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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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世杰聽著這話,在心底咀嚼了好幾遍調情二字,實在想不通這罵人的話怎么會被覺得是調情。 而且還不止顧涔觀覺得,這小太監竟然也覺得。 姜世杰站在原地想了許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顧涔觀已經帶著小李子走遠了。 季茗笙還不知道顧涔觀和姜世杰之間發生的事,透過窗戶瞧見顧涔觀回東宮來了,撐著身子趴在床邊朝他招手。 從東宮進來也就那么丁點大地方,一瞧便能瞧見季茗笙這扇窗,顧涔觀自然是一眼就能瞧見。 他笑著也跟季茗笙揮了揮手,小跑著到窗邊去,沒給季茗笙說話的機會,捧著對方的臉在唇上咬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可停下來還不等顧涔觀說點什么情話,便聽見屋內傳來一聲輕咳。 顧涔觀抬頭一瞧,正好瞧見華遠站在屋內,瞧著是比他還早到,方才該是在給季茗笙請平安脈。 季茗笙方才就是想提醒顧涔觀說華遠在這,別做太出格的事,沒想根本沒機會說出口。 想到這個,季茗笙瞪了他一眼,卻又因為想起方才那個吻而憋不住笑,只能笑罵一聲:還不快進來! 顧涔觀見季茗笙沒怪他,得寸進尺地又親了一口他的臉頰方才進屋去。 沒想剛要到門那邊,就撞見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的太子妃,正捏著扇子看他,見他過來還抽了抽嘴角。 顧涔觀以為太子妃會罵他,沒想卻只是淡淡落下一句:知道你是妖妃,但還是要注意些的。 那邊的季茗笙本來想出來接顧涔觀,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這一句,整張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看向太子妃示意她別說這種話了。 太子妃見兒子出來,也知道兒子不禁逗,便也沒再開這個玩笑,只催促著他們快進去。 顧涔觀被太子妃放過,留下來笑著說了幾句好話,又被季茗笙催了方才跟著進屋去。 進屋之后正好瞧見華遠坐在那喝茶,他的眉眼間有些疲憊,不知遇上了什么事,竟是能叫華遠都露出這樣的表情。 季茗笙先走過去坐下,又使了個眼色催促顧涔觀也坐下來方才去問華遠:你瞧著怎么樣?我從小身子不好,這回有了這個孩子,便總怕會出什么意外。 顧涔觀原本還在想華遠是遇上什么事了,聽見季茗笙說這個,立馬出聲說了句:哪有什么意外,不能有意外。 季茗笙瞥了顧涔觀一眼,剛想說哪有什么都你說了算,可想到前世對方經歷過自己的死亡,這話便有些說不出口,最后到了嘴邊只剩一句干巴巴的:那總有個萬一 顧涔觀一口氣差點沒能上來,可瞧見對方避開自己目光的模樣,也明白對方在想什么,嘆了口氣說:華遠可是神醫首徒,他都沒說不行,你自己擔心這些做什么? 華遠被點了名終于回過神來,抬眼與季茗笙對視一眼,說: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接生。但如果真出了岔子,我盡全力保你。 顧涔觀握著季茗笙的手不放,看了看華遠,接上話說:無論如何,得把他保住。 華遠白了他一眼,說:我能不知道?他要是保不住你怕是要殺人。 這話卻讓季茗笙想起前世來,顧涔觀一直沒跟他細說前世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顧涔觀為他報了仇,至于具體如何,他卻是不知道的。 先前被許多事情分散了注意力還好,如今被華遠一提,他又是有些好奇,好奇當時顧涔觀究竟做了什么。 但顧涔觀根本沒打算告訴他,季茗笙也不再直接問顧涔觀,只想著什么時候將人灌醉了好問話。 在季茗笙的印象里,顧涔觀的酒量并不算特別好,雖說也能喝倒許多人,但真的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所以他找了一個顧涔觀不忙的日子,找了許多酒來哄著顧涔觀喝下去。 可哄顧涔觀喝酒可不是什么好辦的事,顧涔觀并不是一個很好哄的人。 何況他帶著酒來,幾乎是把我想灌醉你我別有目的兩行字寫在了臉上。 顧涔觀這樣的人,不要點好處可不會乖乖配合。 于是,他們開始親一口喝一碗酒。 季茗笙原想著,以顧涔觀的酒量,想也親不了幾口,便答應了下來。 見心上人如此配合,顧涔觀也沒說自己在對方死后靠借酒消愁將酒量練得爐火純青。 他只配合著對方,在對方湊過來想輕輕碰一下嘴唇便離開的時候,一把扣住對方親了個夠。 季茗笙被親得紅了臉,耳根子都紅透了,可想著自己還要等對方喝醉了套話,便也沒有計較怎么親。 