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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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給你生孩子。季茗笙恨恨地看著任秋鴻,想從他的身側離開,卻被對方死死按住。 可我就想讓你生,我就想讓他顧涔觀心尖尖上的人給他的仇人生孩子。多好啊,最愛的人給最恨的人生孩子,他一定會瘋掉的。任秋鴻一雙眼血紅血紅的,看一眼便讓人心中發寒,只見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什么,作出恍然大悟狀,哦,不過他可能沒機會瘋掉了,等他來了,我一定讓你親手殺了他。 季茗笙看著對方這個模樣,有些慶幸自己留了下來,否則對方一定會殺掉皇上直接跑去追他。 追到他還會拿太子妃和皇后來威脅他,到時候他們不但一個都走不了,他還是得被任秋鴻抓回來。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想他那么快死嗎?任秋鴻死死捏著季茗笙的肩膀,捏到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季茗笙沒有回答任秋鴻的問題,可任秋鴻像個瘋子一樣抓著他說著些仿若癲狂的話。 你求求我,你跪到這里來求求我,我可以大發慈悲讓他活得久一點。到時候他在牢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時候,你再好好兒求求我,我也能大發慈悲帶你去看看他那喪家之犬的模樣。任秋鴻說話間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話語中的場景,心中更是痛快,一邊說一邊張開腿拍拍兩腿之間的空隙,揚了揚下巴示意季茗笙跪到這里來。 季茗笙哪里能受這種屈辱,他只是坐在那不說話,等著任秋鴻說累了好不用再聽他瘋言瘋語。 只是任秋鴻的恨看來比季茗笙想象的還要多,說了老半天都沒有說累,反倒是季茗笙孕中嗜睡,沒一會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瞧見身邊的人睡著了,任秋鴻安靜下來凝視著他好一會,瞧著那如畫般的眉眼,忍不住伸出手想碰一碰那眉眼。 可剛一接近,便看見對方那眉頭皺了起來,似乎還在呢喃著什么。 任秋鴻俯身湊近一些,正好聽見一個名字。 顧涔觀 任秋鴻猛地站起身來,將那桌上的東西掃了下去。 這樣的一聲巨響將季茗笙驚醒,他還不知發生了什么,臉上帶著微微震驚,不解地看向任秋鴻。 任秋鴻心底想著自己留季茗笙是想報復顧涔觀的,可他與季茗笙目光相觸的瞬間,還是沒對他做什么。任秋鴻只是上前一步將人打橫抱起,也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只快步朝龍床走去。 龍床可不是誰都睡得,季茗笙驚慌之下掙扎起來,懷著孕的人身子重,連任秋鴻都差點抱不住他。 可任秋鴻到底是力氣大,稍微調整一下便將人好好兒抱在懷里,到了龍床邊的時候也不管對方反抗,只將人放在了床上。 聽說只要過了頭三個月,便是孕中也不是不能行房。任秋鴻的聲音如一把冰刀,刺入耳中的同時也刺向他的心底,讓他心底發寒。 你想干什么?季茗笙僵硬地躺在床上,剛想往遠處躲去,便被對方抓著腳踝拖回來。 隨后,任秋鴻那魔鬼般的聲音在季茗笙耳邊響起。 他說:再躲,我把你帶到東宮,帶到你們的那張床上cao.你。 季茗笙咽了咽唾沫,他沒敢接話,他怕自己說了什么話讓這個瘋子更加瘋魔。 他不想被這樣的人碰,他只能一言不發地躺在那兒,等著顧涔觀來。 