妙的感覺中驚醒,李仲玄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聲音難聽不是你的錯,不過你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錯了吧!」 陶修尷尬的說道:「上仙,既然到了,就進去聽吧!」 李仲玄看看陶修,說道:「進去聽?」 陶修點點頭說道:「進去聽?!?/br> 李仲玄猛然吐口氣,說道:「好,我們就進去聽?!拐f完信手掀開竹簾走進屋中。 竹屋的地面全部是以竹子鋪設,踩在上面吱咯作響。李仲玄一進屋便讓屋中的景象吸引了目光,正中的竹壁下正有一個女子低頭輕撫古箏,正是彈奏仙音妙曲之人,可惜只能看到女子曲線優美的背部,看不著她的臉。 再往墻壁上看,壁頂一塊匾額橫懸其上,上刻龍飛鳳舞、鐵劃銀鉤的三個字——天然居,匾額下面掛著一幅水墨山水畫,空山幽谷一座涼亭沐浴在微雨之中,涼亭里以淡然的筆墨勾勒出一個端坐談箏的隱士,而在涼亭旁邊的青山半腰之間,隱約露出一把遮雨的小傘。這幅畫意境深遠,頗得含而不露、隱而不發的精髓。 畫的左側,兩句詩長懸壁上,詩句為:「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苟嫷挠曳絼t是空空一片,顯得極不對稱。 這時墻壁前的女子身子一陣晃動,雙臂來回撫動,美妙的仙音變得宛如滔滔洪流激沖而出,音調漸次升高如同逆水行舟般破浪而上,終于在最高峰處戛然而止,撫箏的女子也恢復了平靜,端坐箏前。 「啪啪啪啪!」李仲玄連拍四下手掌,欣然說道:「好一曲高山流水,姑娘所奏的高山流水與古譜似乎略有出入,奏出來的仙音妙樂更多了幾分空山靈雨的靈性之氣?!?/br> 女子身軀微顫,嘶啞卻又極富磁性的嗓音傳來她說道:「伯牙鼓琴遇知音,譜出了高山流水,沒想到今日在散仙界靈幻天,小女子居然也得遇知音?!?/br> 話音剛落,陶修說道:「柳鶯姑娘,今日你這個知音可不是普通的散仙呢!」 女子的身軀再顫,隨即以一個極其優雅的姿勢轉過身,面向李仲玄說道:「不是普通的散仙,又是什么人呢?」她的目光恰好迎上李仲玄的眼神,一抹異彩閃過。 李仲玄終于也看清楚這個撫箏女子的廬山真面目,彎彎的柳葉細眉,媚而長的眼睛,長而翹起的睫毛,開合間睫毛微微扇動,似乎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嬌俏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披散過肩的長發,剪裁合度的貼體服飾恰好凸顯出女子豐隆的胸部與纖細的腰身。 這時一旁的陶修說道:「柳鶯姑娘,光臨你天然居的可是上界的大羅金仙,你這天然居今天可是蓬篳生輝了?!?/br> 李仲玄緊盯著柳鶯嬌媚的臉龐,施禮之 后,說道:「李某今日有幸聆聽姑娘所奏之仙音,又有幸一睹姑娘芳容,心中已經是倍感滿足了?!?/br> 柳鶯揮袖掩嘴笑道:「上仙抬舉柳鶯了,如果上仙這樣就滿足了,豈不是不能再一品柳鶯親手烹制的一醉茶了?」 李仲玄對著柳鶯瀟灑笑道:「一醉茶,光聽名字就知道是極品仙茶,更何況還是姑娘親手所沏,李某就算今天長醉于此,也一定要好好品嘗這一醉之茶?!?/br> 柳鶯揮袖輕笑道:「二位請坐?!?/br> 天然居內的擺設十分特別,屋子正中央空空的,什么都沒有放置,因此一進屋便能看到墻壁上的畫與撫箏的柳鶯,在面向湖水的一面則整齊的排列了三張桌子,三張桌前都開了一個視窗,以竹窗撐起,外邊的湖光水色一覽無遺,三張桌子一側靠近屋角的位置則是一個竹柜臺,柜臺上放置著一些茶具,柜臺后的墻壁上則開了一道門,也掛著一道竹簾。 李仲玄與陶修走到中間的桌子相對坐下,竹窗外清涼的風徐徐吹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柳鶯見二人落座,起身輕移蓮步走向二人,邊走邊說道:「小強,把極品茶具端出來?!乖捯魟偮?,竹柜后的竹簾沙的一聲被掀起,一人手端茶具而出。 李仲玄神色微變,柳鶯走到桌前,柔聲問道:「上仙為何事驚訝?」 李仲玄指著端茶具出來的人說道:「他……」 柳鶯笑道:「讓上仙受驚了,他是我弟弟小強?!?/br> 李仲玄訝異的問道:「他是柳姑娘的弟弟?」 柳鶯笑道:「怎么,不像嗎?」這時端茶出來的人居然發出嗷的一聲虎吼。 李仲玄沒答話,反問道:「柳姑娘,令弟何時飛升到散仙界的?」 柳鶯說道:「也有兩百年了,只不過他個性懶散,到現在還不能完全化成人身?!拐f完她對著小強露出一個嬌魅至極的微笑。 小強的身子一顫,差點打翻手中的茶具,柳鶯急忙伸手接住,說道:「小心點,好了,你進去吧!」小強就像得了恩賜一樣趕緊轉身離開。 柳鶯輕輕將茶具放在桌上,說道:「我這個弟弟生性懶散,不喜修練,我都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br> 看著小強掀簾進了里屋,李仲玄若有所思的說道:「修練了兩百年,修為不應該太低的?!?/br> 柳鶯將茶具從盤中移到桌上,嬌笑道:「上仙,你可以問問陶先生,他常到我這里,知道我弟弟相當懶散,陶先生,是不是?」