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您過獎了，都是我應該做的。柏晨道，陳老，接下來我該做什么呢？

    接下來我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現場。陳清峰道，你是在老家發現的？你老家在哪里呢？

    柏晨詳細說了地點。

    那真夠遠的，辛苦你了大老遠來一趟。陳清峰想了想，看向秦燦，對了，小柏同志的來回食宿路費我們報銷，回頭小秦安排一下。

    柏晨有點不好意思，不用了，視頻資料交給您，其他不用麻煩的。什么時候去現場，到時候我跟各位老師一起就行。

    你別客氣，這是我們的規矩，怎么能這點保障都不給你提供呢。陳清峰不容他再推辭，你年紀輕輕，覺悟很高，我們向你致敬。

    不敢，您過獎了。柏晨知道陳清峰的話說一不二，說道，那就麻煩陳老和秦老師了。

    秦燦道：不麻煩，一會兒你跟我走，我給你安排住處。我們得準備一下才能跟你去你老家，可能得讓你等一到兩天時間。

    柏晨：沒問題，多謝秦老師。

    陳清峰當場拷貝了一份視頻，對柏晨略有歉意道：小柏同志，視頻我們拿走一份，你機子上的還請你把它刪掉。你別多想，不是我們信不過你，主要這也是我們做事的流程和規定，畢竟視頻存在你的機子上，總是會有一分風險，萬一機子弄丟了什么的。希望你能夠理解。

    好。這一點柏晨完全理解，當場就把視頻刪除。

    對梁立博這里，陳清峰他們也是千恩萬謝，說他們以后研究位面空間會給他也記一功，等有空了還要請他吃飯。

    柏晨也再一次感謝了梁立博，便跟著兩位老師離開國家實驗室。

    陳清峰有事回單位，秦燦負責安排柏晨的住宿。

    于是，回到城里才第二天，柏晨就換了第三個住處。

    這次住的地方是位面研究所的招待所，條件也不錯，生活保證啥都有，飯菜也好吃。

    安排好柏晨，秦燦道：不好意思小柏同志，今天因為忙不過來，只能讓你將就一下。位面空間的事情很緊急，我得回去做準備，準備好了就跟你回老家。

    您太客氣了，您忙您的。柏晨道。

    秦燦又道：對了，回頭得買機票，你把身份證給我吧，我讓人一起買。

    柏晨有點猶豫，要不我先坐火車回去吧，你們是明天到還是后天到？到時候我在機場接你們。

    你不用那么客氣的。秦燦心道這個小伙子太淳樸了，也太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你發現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又把你的發現交給國家，一張機票你也要客氣。

    不是，不瞞您說，我怕坐飛機。

    柏晨被限制高消費，不能坐飛機。

    如果他把實情說出來，秦燦他們也許能幫他想到辦法，畢竟情況特殊。但是勢必要麻煩一些。

    事情已經比較緊急了，他不想再讓人因為他而花更多時間。

    是嗎？因為恐高嗎？秦燦問道，還是因為顛簸嚇到過？沒關系，飛機很安全的。

    是的，有點恐高。柏晨順勢道，我坐火車先走一步可以嗎？

    也行吧，只是那樣有點對不住你。秦燦笑了笑，其實也不用先走，給你買高鐵票，同一天出發也差不多的。

    也行，那我自己買就好了，正好我有裝app。柏晨說著打開購票app。

    高鐵他也坐不了，不過可以坐動車，只要不是一等座以上都行。

    柏晨很快就給自己選了一張明天早上最早班動車的二等座，我明天中午到我們省城，時間不晚吧？

    不晚，我們預計明天下午到。秦燦道，你買商務座吧，坐那么久會舒服點，我們給報銷。

    剛說完，柏晨就收到短信，他說：買好了，已經出票了。

    秦燦以為他按自己說的買了商務座，沒多想，你把票留好，回頭我把你來的路費和住宿費一起給你報銷。

    好的，謝謝。

    柏晨中午到達省城火車站，剛出站手機就響起來。是秦燦打來的。

    秦老師您好。柏晨接起電話。

    第18章 換一換角色

    小柏啊，我們上飛機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到你們省城。電話里傳來秦燦的聲音，你現在到火車站了嗎？

