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跪
我嗯了一聲,便開車繼續向前行去。此時,我希望她平平安安快點到家,不要再折騰。 汽車行到半路一處僻靜的地方,只聽樊曇緊急喊道:“停車停車!” 我還以為她要在這里與我做那事,我自信我的人性并沒有泯滅,即使答應她,那也應該在她身體狀況基本正常的情況下。 因而,我并沒有她的喊叫而停車,而是繼續將車向前開去。 車內酒氣愈來愈濃,我突然想到她可能要吐酒,于是一個緊急剎車。 只聽在車后的她哎呦一聲,隨即便是劇烈嘔吐的聲音。 我急忙回頭一看,只見她嘔吐物全部都吐在了她的衣服上。緊接著,她一邊嘔吐一邊哭了起來。 “樊主任,你哪里有沒有傷著?”我心中抱怨我自己的魯莽:光想著避免這種情況下和她做那事了,卻沒想到她會吐酒。 “我……我最厭惡吐酒的人了!……沒……沒想到我的身上吐成這樣,我還怎么活呀?” “沒事,快到你家了,到家就好了!”我開起車加快速度向她家而去。 “我沒法活了,我都要惡心死了!……我要惡心死了!” 為了穩住她的情緒我安慰道:“樊主任,這些東西畢竟都是你自己嘔的,要是我嘔在你的身上,你不……” “你不要往下說了!”樊曇一邊嘔著一邊尖叫一聲。 到她家小區后,我停下車來。她下車后腿下直晃。我擔心她會摔倒,顧不得她身上臟,便抱起她來就走。我雖然對她的嘔吐物有心理上的抵觸情緒,但她那柔軟的身體抵消了我的一些負面情緒。 在電梯里她又要嘔吐,但她還是忍住了。到了十二層她的家里,杜留畢沒有在家。打開門后,在我還沒有放下她的時候,她又劇烈的嘔吐起來。 這時,不僅她的身上滿是她的嘔吐物,就連我的身上也被她嘔得到處都是。 我按亮電燈,就見她指著客廳的方向。 我知道她擔心放到床上會弄臟她的床,便把她放到客廳的皮沙發上。 我的身上和手上滿是她膩歪的嘔吐物,我便急道:“我去端水來替你擦一下,你不要亂動??!” 我到衛生間里脫下衣服,便簡單的沖了一下澡,擦了擦一下身體,然后把褲頭穿上。 端起一盆溫水便向沙發前走去。 她看來是對嘔吐物的極度厭惡,一臉痛苦之色,全身跩動,一下子滑到了木地板上。 我把她從地上抱到沙發上,望著她滿身的污穢,我猶豫了一下,考慮是否脫去她的衣服給她擦身。 她看我穿著褲頭,前面還鼓起,她突然一臉復雜的表情。她雖然之前在車內要和我辦那事,但她現在身上這樣,此時,可以看出她是并不愿意的。 我知道她是誤會我了。而此時,我更多的考慮的是要脫下她的衣服給她擦凈身體。 我脫下她的上衣,見胸罩也是臟的,便也脫了下來。 她流著眼淚嘴里嘟噥著:“不要不要……” 我來不及向她解釋,便用溫水給她擦身。 我把擦臟的毛巾放在臉盆里洗了洗,臉盆里的水頓時混濁起來。我把水倒在馬桶里,重新倒來溫水的時候,她又吐出了一口,全部吐在她的胸前。 頓時,她顯出一種痛不欲生的模樣。 我再次清理掉她的嘔吐物,又把她的嘴上和上身都擦了一遍。 如此換了三四遍水,她的上身和沙發上被擦干凈了,可她的下半身依舊滿是污物。 我如果就是擦到此為止,那就是半途而廢。我感覺我不能這樣矯情,快速把她身上擦干凈才是。 可是我也擔心,這畢竟是在她的家中,如果這個時候杜留畢回來,他肯定會誤會我而與我拼命的。我雖然現在還在恨他,但也不愿他這樣誤會我,畢竟我和他還在一個工程部工作。 望著她褲子上的嘔吐物,我一時猶豫起來。 “鐘星,你快替我擦呀,我都快要崩潰了!”樊曇叫道。 此時,我只是希望快點把她擦干凈,以減少她的痛苦。更希望把她的全身擦干凈之后杜留畢再回來。 我準備脫去她的長褲,發現褲頭也是臟的,我剛準備用水給她擦腿的時候,樊曇難過的叫道:“褲頭臟……臟死了……你……你還把它脫下來呀……” “樊主任,我把你擦干凈以后,褲頭的地方還是你自己上衛生間擦吧!” “你假正經什么?我那個都那個過了,你替我擦擦又怎么啦?你……你知道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嗎?”樊曇哭著喊道。