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書迷正在閱讀:嫡次女的嬌寵日常、我把神奇老屋上交國家(穿越)、老板,來杯冰奶茶、星際食人花(穿越)、重生獨寵男妻、輾轉思、靈氣復蘇后我和馬甲們開啟了工業革命、頂流追星路(娛樂圈)、盟主的替身不干了、刺客之王
皇上俯視著底下的大臣們,并沒有立刻做決定,而是裝模作樣地問一問大家的意見。 站在太孫這邊的人自然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但站在其他皇子那邊的大臣自然是全力反對,根本不想給季茗笙這個機會。 多數反對的人都是覺得太孫能力有多差有多不配干這個活,只有姜世杰是認認真真地提出太孫身體不好去了邊疆要是吃不消豈不是給大家添麻煩。 皇上略一看便知道哪些人是站在哪邊的,掃過眾人一眼,隨后直接做了決定。 既然朕的內閣首輔覺得太孫不行,那你也跟著一塊兒去,去瞧瞧朕的太孫到底能不能行。 第19章 重逢 坐上離開京城的馬車,季茗笙還有些恍惚,不知道怎么就跟姜世杰一起出門了,而且皇上還不準他帶顧涔觀,硬是把顧涔觀留在了京城,美其名曰還有事要給他干。 姜世杰也有些恍惚,他明明是反對太孫到邊關去當吉祥物的,但為什么如今不僅季茗笙去了,他也跟著去了。 不過姜世杰這個人死鴨子嘴硬,恍惚不解都快溢出來了,他嘴上還要跟季茗笙說他說真的是來監督太孫能不能行的。 嘴硬之極,季茗笙都不好不配合他,敷衍地嗯嗯嗯應了幾句就不理人了。 到了目的地的那日是屈子騫來接的人,一見還跟著姜世杰,屈子騫眉頭一皺,明顯不大高興。 屈子騫對姜世杰的評價一直是人不錯也是有能力的,奈何嘴巴很不做人。 閣老來做什么?屈子騫面色不善,那氣勢震得跟來當書童用的姜家小廝腿一軟差點跪了下來。 姜世杰悄悄扶了小廝一把,以免他這做主人的沒落下風,自家小廝先被人比下去了。 先前朝廷也沒說姜世杰要來,只說讓太孫來當吉祥物表示朝廷對此戰的重視。遂屈子騫也不知道姜世杰會來,一直以來都只做好了季茗笙會來的準備。 原本來一個太孫已經夠麻煩人了,這會子又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姜世杰,更是讓屈子騫心中不快。 不止屈子騫,軍中多數人也對姜世杰的到來有那么幾分不滿。 季茗笙來了那還能說是皇上派太孫來鼓舞士氣,簡單來說就是當吉祥物,那姜世杰來了能干什么,到時候要輸了跑路還得多帶一個。 不過,屈子騫到這邊這么久了,已經不是先前那個什么都寫在臉上的人了。 雖說也沒好多少,但屈子騫如今遇到今日這般情景已經不會把姜世杰這個廢物來干什么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最多看起來不大高興。 季茗笙當然看出屈子騫的不高興了,甚至能看出他是不歡迎姜世杰。 但他也沒表現出來,左右姜世杰也是個人精,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瞧出屈子騫不歡迎他。 而且,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不愉快,季茗笙根本就不想參與進去。 安頓好之后,季茗笙按著在京城時候皇上交代的,先慰問將士們,又去看看邊境百姓,安撫民心,再不經意路過訓練場地,狠狠夸他們一頓,最后數落一頓北夏表示我泱泱大國完全不怕他們的。 做完這些之后,季茗笙才真正開始關心邊境戰事。 他原本是想要安安分分養好身子熬到當皇帝的,沒想這中間竟是多了這許多事,叫他不得不分心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其實完全不管也是可以的,像現在他就可以真的當個吉祥物,可真到了邊關,他又不想坐著什么都不干,心里總想著能為大家做點什么。 屈子騫發現他的糾結之后,讓自己的副將先回去,只留下自己一人站在季茗笙身前。 他深深地看了季茗笙一眼,嘆了口氣:太孫其實可以不用管我們的,我們比太孫有作戰經驗,太孫看著我們打就好了。 季茗笙看了一眼沙盤,眉頭一挑,與屈子騫對視一眼,突然就笑了:你怕我瞎指揮,對不對? 屈子騫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不是。 猶豫得那么明顯,還當季茗笙聽不出他什么意思。 我就看看,不干涉你們作戰。季茗笙看了看沙盤,其實他是看得懂的,太孫身體不好沒法上馬作戰,但兵法還是得學的。 前世的他都不做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今生更加不可能。 屈子騫還是猶豫了一下,但看著季茗笙真的只是看了看沙盤,又問了問他們的作戰計劃和其他看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并未有越界的舉動。 他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眉,心里對季茗笙的印象也更好了一些。 季茗笙沒去管屈子騫怎么想,他看著眼前的沙盤,突然就明白了皇上讓他過來的用意。 也許面上還是讓他來當吉祥物,但其實更主要的目的,還是讓他來看看實戰好學一學,再加上這種時候若是處理得當,也能與屈子騫這些人打好關系。 雖說聯系邊將有謀反嫌疑,但讓季茗笙與這些人熟悉起來,多少也是為他鋪路。 