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明苷的感覺
我們剛上場,可能已經成為明苷粉絲的瓊慕便鼓起掌來。 她的巴掌拍得長腿上的大屁股亂晃,那些年輕人的眼睛瞬間都落在了她的屁股和那穿著半截服裝的肚臍眼上。 隨即,那些年輕人望著她的大屁股狂熱的鼓起掌來。 我喜歡安靜,哪怕在臺上也是如此。以前我來殷正這里拉二胡表演,哪怕下面沒有一點掌聲我也毫不介意,我只喜歡沉浸在我的音樂之中。 我這個習慣是我小的時候養成的。我無論怎么鬧,一聽到我奶的二胡聲響起,我便立即安靜下來。我的頭腦中也會出現藍天白云,或者狂風暴雨。 后來我知道,瓊慕實際上和殷正暗中談戀愛已經有幾個月了,瓊慕大學畢業后仍參加各種音樂培訓班的培訓。 瓊慕拍完巴掌之后,轉身示意大家停下。她笑道:“大家安靜了,今天讓你們開開眼界,什么叫最古老的民樂二胡,和最現代女性歌喉的完全融合!” 明苷看來也不是想過于被別人關注的人,此時她的臉竟然有些紅了。 她那霞光一樣的面頰,瞬間激起我的興趣。 我雖然二胡的開頭拉的情緒激昂,但明苷開頭仍然低聲的吟唱:“……白云深處的小屋,有你也有我! 我們倆辛勤的在白云里耕作。 花開了,我們的夢中已經看見了那豐碩的果實……” 主歌部分唱了兩遍,明苷的聲音就像流淌的小溪那樣輕輕地吟唱。 為了讓她盡情的發揮,我只是拉二胡并沒有跟著她唱。 她唱著唱著,眼睛慢慢地閉了起來。然后腰一彎,聲音便由低到高,像瓊慕說的像鉆進了云里一樣: “她走了,我來了!從此以后,你和我在白云上徜徉! 一群彩色的大雁圍繞在我們身旁, 它們嘴里含著雪蓮, 微笑著把它送到你和我的手上……” 我見明苷又把歌詞給改了,雖然非常自然,但我感覺她真的太不靠譜。雖然這不是正式場合,但也不能這樣折騰吧? 瓊慕這一次沒有拍手,我在臺上都看到她的眼里沁滿了晶瑩的淚花。 倒是那些年輕人可能是被明苷的歌聲震撼了,他們拼命地鼓起掌來。 殷正的那些高中時的二十多個同學,一起站起來喊要明苷再唱一遍。 明苷似乎也還沒有盡興,便又唱了一遍。當然,這時的歌詞她又隨心所欲的改變了一些。不過,對于我來說,這些歌詞的改變已經不重要了。分明,我們今晚的表演,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許多人要求明苷再唱的時候,我則提著二胡下了臺。不是我不想滿足他們,是因為天晚了,除了有一個我牽掛的秦莘之外,還有師建現在不知怎么樣了? 我和明苷急匆匆的告別殷正和瓊慕之后,便準備騎著自行車去師建住的地方。 明苷坐到我的后車座上,非要和我一起去,我有些急了:“姐,你就可憐可憐這單薄的自行車輪胎吧,萬一它被你坐得沒氣了,你不感覺你會感到愧疚嗎?” “既然你喊我姐,那做弟弟的就要學會尊重姐。姐要去就去,你不要沒大沒小的!”明苷攬著我的腰拍著我的屁股說道。 我的時間也耽誤不起,便帶著她向師建的住處而去。 “現在有些吊絲都開上汽車了,像你這樣還騎著自行車在街上招搖過市的,該用什么樣的貶義詞來形容你呢?”明苷突然笑著說道。 我知道她就是個心血來潮的主,要不的話,唱個歌曲,歌詞就不會這么隨心所欲的改來改去。 我是山里長大的人,我當然不在乎她這種帶有玩笑式的冷嘲熱諷。便也笑道:“人家現在女孩都喜歡坐在寶馬車里哭,而不喜歡坐在單車后面笑,你怎么就這么沒品味,還坐在的我的單車后面笑呢?” “我沒有坐單車的感覺啊,我倒是有一種坐著毛驢車的感覺??!” “你呀,就是一個怪物:一個極度聰明和極度傻帽相結合的怪物!”此時我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明苷道:“現在誰個不是張嘴就傻逼傻逼的,誰還用傻帽這個詞?你就直接說我是傻逼得了!” “姑姑,我告饒了!”我真的受不了她那像紅辣椒一樣的語言,我只好哀求道。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師建的樓下。 在樓底我望見他屋里的燈亮著,到了他的門口便敲起了門。 許久,師建才在屋里把門打開。 我聞到他滿臉酒氣便道:“你怎么一點也不珍惜自己,怎么不好好的養養身體,怎么喝起酒來了?” “我這就不喝了!”他又望了一眼我和明苷道:“我有些困,我也打算休息了!你們沒事就回去吧!” 我望著桌子上的白酒和剛開始吃的牛rou、烤鴨,我不相信他就不喝酒了,我便坐到桌邊,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他躲避著我的目光道:“你們去玩吧,今天一天你們照顧我也夠多的了!” 從我認識他這幾年來,他沒有一次喝酒不拉上我的。即使我喝過了,他也要死死拉著我陪他喝,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讓我陪他喝酒。 從正常的情況來看,他這個時候的心情苦悶接近極限,是最最希望自己的朋友陪著他的時候。然而,他卻并沒有讓我陪他,而是催促我走,這明顯有些反常。 我正打算留下來開導開導他,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樊曇打來的,我的心頓時一緊。 我擔心樊曇的電話與卞話有關,因此而再傷師建的心,我便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師建我對你說哦,你這幾天千萬沉下心來不要去多想,更不要去做過激的事。我們不僅僅是為自己活著,我們還為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活著?!?/br> “我知道,你放心的去吧!” 我本想在這好好勸勸他的,哪怕陪他在這喝幾杯,只是樊曇的電話一直在響著。 到了樓下,我才接通手機道:“樊主任,你有事嗎?” “你半小內到玉品河邊?!狈畷疫€是以往的那種不管你有沒有事,仍是那種命令的口氣。 “好的!”我對樊曇打內心里是感激的,我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我的感激,不僅僅是我與她發生過的那種關系,更是感激她我就唱首歌,她就讓公司領導給我長工資。更有那一次我讓她去派出所帶我,她可能也有事,但她什么也沒說,很快就去了。 明苷拉著我的自行車說道:“你真的要走?” “是??!” “我……我總感覺師建有些不正?!泵鬈諊肃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