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金錢保衛戰慘敗
黃靈繼續給我算細賬道:“是啊,你要接手去,我也只算收個加密狗的錢,其他的算是全部奉送啦!” 我笑道:“不過,黃經理,我并沒有接手你公司的打算??!” “鐘星,我還有十多萬的賬,到春節就能收上來,這樣一來,就有二十多萬啦!我到上海,打算五年后再回來,我現在這房租這一年也能租個三四萬,這樣一算,也有個二十四五萬了……”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妙,如果我要再在這坐下去,就有被她說服的可能。我便站起身來道:“黃經理,我還有事……你看你的事能不能去找別人談談。我反正是沒有興趣啦,你也不應該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是不?” “鐘星……”黃靈說著,冷不丁的抓住我的手道:“鐘星,你一定要幫我??!” “……”我的手被她這一抓,全身一麻。我這時才發現,這女人的魅力一點也不比那些漂亮的女孩差呀!她這么直接的求我,我該如何回答她呀? 不過,我的錢當然不會借給她的,于是,我便選擇了沉默。 “鐘星,說句實在話,那一天,你……你真的不該救我們母女倆!”黃靈流下了眼淚,淚水滴在我被她抓住的手面上。 我是最見不得女人流淚的,現在手被她抓著,我的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我現在開始反思:從一開始我是不是就錯了?我明知道她這是個圈套,我還往里面鉆。剛才還幼稚的想著什么配合她演戲? 面對她說我不該救她們,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黃經理,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輕視生命??!再說,你雖然是小敬楓的母親,但你也沒剝奪她生命的權利??!” “可……可是,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苦嗎?” “黃經理,你的十多萬塊錢賬,等到春節的時候就收上來了,也就兩個來月的時間,你就不能等兩個月之后再去上海嗎?” “鐘星,你想過沒有?要是過了春節再去上海,我人生地不熟的,等我安了家,難道不會錯過小楓報名的時間嗎?” “你也在海鯤市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就沒有朋友幫你一下嗎?”突然,我感覺我已經掉到了她的陷阱里,我一陣心慌。 “鐘星啊……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一個單身女人,我根本就不想接觸任何男人。這四五年里,我就是活守寡呀……我為了小楓拼啊拼啊,我才得上了這該死的抑郁癥……” “黃經理,你真的不應該這樣苦自己??!” “你說,我不苦自己怎么辦?難道你要我和別的男人去鬼混嗎?” “你……你也可以正兒八經的替小敬楓找個繼父嗎……” “鐘星啊鐘星,小楓是個自閉癥??!……我的性格又內向,你說哪里有現存的不嫌棄我們這樣的男人在等著我們呢?她的親生父親都嫌棄她離我們而去,何況其他的男人呢?” 我被她責問得頓時頭上冒汗,嘴不由自主的結巴起來:“你……你還是沒有放開,要不的話,憑你的能力,憑你的容貌,憑你的人品……會……會有很多男人追你的吧?” “鐘星,我求你兩天了,你要不借這錢就算啦……” “黃經理……我……” “你走吧!”黃靈手向外一指道。 如果我要那時和卞話一起走的話,那我會走得心安理得。而此時,我的每一步都有千斤的重量。走到大桌前,我拿起椅背上的棉襖的時候,我的腿已經邁不動了:“黃經理……” “鐘星啊鐘星,我還有這近二百萬的房子在這呢,你就這么怕我不還你二十萬塊嗎?我黃靈也是一個有一點地位的人,我在你的眼里就這么不值錢嗎?”黃靈失聲哭了。 一霎時,我感覺天都被她哭塌了:我鐘星一直標榜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可是面對這樣一對母女,我的同情心都到哪里去了? 再有兩個月,我就可以代她收回十多萬的賬,就可以把這房子租出去,二十萬就回來了!捫心自問:我買汽車就真的有那么急切嗎?難道我連兩個月也不能等了嗎? 善良啊善良,你在金錢面前,簡直是一文不值呀! 這時,我已經知道,我的二十萬的金錢保衛戰,從昨天在醫院里遇到黃靈開始,到此時此刻,已經徹底慘敗了! “黃經理,你……你把卡給我一下,我把這二十萬轉……轉給你……”失敗,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落實到心里,那是多么難受??! “我不要你的憐憫,你走!”黃靈的哭聲越來越大。 我的防線已經全面崩潰,并且向敵人徹底的心悅誠服的投降:“黃……黃經理,今天我就是來送錢給你的呀!” 黃靈走向房間,把銀行卡遞給了我。 我的心情此時像乞丐多年沒洗的頭發,亂得一塌糊涂。手指顫抖著拿起手機,給她轉去了二十萬。當出現轉賬成功的提示時,我的身體像砂袋一樣,癱在她家的沙發上。 “鐘星……”黃靈走向我,一下撲在我的身上痛哭起來。 我的手伸向她那柔順的帶有香氣的頭發,輕輕地撫摸著道:“黃經理,你千萬不要再哭了!你才出院,如果你的身體哭壞了,你怎么對得起你的父母,怎么對得起你自己,怎么對得起小敬楓??!” “我最對不起的人,應該是你……”黃靈抬起頭來,臉離我的臉很近很近很近,一雙淚眼望著我道。 我只要動一動,我的嘴就吻在她的唇了,說句心里話,我好想吻??!不過,我沒有那樣做。我如果貿然那樣的話,她不會拒絕的。甚至,我現在要求和她上床,她也有可能不會拒絕。 女人在感激他人的時候,常常會失去理智。 不過,我如果要那樣做的話,是不是有點乘人之危?是不是剛幫了人家,就想從人家的身體上得到回報? 我如果那樣做的話,我和那個卑鄙的杜留畢又有什么兩樣? 我一邊撫著她的秀發一邊說道:“黃經理,我可并沒有為你做什么呀?你怎么說最對不起的人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