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她輕輕地走了
以前我對卞話的印象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出了這樣大的事,她只考慮她自己,我感覺她也太自私了! 在陽臺上,我又抽了一支煙。剛把手機裝進口袋,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明苷打來的,我接通后她就興奮的說道:“鐘星,過幾天省里就要下來海選歌手了,我尊重的邀請你和我一起參加喲!” “我不去!”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歌聲只屬于中等,二胡也還可以,但要和人家相比,還是有距離的。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們組合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心肝組合!” “少啰嗦??!心肝組合,我看還寶貝組合呢!”我知道她說的心肝,取的是我鐘星的“星”,和她明苷的“苷”的諧音。但這么硬湊組合的名字,我感覺也太沒有水平了。 “隨你啊,只要你去參加,組合的名字隨你選呀!” 和明苷說話還是挺有趣的,當然,我剛剛離開居潔時間不久,當然沒有心事和她談什么男女朋友。然而,想起樊曇說的不希望我談女朋友的話,我的心里又有些郁悶。 “鐘星,你怎么不說話?……我感覺真的是個好機會??!” “你去吧!你的嗓音條件好,我就不拖你后腿了!” “那……你今后還會寫歌讓我唱嗎?” “這個沒問題!只要你不嫌棄!” “嗯……你要不和我一起去,你就是壞蛋!……我不理你了!”明苷說著,便掛了電話。 突然,我聽到了秦莘的手機鈴聲,她很快的接通。緊接著,是她驚慌的聲音。 我的心隨著她的聲音而忽高忽低。 不一會兒,她穿著內衣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我似乎看到她是在沙灘上穿著泳衣奔跑。 我屏住呼吸:壞消息該來遲早是要來的。 她又神色慌張地跑回了臥室,披了個被單在身上走了回來道:“鐘星,今晚我就要回去了!” 我嘴動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端了個凳子又抽出一支煙來。一陣孤獨感襲來,我的身體朝一起攏了攏。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無法面對她的離去,一口煙在口腔內攪拌,最后從鼻孔里飛了出去。 有人敲門,我沒有起身。敲門的聲音更響了,我依舊沒有起身。秦莘已經是我心靈的一部分,我當然不愿意放飛自己這一部分心靈。她要是硬著飛去,我也是無可奈何。 “干嘛呢?慌什么呀?”房間里傳來秦莘的喊聲。 外面瞬間鴉雀無聲。 “我走了!”秦莘拿著她的行李對我說道。 “……”我的心像被灑了一把鹽。 “我走了……”秦莘再一次說道。 我的心里突然像地裂一樣嘎巴一聲,在我和她之間炸出一條溝壑。我在溝壑的這邊,她在溝壑的那邊。 她頭一甩,甩出一排眼淚,她打開了門。 一個墨鏡從她的手里拿過行李。 她向我連續三回頭,看樣子她希望我說些什么??墒?,我的嘴像被封閉了一樣,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隨著一聲關門聲,她像影子一樣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就這樣,她輕輕地走了…… 秦莘,我……那三個字,我佩說嗎?……她是富翁,我是窮人。她是美女,我的長相并不出眾。 我望著門一陣發呆。 這天夜里,不知為什么,我沒有熄燈睡覺。以前不熄燈我睡就不舒服,自從她在我的床上睡過,我總感覺她還在我的身邊,我如果熄了燈她會不適應。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感覺她還睡在我的身邊。甚至,我似乎還聽到她那細微的幽香的鼾聲。 第二天早上,我到小吃部買來了稀飯包子,剛要喊秦莘吃飯,這才想起她已經離開我了,永遠的離開了,我的心中一陣孤獨一陣寂寞。 我不知飽餓的吃了早飯,失神的騎著電瓶車去工地,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無精打采的將電瓶車停在路旁,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秦莘打來的電話,我的心中一陣狂跳。 “鐘星,你在哪里呢?” “我在上班的路上?!蔽腋杏X她的聲音特別空靈,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樣。 “哦……你有時間能來我家一趟嗎?有關預算的事,我爸想見你一面?!?/br> “等我休息的吧!”不用猜,我都知道這是一洼渾水,我并不想介入。 手機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鐘星是吧……我希望你下午下班能到正音酒吧去一趟,晚上七點我在那里等你?!?/br> 正音酒吧? 聽到這四個字我差一點跳了起來:他是誰?他難道不是秦莘的爸爸秦貫田嗎?一個數億房地產的當家人約我去那么個不入流的小酒吧? 看我沒吱聲,那個男人又道:“你是沒有時間嗎?” 我非常詫異的道:“請問你是……?” “哦,忘了介紹了……我是秦莘的爸爸秦貫田??!” “是正音小酒吧嗎?是在中醫院東邊的那個正音小酒吧嗎?”我還是認為自己是聽錯了,或者他說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地方。 “是的……看得出你是個聰明人?!鼻刎炋镎f完,便是一陣咳嗽聲。 我怎么就是個聰明人了呢?我又是非常的不解。但我也不好再問了,便答道:“好的,晚上七點我準時到?!?/br> 我說著,便掛了電話。我剛結束了對秦莘是不是頭腦不好的懷疑,又開始懷疑秦貫田頭腦是不是出了毛??? 如果秦貫田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那他肯定會讓我去他家里。如果怕我身份低賤有辱他的門庭,那應該約在他們公司的辦公室里。如果他對這預算有什么想法,那至少也應該約一個對于他來說是個像樣的地方。 工地上一期工程進入銷售階段,二期工程的圖紙還沒下來,我沒有事情,看了一會兒報紙,又上了一會兒網,總感覺秦家可能有什么事情? 突然,我想起了殷正。如果秦貫田說晚上去正音酒吧,那現在就應該訂了包間吧?于是,我便給他打去了電話:“殷正,你二樓的小包間是不是有人訂了呀?” “嗯,二樓最南邊的那個小房間……你小子,你怎么知道?”殷正驚訝的說道。 “保密!”我真的有點擔心好奇心害死貓了,便急道。因為人家秦貫田畢竟是為了遮人耳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