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今天的規則
甫武行一腳踹得我連退幾步被墻擋住,我才沒有跌倒。師建說我已經輸了,而卞話卻說我還沒有倒下,當然就不能算輸。 昔日情人的爭吵,令周圍的人看著興奮不已,比看我們打架的心情都好。 師建對著卞話吼道:“你懂不懂規則你?如果要不是被墻擋住,鐘星能不倒下嗎?” 甫武行小rou手向師建一伸道:“雙肩不落地就不為輸,這就是今天的規則!”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夸贊甫總是真男人!是真豪杰!反正所有能用的夸贊的詞都用在他的身上了。 我在心里也佩服甫武行了,在他處于絕對強勢的情況下,他此時要說我輸了,誰也不會出來反駁,就我也沒法反駁。因為如果不是被墻擋住,我確實已經倒下了! 此時,甫武行轉過身去。 我看到了他那圓圓的像胖女人那樣的大屁股。我迅速的總結出他兩小一大:小rou手,小腳板,大屁股…… “啊……”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慘叫。我整個人都懵了,我只感覺心口在劇烈疼痛,甚至不知道這一聲慘叫竟然是發自我的喉嚨! 原來,就在我遐想他那兩小一大之際,他一個反踢又踢中了我的胸口。 我再一次被墻擋住,跌坐在地上。 這時,眾人對甫武行的贊美聲與對我的鄙視聲匯成一道洪流,把我淹沒于其中。我除了身體的疼痛之外,更是心痛:本來以為能輕松的將他打敗,沒想到我竟然這么不堪一擊。 我要是敗在一個真正的男人手里,或許我的心里還要好受一些?,F在只是敗在一個半男半女人的手里,偏偏在開始的時候我是那樣的自信和鄙視他的能力! 卞話沖上前來,把我拉了起來,眼淚在眼里打轉道:“鐘星,我們快走!” 我走了,我真的將什么也不是了,我強裝著笑臉道:“沒事的,你那邊坐著去!” 卞話還想勸我,但看我的態度是那樣的堅決,她還是猶豫了。 我的胸部突然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滿嘴都是血腥的味道。 血濺紅了那一百乘一百的大磁磚地面,也濺紅了卞話的褲腳和鞋子。 “鐘星,快……快……我送你上醫院……” “你走開!”我突然怒吼道。 我當然不是針對卞話的,而是針對我自己。我今天才發現,我是那樣的無用!姓甫的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他根本就不想給我的單子,而是報我罵他禿子的仇,又是為了在眾人的眼睛里立威! 姓甫的是外地來的地產開發商,他到我們海鯤市來,當然他要立威,要不的話,他們可能會遭遇來自各方面的欺負。這一點來說,他想立威真的是無可厚非,然而令我難過的是,他立威的第一個對象竟然是我! 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說他是言出必行的人,我對他并不了解,或許他真的是這樣的人。按照他那雙肩著地才算輸的規則,我雖然被打成這樣,但我的兩肩并沒有著地,還不能算我輸! 我再抗過第三次攻擊而雙肩不著地,那么就有可能爭取到這個單子! 卞話見我憤怒了,她退了回去。 “鐘星,你不要再在這丟人了!你走吧!”師建過來對我道。 我睜著血紅的眼睛望著他:如果不是他把我說甫禿子的話告訴甫武行,情況還不至于這么糟糕!因而我怒道:“你……你給我滾開!”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師建退回了座位。 當然,師建對我的態度,可以看作是笑話我,也可以理解為他對我的關心,因為這個其貌不揚的姓甫的家伙畢竟太強! “沒想到你這么不堪一擊!”甫武行撣了撣小rou手冷笑著坐回了座位,又吸起了他那女士煙來:“鐘星,你現在可以滾出去了!……你聽好了,是滾,而不是走??!” 按之前眾人的表現,他們此時肯定會哄堂大笑,而他們此時卻沒有笑,可能是看我一嘴的血頓生憐憫之心,或者看我那猙獰的模樣感到可怕吧?! 為了我的小公司,也為了我自己,我無論如何都要再戰一個回合!……剛才兩次都是他主動進攻的,這一次我也要出其不意的攻擊他! 想到這里,我冷笑道:“甫總,你可說的是三個回合??!你現在就讓我出去你不就食言了嗎?” “你真的還要來第三個回合嗎?”甫武行冷笑道。 他笑的聲音太像影視中的太監了,令所有人都感覺毛骨悚然,我的后背也是一陣發涼。短暫的瞬間,我甚至有想逃的感覺。 不過,隨即我也不知哪里來那么大的膽子,這可能就是我的天性吧?“按你定的規則,我也沒輸??!如果你要算輸的話,你也要么立即宣布把所有造價的活都給我干,要么你就從這地上滾出門去!” “好!有種!”甫武行說著便站起身來。他望了一眼地上的血,對著那個站在門前似乎嚇傻了的白皮眼鏡女孩吼道:“你還站那干什么,還不把這骯臟的血給我清掃干凈!” 現在我一心想求勝,我也不問什么規則不規則,因為除了說雙肩靠地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規則。我趁他向眼鏡女孩怒吼的時候,便向他沖去! 現在我已經清楚,如果我和他單挑的話,我這樣的三個人也未免是他的對手!我必須出其不意,我這仇恨的一拳必須要砸在他的禿腦殼上。 他可能注意力并沒有在我的身上,被我打得朝后面跌去,肥大的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是“啊”的大叫一聲,卞話還鼓起了巴掌。 這是非常關鍵的時刻,我當然還不能高興,也不能猶豫,更不能手軟。我想撲上去,利用我比他塊頭大的優勢,把他壓倒在身下,只要他的雙肩落地,那他就別想抵賴! 我還沒到他的面前,他一下子跳了起來,雙腳向我的胸口就踹了過來。 我被踹倒之后,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雙肩決不能著地。我坐在光滑的磁磚上像溜冰一樣向后面滑去,在滑行中,我的身體撞擊到正在打掃血跡的白皮眼鏡女孩的身上。 白皮眼鏡的女孩被我撞倒在地,我的頭摔在她的大腿上,她嚇得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