顧涔觀來得比想象中要快,第二日夜里他便趕了回來。 看起來風塵仆仆,也不知路上跑死了幾匹馬才能這般快地趕回來。 季茗笙被任秋鴻抓著與他遙遙相望,突然鼻子一酸,這一天多的時間受的委屈仿佛決堤一般涌了出來。 顧涔觀看著任秋鴻放在季茗笙腰上的手,眼底暗了暗,心中更是恨前世沒再多折磨任秋鴻一段時間。 任秋鴻瞧見顧涔觀那神色,心底覺得無比痛快。 他其實并沒有如何去阻止顧涔觀回到皇宮,他巴不得顧涔觀早些回來,他好利用季茗笙將顧涔觀抓住,再好好兒折磨顧涔觀。 昨兒夜里他扣著季茗笙的腰強將對方按在自己懷里的時候想了許多,他覺得自己還是得當著顧涔觀的面把季茗笙睡了。 顧涔觀越痛苦,越覺得屈辱,越心中生恨,他就越是高興,越是覺得痛快。 顧涔觀,你折磨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今天嗎?任秋鴻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他說話間還當著顧涔觀的面摸季茗笙的腰,季茗笙想躲,卻又被人死死抓住。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殺你。顧涔觀看著季茗笙皺眉躲開的樣子,心中仿佛壓了塊石頭,突然有些恨自己為什么要選擇先拔掉任秋鴻的人,當初一重生就直接殺了任秋鴻不是更好嗎。 不過這么想實在是有些癡人說夢,任秋鴻并不是那么好殺的,前世的時候顧涔觀便明白了。 可看著季茗笙落入對方手中的模樣,顧涔觀還是有些后悔,若前段時間他的動作再快一些,再狠一些,直接殺了任秋鴻,是不是就沒有今天。 季茗笙望著顧涔觀那神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他心中嘆了口氣,朝顧涔觀搖搖頭,在任秋鴻面前也不好說什么。 可顧涔觀與他的關系自不必說,二人心意相通自然是能從這些小動作里明白對方的意思。 任秋鴻瞧著顧涔觀稍稍冷靜下來,眉頭一皺,心里又是不痛快了。 一不痛快,他就想拿季茗笙來找顧涔觀的不痛快。 只見任秋鴻帶著季茗笙往前走,往顧涔觀的方向走,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停下,迎著顧涔觀那帶著恨意的眼神笑出聲來。 顧涔觀,你的太孫滋味還真不錯。 這話一出,顧涔觀周身都冷了幾分,眼中恨意比任何時候都要濃烈。 而季茗笙則是轉頭去瞪任秋鴻,他急于讓顧涔觀不要相信任秋鴻的話,急得差點口吐臟話唾罵任秋鴻,卻在解釋的話將要說出口的時候被任秋鴻捂住嘴。 被捂住嘴的季茗笙恨恨地看著他,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 要不是被捂住嘴,他都想往任秋鴻臉上吐一口唾沫,再罵上一句真惡心。 倒也不必用這個激我,我知道沒有。 顧涔觀的聲音冷冷的,心里算著時間,看了季茗笙一眼,便又與任秋鴻說起話來想拖延時間。 任秋鴻以為顧涔觀只有這一路人馬,正因為季茗笙而急得直接跑來他面前送死,剛推了推季茗笙讓他往前幾步,想說點什么刺激顧涔觀,卻是異變橫生。 作者有話要說: 加了一段,突然想起來先前想讓太孫罵的話忘了寫進去 怎么感覺任秋鴻精神不太正常 應該是下章正文完結,孩子啥的留給番外 第30章 宮變(二) 只見季茗笙往前的瞬間, 一支箭不知從何處破空而來。 也許是對于危險的本能反應,任秋鴻聽到聲音的瞬間便伸手去拽季茗笙,想讓季茗笙為自己擋箭。 可顧涔觀的速度比任秋鴻更快, 不等任秋鴻動作便已經將季茗笙一把拽進懷里, 又托著對方就這樣連連后退好幾步拉開距離。 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 任秋鴻眼睜睜看著季茗笙被顧涔觀帶走,內心一股莫名的情緒仿佛煙花一般炸開, 讓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不知為何會有的名為不甘心的情緒。 