可親多了,親到嘴唇都水光紅潤甚至有些腫的時候,季茗笙發覺不對來了。 顧涔觀的酒量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這都不醉?這都不醉? 季茗笙瞪大眼看著顧涔觀,開始拉扯他的袖子,邊扒拉還邊問:你是不是偷偷把酒倒在里邊了? 顧涔觀被對方這話逗笑了,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又將兩只手都伸出去讓對方檢查。 季茗笙檢查過后發現對方沒有把酒倒了,眉頭皺得死緊,剛想說繼續,卻見顧涔觀擺擺手像是不干了。 可顧涔觀并不是不干了,他是打算換一種玩法。 我喝了許多酒,嘴巴里都是酒氣,再親也不好,換一個吧。顧涔觀撿了個現成了理由,在顧涔觀以為不過就是摸摸小手抱一抱而隨口答應下來之后笑出聲來,提出了更加過分的要求,他說:茗笙幫幫我,后邊的酒我全喝了。 季茗笙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就要推開對方,卻被他拉著手過去,還聽見對方有些無辜地說:年輕人血氣方剛,老是親怎么壓得住火呢? 季茗笙心說你壓不住就壓不住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孕夫,是幫不了你的。 可顧涔觀像是料到了這個情況,笑著將對方的雙手都牽著放在自己腿上,輕聲說:可以用手的。當然,如果季茗笙想用別的地方,我也是不介意的。 說著這話,顧涔觀用手指點了點季茗笙的嘴唇,聽得他更是臉上直燒。 大晚上的耍什么流氓季茗笙縮了縮脖子,被說得有些無措,往旁邊縮的中途還掀了掀眼皮去偷看顧涔觀,卻發現對方一直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干什么這么灌我。顧涔觀笑著將人摟進懷里,湊過去蹭了蹭他的鬢角,嘴唇擦過臉頰帶來陣陣酥麻,叫季茗笙心中那點火也不禁有些上涌。 對方都直接問出口了,季茗笙也不藏著掖著,只是躲在對方懷里將自己想知道的說出來。 說出來之后怕對方拒絕為自己解惑,還埋在對方懷里悶著聲說:我問過你的,可你不愿意告訴我。 顧涔觀將他抱起來往屋里走,繞過屏風將人放到床上,俯下身親了親他的眉心,跟著也爬上了床。 季茗笙以為對方又想用沉默來對付自己,心中生起悶氣來,想著明明是你說的直接問就好了。 心中浮現這個想法,他自己都愣了一瞬,想著是不是懷了孕便愛胡思亂想,有些情緒便會被放大,他才會這般在意這些事情。 剛想通的季茗笙抿了抿唇,抬起頭想對睡在自己身旁的顧涔觀說自己不再問了,便聽見對方嘆了口氣。 季茗笙剛想問他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嘆氣,沒想還沒問出口便聽見他說了兩句話。 只是怕嚇到你,不過不細說想來也沒什么。 我只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02 22:35:05~20211003 20:35: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山隱隱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山雨欲來 隔日一大早, 季茗笙躺在床上回味著昨夜顧涔觀說的話,突然就有些明白對方為什么聽到自己說萬一的時候會那般反應。 想是被前世他的死刺激到了,才會那般懼怕萬一他活不下來。 今日是要上朝的, 季茗笙因著懷孕被皇上下了死命令不許他去上朝, 但顧涔觀卻是被抓去頂了季茗笙的位置。 這會兒身旁的位置有些冷, 想來顧涔觀走了許久,他往簾子外看去, 猜測著現下什么時辰了。 昨夜為了灌顧涔觀喝酒鬧得有些晚,想是睡了許久的,季茗笙伸出手自己掀開簾子, 碰得那外頭的珠簾叮當響。外邊的宮女聽見動靜,沒一會便魚貫而入伺候季茗笙洗漱,畢了又為他取來今日穿的衣袍,說是太孫妃親自選的。 雖說知道太孫妃是顧涔觀, 但東宮的宮女還是照常喊太孫妃, 也算是應了皇上那句顧涔觀穿女裝與季茗笙成親是他的授意。反正進門了就是太孫妃,管你是男的女的。 季茗笙聽著這聲太孫妃就想起大婚那夜發現來人是顧涔觀的時候, 不禁莞爾。 東宮的宮女都知道他們太孫是最和善的人, 見他笑起來便大著膽子開了個玩笑, 問太孫是不是想太孫妃了。 大宮女打個頭,后邊的小宮女也笑著跟上,說人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太孫與太孫妃情深似海的,該是一會不見都不成。 宮女們說這些話季茗笙也不惱, 只笑著應了幾句,瞧著都收拾好了又讓傳膳,沒讓他們再伺候, 只讓小安子進來。 宮女們也樂得清閑,出去之后將小安子喊進來,自個先歇著去了。 