    我已經出站了，那我到機場等你們。柏晨道，我到機場差不多也要將近兩小時，正好。

    也行，那就辛苦你又跑一趟。秦燦一向客客氣氣。

    沒關系。柏晨想了想，我先去租一輛車吧，你們到了給我打電話。

    上動車前秦燦就告訴了他，位面研究所會有五個人來考察。從省城到他們小山村距離不近，加他自己六個人，有一輛車會方便得多。

    不用麻煩你了，我都安排好了。秦燦道，你直接到機場就行，到時候我們跟你一起去你們老家。

    好。

    掛了電話，柏晨坐上開往機場的地鐵。

    邊走他邊合計時間，兩個多小時后從省城出發，三四個小時的高速路程后，再有一個小時左右到小山村，那就差不多天快黑的時候才能到家。

    柏晨立即撥通柏澤祥的手機，爸，我現在在省城，傍晚就到家了。

    是嗎，這么快啊。才去第三天就回來，比預想的快得多，柏澤祥高興道，事情辦得怎么樣？順利嗎？

    很順利。柏晨回答，對了爸，還有五個人跟我一起，晚上要回家吃飯，得讓你們辛苦準備一下。

    你們公司的同事??？還是合作伙伴的人？父母是好客之人，而且柏晨帶著人回來，更加證明事情辦得很順利，柏澤祥更加高興，辛苦什么啊，高興還來不及，我們馬上準備。

    謝謝爸媽。

    那邊電話開著免提，林艷聽到后也過來笑道：阿晨你這孩子，怎么還跟爸媽客氣起來了。

    柏晨到達機場等了不到半小時，秦燦他們就出機場了。

    五個人中由陳清峰這個位面空間研究所所長親自帶隊，可見重視程度。

    隊伍里除了陳清峰和秦燦，還有另一個專家成員，是個年輕人。其余兩個則是負責安保工作的人員。

    柏晨跟他們匯合后，剛一出航站樓，就有一輛七座商務車開過來。

    兩位安保人員讓幾人先上車，他們最后才上車。上車后柏晨才發現其實司機也是安保人員之一。

    車開出機場，陳清峰問秦燦道：會議室訂好了吧？

    訂好了。秦燦坐在副駕駛，看向司機，先去會議室。

    十幾分鐘的車程，來到省城郊區的一處四合院。

    四合院看上去不起眼，但周圍都圍著結實的鋼筋鐵欄，還有雄赳赳的安保人員站崗，安全級別很高。

    不想也知道，這里應該是位面研究所的一處分點。

    即使是上輩子見多識廣的柏晨，也算是開眼界了，陳老他們這個研究所還挺神秘的，連個門匾都沒有。

    秦燦在門口出示了證件，一行人才順利進到院子里。

    里面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他們，把他們帶到一個會議室。

    坐定后，陳清峰開門見山道：去小柏同志老家之前，大家先開個會，再討論一下后面的具體方案。

    好，秦燦自動成為會議的主持人，再次感謝小柏，雖然我們對位面空間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但也僅限于可以證明它的存在。除了看過小柏拍的視頻外，還沒有真正見過位面空間。所以這次得依仗小柏了，讓他帶著大家去探索。

    所有人都看向柏晨，向他鼓掌。

    很榮幸各位老師信任我。柏晨微微起身表示回禮。

    秦燦繼續道：現在這個短會主要討論到了地方之后怎么開展工作，畢竟那里是一個小山村，有人居住。而咱們的原則是，在研究出結果之前，工作得保密開展。

    那就請小柏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那里的大體情況吧。陳清峰開口道。

    好。時間不早了，一會兒還得趕路，柏晨開始快速介紹。

    我有過一點簡單的研究，進到位面空間的那個通道一共有六個出入口，全部分布在小山村背面那座山上。離村子最近的兩個口就在我家背后十幾米遠的地方，其余的都在山背后。

    在座的專家們果然都是有過研究的，聽了他的介紹后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陳清峰問道：你剛才說是一個通道，那就是說通道的位置不固定，所以出入口有多個？

    初步判斷應該是這樣的。柏晨回答，因為我每次從不同出入口進出，經過的通道一模一樣。即使不是同一個通道，也應該是長得一樣的通道。

    他說得條理清晰，陳清峰更加有了興趣，只有一條通道的結論，除了通道看起來一模一樣外，還有什么依據嗎？

    有，陳清峰問得有邏輯，柏晨答得也很清晰，因為雖然出入口有好幾個，但是每次只有一個地方能進。

    那倒是有點道理。陳清峰摸了摸下巴，你是怎么發現那幾個出入口的呢？

    柏晨把他是怎么陰差陽錯進到通道，再怎么進行研究找到幾個出入口的位置，全程挑著重點快速講了一遍。

    確定了這些，又拍了視頻，我就去找梁立博梁老師幫忙了。不然梁老師不認識我，空口無憑也不敢浪費他的時間。他最后說，除了視頻，我家里還有樣品，我收集了通道和空間里的土壤、水和空氣。另外還有一小塊怪獸的皮。