明明他只是把季茗笙當作人質,人質被帶走的時候他應該想辦法挽回眼前局面,而不是因為原本被強迫著待在自己懷里的人丟掉而不甘心。 季茗笙回過頭的時候剛好對上任秋鴻那偏執癲狂的眼神, 雖是略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躲到了顧涔觀身后,盡量不讓自己給對方添麻煩。 任秋鴻瞧著很是不對勁,人是中了箭, 但因為任秋鴻的身手其實也不差, 那箭并沒有傷到要害之處??删退銢]有傷到要害之處,總歸是身上插著箭, 他卻像是沒發現那箭一般持刀便要朝顧涔觀沖過來。 顧涔觀這邊人那么多, 任秋鴻孤身一人往這邊沖, 怎么看都是不明智的選擇。 可顧涔觀卻是拽著他一塊兒往后退,單手按在刀柄上,在任秋鴻接近瞬間將刀拔出來抵擋住對方的攻勢,隨后又單手一翻輕輕一推,將對方的攻勢盡數化解。 化解之后卻又不追擊, 只一邊躲著一邊與任秋鴻過招,一點點將人誘到了自己這邊。 任秋鴻那邊的人都震驚地看著他,有人甚至開始喊他快些回來, 可任秋鴻就像是聽不見一般,只紅著眼睛撲向顧涔觀。 顧涔觀瞧著游刃有余,接招中途還能分神去吩咐身邊的人找機會把任秋鴻的部下也解決了。 都不怕被任秋鴻聽到,只管逗狗一般與任秋鴻過招,卻不殺他,只每一次都在他身上留下些許不算很致命但肯定也很疼的傷口。 季茗笙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該是速戰速決最好嗎,為什么還要這般與任秋鴻過招。 而任秋鴻像是真的不知道痛,只雙目赤紅追著顧涔觀殺,仿佛只要帶走顧涔觀一個人就萬事大吉了一般。 顧涔觀許是早就猜到任秋鴻會這樣,往他身上捅了一刀的時候還在笑,甚至分出心神來與他說說話。 任秋鴻,你究竟是重生回來的,還是前世執念讓今生的你得知前世之死?顧涔觀對這一點還是頗為好奇的,便笑著問了任秋鴻這個問題。 可任秋鴻半點與他說話的想法都沒有,只管瘋狗一樣追著顧涔觀咬,不管自己受多少傷,只要能給顧涔觀致命一擊便好了。 然而,任秋鴻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到后面幾乎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用刀撐著地面硬撐著讓自己不完全倒下。 顧涔觀俯視著任秋鴻,刀抵在任秋鴻的手腕上,重重一刀下去,剛好是不讓他的手完全斷掉卻又失了所有握刀力氣的程度。 身后不遠處是任秋鴻那些部下丟下武器投降的叮當聲,是皇上帶著朱利從暗道里走出來的腳步聲。 季茗笙看著地上幾乎滿身是血卻依舊在笑的任秋鴻,只覺得這人全然就是個瘋子,可他抬眼朝顧涔觀看去,突然就想到前世自己死后,顧涔觀是不是也幾近瘋魔,所以才會那般對待殺死自己的任秋鴻。 這個問題其實季茗笙早就問過,但顧涔觀想是不想讓季茗笙知道自己前世可怖模樣,一直沒將話說明白,只說虐殺了任秋鴻,可細節一些的事情他全然不知道。 比如前世的顧涔觀難不難過,痛不痛苦,之后的日子都是怎么過來的。 這些事情,顧涔觀從來沒肯告訴他。 皇上走出來的瞬間,季茗笙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雖說謀逆,但任秋鴻如今的身份仍然是皇子,顧涔觀這般動用私刑處置他實在是不妥。 一想到這個,季茗笙便想去皇上身邊為顧涔觀辯解一二。 可不等他走過去說什么,皇上已經帶著朱利過來,朝他一抬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說,又點了下頭,仿佛在說自己都知道。 