陶修神色慌亂的瞪了柳鶯一眼,似乎在怪她太多話,柳鶯則低頭擺弄茶具,連眼角都不看陶修一下。 李仲玄看了一眼柳鶯,接著對陶修意味深長的說道:「陶修,柳姑娘所言非虛吧?」 陶修覺得李仲玄看著他的眼神異常銳利,似乎要穿透他的身體、直接看穿他的心一樣,他略帶勉強的笑道:「沒錯,柳姑娘的弟弟確實是不喜修練,上百年了也沒見他的修為有什么精進?!?/br> 李仲玄喔了一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這時柳鶯說道:「別談我弟弟了,上仙,你看看這是什么寶貝?」說著柳鶯將手里的紫砂壺遞到李仲玄眼前。 李仲玄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陶修也暗地里松了口氣。 李仲玄伸手接過紫砂壺,仔細得看了看,驚詫的對著柳鶯說道:「極品,這是極品的紫砂壺!」 柳鶯臉上浮起淡淡笑容,說道:「何以見得?」 李仲玄伸手在紫砂壺上輕輕撫摸,仔細來回觀察了一番,然后興奮的說道:「紫砂壺的壺嘴成鳳嘴狀,壺把猶若鳳尾,壺身繪的隱士品茶圖栩栩如生,整個紫砂壺的造型清秀飄逸、古樸精巧,彷佛就是一只悠游自在的鳳凰?!?/br> 李仲玄接著說道:「再看它的色彩,紫而不奼,紅而不嫣,綠而不嫩,黃而不焦,黑而不墨,灰而不暗,紫砂壺素以多彩為上,諸多的顏色搭配更是要點到即止,多一分則濃,少一分則淡,此壺的色彩正是恰到好處,高雅而自然;最后再看此壺的工藝,壺嘴、壺把、壺口在同一直線,分量非常均衡,壺口與壺蓋之間結合得極其緊密,面光無毛,壺體方圓適宜,正如同一個纖瘦合度的美女?!?/br> 說到這里,李仲玄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柳鶯,看得柳鶯面上染上一抹紅霞,李仲玄繼續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壺體,說道:「這把紫砂壺毫無瑕疵,做工之細致令人嘆為觀止,它的造型、色彩、氣質、工藝都完美到了極致,可以說這把紫砂壺是壺中之王,完美到了極點的珍品,此壺只應天上有,世間從來不曾聞??!」 柳鶯說道:「上仙果然是柳鶯的知音,這把紫砂壺確實是完美得連一絲瑕疵都沒有?!?/br> 李仲玄戀戀不舍的將紫砂壺放到桌上,說道:「柳姑娘,我已經迫不及待得想品嘗這把紫砂壺沏出來的茶了?!?/br> 柳鶯伸手捧起紫砂壺,幽幽的說道:「這把壺確實是完美至極,但是世間又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東西呢?我們又何必這樣自欺欺人呢?」話音一落,她捧壺的手一松…… 李仲玄驚呼道:「小心茶壺!」 啪的一聲脆響,紫砂壺落在竹子鋪就的地面上,瞬間碎成了數片,柳鶯看著地上的碎片,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李仲玄心痛說道:「柳姑娘,這也太可惜了!」 柳鶯淡淡說道:「上仙,你是第一個看出這把紫砂壺 完美至極的人,所以這把紫砂壺的生命也該走到盡頭了?!?/br> 李仲玄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柳鶯輕輕端起桌上的兩只茶杯,好像呻吟一樣的說道:「虛幻的完美最終就是破碎的悲劇,既然這個世間不容許完美的存在,我們為什么還要去珍惜這些終將破滅的虛幻呢?」 李仲玄說道:「但是這把紫砂壺是如此完美……」 柳鶯打斷他的話說道:「沒錯,它確實完美,但是上仙不覺得這樣的破碎對它來說是更完美的結局嗎?」李仲玄頓時無話可說。 這時在一旁聽天書一樣的陶修說道:「上仙、柳姑娘,別吵了,我等著喝一醉茶都等不及了!」 李仲玄突然展顏露出一個讓柳鶯心動的微笑,說道:「柳姑娘說得妙,對這把紫砂壺來說,它的破碎就是最完美的結局,妙!真是太妙了,不過柳姑娘,我還有個問題,紫砂壺碎了,那你拿什么為我們沏茶呢?」 柳鶯笑著舉起兩個茶杯,說道:「上仙,在我們散仙界,茶是不需要沏的?!?/br> 李仲玄問道:「茶不需要沏,那是怎么出來的?」 柳鶯對著李仲玄嫵媚笑道:「當然是吹出來的?!?/br> 李仲玄驚訝的說道:「吹出來的?我只聽說牛皮是吹出來的,沒想到這茶也能吹出來?!?/br> 陶修說道:「柳鶯姑娘,以往我過來都見你以紫砂壺沏茶,今天我也沾上仙的光,品嘗一下你吹出來的一醉茶是什么味道?!?/br> 柳鶯說道:「陶先生,我吹出來的一醉茶可是茶中極品,你就仔細品嘗吧!」說話間她與陶修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 李仲玄笑道:「柳姑娘,快點為我們表演一下如何吹出一醉茶吧!」 柳鶯將茶杯送到嘴邊,說道:「上仙、陶先生,你們仔細看了?!拐f完她深吸一口氣,嘟起朱唇微微的、輕輕的、呼的一聲,吹了出來,這時如同蘭花般的淡淡香氣輕輕掠過李仲玄與陶修的鼻端,然后飄出了竹窗。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