    陳清峰露出贊賞的目光，看得出來他內心跟著柏晨的話開始興奮，你做得真好！你很有科學研究精神，也懂研究方法。你學什么的？現在在做什么呢？

    柏晨報了自己的專業，說道：這段時間回鄉創業，剛開始做網絡視頻和新農業。

    哦，我說你看著怎么也不像普通的山民。陳清峰頻頻點頭，原來是有文化，懂科學，也很有覺悟。很不錯。

    您過獎了。

    不僅陳清峰對柏晨贊賞有加，其他專家們對他也投來贊賞的目光。

    他們其實還有點小羨慕。他們研究多年位面，卻一次都沒進入過位面空間里，甚至見都沒見過。柏晨卻短短時間內就進去過三次。

    陳清峰將話題轉回到最重要的問題上，小柏同志，我問問你，如果我們去探索，肯定得把你說的那座山都圍起來，你覺得會對村民的生活產生影響嗎？

    這個問題柏晨已經考慮過，說道：如果只把我發現的出入口所在區域圍起來，影響不大。離村子最近的地方就是我家的一間廢棄老房子，其他位置都在山上。不過那座山分由不同人家管理，可能需要做一些工作。

    哦那還好，至少不在居民區，會方便得多。陳清峰思索著，仿佛突然靈光一現，對了，你說你在創業做新農業？

    是的。

    那你是不是可以把那座山承包下來？

    柏晨頓了一下，雖然他知道陳清峰他們去開展工作肯定不會直接說這里有一個位面空間，一定會找一個其他理由跟跟村民們談，但他沒想到陳清峰會讓他承包山頭。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位面研究所估計在科研過程中會經常跟群眾打交道，所以陳清峰很有經驗，很會利用現有條件，而不至于把事情弄得大張旗鼓。

    而他這個回鄉創業的條件，正好就可以利用起來，不至于引起別人好奇。

    可以的，我去跟老鄉們談承包不難。柏晨實話實說，我也愿意配合各位老師開展研究工作。

    那就先這么定了。陳清峰拍板道，等到了你們那里，我們也換一換角色，就說是你創業的團隊成員，先把小山承包下來。

    行。

    柏晨眼睛滴溜溜看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專家，以及門口站著的三位安保人員。

    可這些人怎么看都不太像他的創業伙伴啊。

    不過山里那些長輩們都沒怎么見過世面，應該不至于懷疑吧？

    第19章 蓬蓽生輝

    陳清峰好像看出了柏晨在想什么，接著又說：當然我們幾個不太像跟你創業的，要不改成合作伙伴吧。

    柏晨正好也這么想，好，合作伙伴確實更貼切一些。

    還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希望你能同意。陳清峰雖然年齡大，但眼睛炯炯有神，他看著柏晨道。

    您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

    你不必這么嚴肅，我們不會為難你。陳清峰慈祥地笑道，雖然你不是從事科學研究的，但我看你很有科研天賦。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這里的研究員也不一定有你做得好。所以我想請你加入我們，暫時當個編外人員。你愿意嗎？

    毫無疑問，柏晨當然愿意。雖說他上輩子搞了一輩子科研，這輩子換一種生活也未嘗不好，但是他骨子里就是一個科學人。

    他也完全明白為什么陳清峰說暫時做一個編外人員，因為他的學歷只是本科，做編外都已經是破格了，陳老即使想讓他入編也辦不到。

    可他現在身體不太行，還得了絕癥，這事再愿意也得慎重考慮。

    見他有點猶豫，陳清峰又補充道：當然，加入我們也不會影響你繼續創業。因為只有你真正進入過空間，我們看你懂的東西也很多，加上我們人手也有限，我們隊伍還真缺一個你這樣的角色，就算是幫我們。另外這也是為國家做貢獻，該有的榮譽一樣不會少。

    秦燦也幫著說話，沒錯小柏，畢竟你對當地熟悉，肯定能幫到我們很多。你創業忙的時候我們也不會一直占著你的時間。你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