而就是這個時候顧涔觀招手讓人去請太醫,又蹲下身對地上的任秋鴻說:北夏的皇子,卻裝成我大梁流落在外的皇子,說不是為了竊取大梁機密給你母國,怕是沒有人相信。 任秋鴻盯著顧涔觀看了好一會,也不管自己身上還在流血,便狀似癲狂地笑了起來。 他說:我是來干什么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顧涔觀冷笑一聲,剛想再說什么,便瞧見華遠持弓走過來。 他明白現在怕是人家的家事了,也沒多嘴,只站起身拉著季茗笙往旁邊走一些。 季茗笙則是有些驚訝,他頭一回見華遠持弓,更沒想到方才那一箭是華遠射的。 但最讓他沒想到的,是世外高人般的華遠竟然會參與到他們大梁與北夏的紛爭當中。 原以為這樣的江湖人都應該是不管這些事的,沒想竟然不僅管了,如今想還是要與任秋鴻這個對手說什么。 可季茗笙萬萬沒想到的是,華遠竟然也是北夏的皇子。 他們二人,都是北夏流落在外的皇子。 一個是母親被殺,自己被對方的母親故意丟掉,一個則是懷上孩子之后帶著孩子嫁給了英國公。 這么說來英國公家還真是倒霉,碰上這么一對母子,竟是白白丟了性命。 季茗笙垂眸想著,被顧涔觀拽了一下衣袖的時候才抬頭去看他,卻瞧見他給自己使了下眼色,叫季茗笙看看皇上。 季茗笙這才朝皇上那兒看去,正好瞧見皇上的神色有些不對,眉眼間像是帶上了nongnong的后悔之色。 他明白是在為任貴妃和英國公的死感到愧疚,但那時候任秋鴻拿出來的證據實在是直接將英國公家定了死罪,皇上不過是受了任秋鴻欺騙,也不是故意殺害無辜。 季茗笙看皇上有些難過,一步步走到他身邊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喊了一聲:爺爺。 皇上聽見季茗笙的聲音,回過神后轉頭的動作有些遲緩,看了季茗笙一眼后方才應道:誒,爺爺在呢。 那邊的華遠還在跟任秋鴻對峙,瞧著那模樣像是要殺了任秋鴻。 顧涔觀看季茗笙還在安慰皇上,想二人該是無暇顧及這邊,便只能自己上前去阻止華遠,讓他不必急著現在殺他。 你還要那樣殺我第二次嗎?任秋鴻聽見顧涔觀勸華遠的聲音,恨恨地看著他,咬著牙問出這句話。 顧涔觀挑了下眉,心說不殺你難道等著你殺了我還搶我家太孫嗎? 只不過顧涔觀面上當然不可能這樣說,他只是涼涼卡呢任秋鴻一眼,擺擺手讓人過來挑斷任秋鴻的腳筋再押入牢中。 華遠看著任秋鴻被拖走的背影,轉頭看了皇上一眼,問:皇上不管你? 顧涔觀收刀入鞘,看都沒看任秋鴻一眼,只轉頭去看自家太孫,隨口應了一句:皇上讓我全權負責。 華遠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季茗笙,瞧著季茗笙小心安慰皇上的模樣,突然就想起當初自己救下對方的時候,隨口感嘆一句:你也是命好,碰上這么個太孫,還那樣喜歡你。 顧涔觀笑著搖搖頭,說:我的命不好,他也是。但我們呢,最喜歡的事就是逆天而行。 華遠聽不明白顧涔觀的意思,卻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任秋鴻被拖走的方向,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浮現這樣的想法,但仍舊是一瞬間好像明白對方這個說法。 季茗笙安慰了皇上一會便與皇上聊起一些瑣事來,一邊進屋去一邊摸摸自己的肚子,心中想著這孩子如今這般也算是見過些許風浪了。 皇上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他的肚子一眼,囑咐他千萬小心,本就身子不好,莫要再出什么岔子。 沒多久皇后和太子妃便被接了回來,他們比皇上跑得遠一些,倒是沒順著暗道重新回來,而是坐著顧涔觀派去的馬車回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