能進屋里伺候的宮女都是不會做屋外的活,遂季茗笙不讓他們伺候,變相的也是讓他們歇著去。 只是這些宮女還沒走到自己屋呢,便瞧見外頭顧涔觀回來了,身后還跟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想也是朝廷哪個高官。 其中一名宮女仔細一瞧,對身邊人說:這是屈子騫,前些年也來過東宮,還鬧著要調到太孫身邊來呢。 其他幾名宮女一聽也是好奇,腳步都慢了一些,只想瞧瞧這屈子騫是來東宮做什么的。 可顧涔觀更早一些瞧見他們,往這邊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嚇得他們連忙加快腳步離開。 東宮的宮女們知道,這個太孫妃看起來笑瞇瞇的,但其實可嚇人了。 跟在顧涔觀身旁的屈子騫瞥見他嚇唬宮女,冷哼一聲,說:嚇唬小宮女算什么。 顧涔觀瞥了屈子騫一眼,笑道:我可沒有嚇唬他們,是他們瞧見太孫妃沒敢再偷懶。 屈子騫聽到這話,不確定地轉頭去看已經走遠了的宮女們,發現他們確實腳步加快了許多,仿佛真的是被抓到偷懶連忙趕回去干活。 可他總覺得顧涔觀在騙自己,畢竟他一直都知道顧涔觀這個人心里頭九曲十八彎的,有千千萬萬個主意藏在里頭,講話時常也是半真半假,天知道哪句話就是在騙人。 顧涔觀也懶得管屈子騫信不信,他帶著屈子騫不過是想著滿足一次對方的要求,將他調到季茗笙身邊來。 最近任秋鴻動作頻頻,上一世的他毫無顧忌,這一世他得保住季茗笙,哪能跟任秋鴻這個瘋子硬碰硬。 而且,如今的任秋鴻不知為何竟是比前世還要難纏一些,這讓顧涔觀有些頭疼,沒有辦法之下只能將屈子騫調過來。 屈子騫的能力,他還是很相信的。 只是要放個屈子騫在季茗笙身邊,他也還是很不愿意。 季茗笙食量并不大,雖說懷了孕但也時常吃不太下飯,今日也是草草吃了兩口便叫人將早膳撤走。 等到東西都撤走了,他剛想吩咐小安子什么,便瞧見顧涔觀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帶了個人。 讓季茗笙沒想到的是,顧涔觀竟然會帶屈子騫回來。 而且還是想將屈子騫留在他身邊,這更讓季茗笙有些不解。 不說季茗笙本意就是讓屈子騫到邊關去保家衛國順道攢攢軍功以后好在大梁立足,那原先顧涔觀也是百般不愿意屈子騫接近他的,怎么今天倒是將人給帶回來了。 季茗笙眉頭微皺,讓屈子騫先坐一會,自己則是拉著顧涔觀往外走,瞧著距離差不多了方才松開手問對方:你這是做什么? 顧涔觀也不管屈子騫會不會聽見,他只是擔憂地看著季茗笙說:任秋鴻跟瘋了一樣咬我,我怕他對你下手。 季茗笙眉頭更是皺得死緊,想著這宮里的守衛也沒那般差吧,連個任秋鴻都防不住嗎?真的有差到要去調屈子騫過來嗎? 一定要他來嗎?季茗笙長出一口氣,心中幾番掙扎下,還是松了松口。 顧涔觀往季茗笙身后不遠處看了一眼,正好與站在屏風處的屈子騫對上視線,他朝季茗笙點了下頭,說:一定要,旁的人我怕護不住你。 季茗笙瞇起眼打量著這人,心中總有些隱隱不安,他總覺得對方瞞了自己什么事,但這樣沒來由的感覺是不能拿來質問人的。 但現在他有個不解之處,是一定要問出來的。 只見季茗笙上前一步抓住顧涔觀的領子,咬著牙問:那你呢? 顧涔觀眉頭一挑,像是沒想到季茗笙會問這個,他原以為季茗笙會下意識選擇聽自己的。 至于這樣的問題,想是會等到之后再反應過來,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有辦法能夠再次應付過去。 季茗笙見顧涔觀沒回答,便猜到對方是在想該如何糊弄自己,心中燃起幾分不快來,就要再說點什么,卻突然被人按進懷里,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親他的額頭。 季茗笙愣在了原地,原本已經要冒出來的火氣也在這一吻之下消失無蹤,他抬眼與眼含笑意的顧涔觀對視。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就聽見身后一聲輕咳,想起屈子騫還在這里。 也是屈子騫這一聲響讓他回過神來,推開顧涔觀,抿了下唇直盯著對方看,問:那你呢? 顧涔觀瞧著對方那你不說今日這事就過不去了的眼神,嘆了口氣,說:我自然也會護著你,我是怕自己一個人防不住任秋鴻。 季茗笙笑了,他盯著顧涔觀看了小一會,轉頭對屈子騫說:見笑了,將軍先進去坐一會,我們一會兒就來。 屈子騫也沒有偷聽人家小夫夫講話的癖好,點點頭便轉身進去了。 等屈子騫完全瞧不見人影了,季茗笙方才重新看向顧涔觀,問:你是不是打算冒險做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的事? 顧涔觀笑容一僵,但也很快反應過來,笑著抱住季茗笙,親了親他的額角,對他說:怎么會呢,我好不容易跟你在一塊兒,肯定得惜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