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感覺自己真的有點矯情了,于是,我便把手向她的褲頭緊帶的地方伸去。 就在這時,門鎖里有了插鑰匙的聲音。 我的手瞬間僵住了。 杜留畢眼睛通紅兩腿打晃著向我沖來。我估計他以為我在他的家里對他的老婆圖謀不軌,事實上,我的那個動作,誰都以為是那樣。 他握著拳頭向我沖來。此時,我根本沒有心事和他打架,我想到他既然回來了,那剩下的事就應該由他來做了,我可以回去了。于是,我急忙向一側躲去。 他由于用力過猛,再加上他可能也喝了不少酒,正好又踩著樊曇的嘔吐物上,腳下一滑,竟然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隨即,他也嘔了起來。頓時,滿屋都是濃烈的酒味。 我到衛生間找了一個大塑料袋把我的臟衣服裝了進去,然后想找杜留畢的衣服穿著回去。剛要去找衣服,見樊曇還躺在沙發上。 杜留畢掙扎著想爬起來??墒?,剛爬了起來,又一下了摔了下去。 我擔心我這樣走了他們會發生意外,便將替樊曇擦身的臟水倒進衛生間,又端來一盆溫水。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去脫她的褲頭,而是擦了她的腿。 她的身體除了褲頭以外的地方全都擦干凈了,我又擦了擦沙發。 然后,我找個裙子幫她穿在身上。扶著她慢慢地向衛生間走去。 杜留畢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然后腿一軟又倒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 望著滿地的嘔吐物,我也惡心的想嘔。我想,我真的該走了,便道:“杜經理,借一身衣服穿穿?!闭f完,我便從衣架上取下他的衣服。 “鐘……鐘星,我已經不再傷害你了,你為什么還要糾纏曇曇?”杜留畢酒真的是喝大了,依他的痞性,他如果不是酒大的話,他肯定會弄死我的。 我穿上他的衣服。在這種郁悶的讓人窒息的環境中,我實在不想和他計較,便打算迅速離開這里。 “鐘星,你……你說話還算數嗎?”杜留畢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看我說過不算數的話嗎?”我在門前站住了,冷笑著反問道。 “你……你說我只要給你下跪,你就遠離曇曇這話還算數嗎?” 我望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他抽我三皮帶之后我說過的話:玩他老婆直玩到他給我下跪為止! 我知道他說的就是這件事,便道:“男子漢一言九鼎,我不會像你那樣屢次三番的向樊主任保證,卻屢教不改!” 聽到我們爭吵,樊曇走出衛生間,扶著墻壁走到大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杜留畢猛的從沙發跪到地上,啪啪啪的在木地板上向我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抬起頭來道:“鐘星,我給你下跪了,我希望你說話算數!” 杜留畢給我下跪磕頭,這確實出于我的意料。在別人的心目中,他是個多么牛逼的人??!他為了自己的女人,竟然會這樣! 因而,我拉了一張椅子坐到樊曇的身邊道:“杜經理,你下跪不應該只對我一人,還有一個人……” “誰?” “樊主任!” 樊曇縮著身體說道:“我不要他向我下跪!……他……他不會改的!” “曇曇,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會改的!”杜留畢站起身來,哆嗦著摸出一支煙扔給了我,然后他自己也點了一支。 “你改?那你今天怎么還和居潔在一起?”樊曇歇斯底里的喊道。 杜留畢愣愣的望了她一會兒,又愣愣的望著我。然后才轉向樊曇道:“你聽誰說我今天和居潔在一起的?” “留畢啊,你不承認是不?”樊曇的眼淚瞬間掛滿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