戰事并沒有持續多久,這個時候的北夏不足為懼,不過季茗笙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一些還不好與屈子騫討論,只能回去私底下與顧涔觀說一說。 至于屈子騫,這段時間里季茗笙與他關系也很不錯,屈子騫也不再與先前一般一門心思想跟在他身邊,而是以朋友,或是下屬的姿態與他交流。 而跟著過來監督他的姜世杰,瞧著季茗笙不僅沒偷懶礙事,還跟著學了不少東西,倒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偶爾遇上了還是會找些話來刺一刺季茗笙。 季茗笙被對方的話刺著也沒說什么,只是敷衍地應兩聲便去忙自己的事。 這樣多來個幾次,姜世杰自己也覺得沒意思,見到季茗笙也不再多說一句什么話來刺人,只安安靜靜聽著對方問屈子騫問題。只是沒有了用話刺季茗笙這事兒走,姜世杰又有些沒事做,好些日子之后便又給自己找了新的活干。 比如看到季茗笙跟著屈子騫巡視將士們訓練,也跟在身邊左叨叨一句太孫千金之軀,右叨叨一句萬一誤傷了太孫。 季茗笙都覺得奇怪,先前姜世杰恨不得讓他滾下太孫這個位置,如今怎么變成這樣。 屈子騫也覺得有些別扭,中途頻頻看了姜世杰好幾眼,看得姜世杰這臉皮薄的文化人不好意思繼續下去,只能閉了嘴跟在季茗笙身邊。 你說他一個首輔來干什么?內閣那邊用不著他了?明著給任務暗地里其實是貶官?屈子騫一日與季茗笙獨處的時候還問了這話。 皇上讓他來監督我,其實是給我一個跟他緩和關系的機會。季茗笙沒想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多久,只隨口說了這話便不再談及此事。 時間漸漸到了贏了北夏之后回朝的日子,屈子騫要跟著回去敘職,便也跟著二人一同回去。 從前是兩個人還好坐在一輛馬車,如今三個人,還有屈子騫這樣高大一個武將,便顯得有些擠了。 將軍怎的不出去騎馬?還跑來跟太孫擠馬車。姜世杰斜睨了屈子騫一眼,覺得這人實在是有毛病,怎么好好的馬不騎硬要擠馬車。 雖然說馬車確實比較舒服,但三個大男人擠一塊不僅沒有舒服一點還更難受了。 我與太孫有話要說。屈子騫瞥了他一眼,根本沒把對方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放在眼里,想起什么似的又說,說來閣老不是會騎馬嗎?許久沒騎了吧,不如此番就這樣騎馬回去吧? 姜世杰一咬牙,瞪了屈子騫一眼,說:我與太孫也有話要說。 季茗笙覺得奇怪,這兩個人不說前世,剛重生那會他們都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的,如今怎么爭著要跟他坐一輛馬車了。 他眉頭微皺,掀開簾子看了小安子一眼,說:再安排一輛馬車。 聽見季茗笙再安排一輛馬車,姜世杰瞪了屈子騫一眼,冷笑一聲:將軍要被太孫趕去另一輛馬車了。 屈子騫冷哼一聲,不屑地瞥了姜世杰一眼,說:我看是太孫想把閣老趕去另一輛馬車。 季茗笙聽著二人吵架,只覺得耳朵都要被吵聾了,忍無可忍落下一句:你們倆一起去。 聽見了吧,太孫讓什么?! 我就說嘛,太孫是想讓你誰跟誰?! 二人同時開口,也同樣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回過神來發現季茗笙是讓他們二人一起過去。 太孫,這不好吧?姜世杰抽了抽嘴角,想起來自己從前一直是再找季茗笙麻煩的,怎么如今反倒是找季茗笙身邊人的麻煩了。 太孫,我找你真是有事。屈子騫雖說直來直去的,但這種時候也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有什么事可以回去了再說,左右有什么要緊事也沒法兒在半路上解決。季茗笙笑著說了這話,擺擺手讓二人趕緊走。 這季茗笙都這么說了,二人也沒辦法,只能先后下了馬車。 回到京城的時候剛好在下雪,坐在馬車里都能聽見遠處玩鬧的小孩兒在說這是第一場雪。 季茗笙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忽的從心底浮起無數對顧涔觀的想念來。 也不知道皇上給他派了什么差事,回去之后能不能見著人。 這般想著,季茗笙放下簾子,抱著手爐凝視著前方,心中盤算著回去之后該如何面對一向反對自己出門的太子妃。 雖說是爺爺的主意,但太子妃知道的時候定然是急壞了,回來少不得說他幾句。 左右是做母親的關心他,季茗笙雖說有時候也覺得被念叨得耳朵疼,但也樂在其中。 季茗笙是在宮門口下的馬車,一下馬車便瞧見顧涔觀撐著傘站在宮門外,瞧見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亮,大步朝他走來,比小安子還快一些將傘遮在他的頭頂。 你怎么來了? 季茗笙有些驚訝,他知道顧涔觀定然會等著自己的,卻不知道對方竟然等在了宮門外。 往常,往常該是等在東宮的。 季茗笙看著顧涔觀伸手拂去自己肩上雪的動作,心頭一動,伸出手抱了對方個滿懷。 顧涔觀有些驚訝,驚訝于他們之間的關系其實并沒有到可以這般親密擁抱的地步??伤窒爰拒嫌X得與自己關系好,想是不在意太多的。 季茗笙那性格,若真對他有個什么感情,怕是根本不會這般與他擁抱,而是因為對發小生了此等感情而慌亂得不行,甚至躲得遠遠的。 顧涔觀比季茗笙想象的還要了解他。 所以這般擁抱帶來的激動,也只是最開始那一瞬間,待這股勁兒過去,顧涔觀便能不去在意對方的這個擁抱。 可有些東西,不是顧涔觀想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的。 就在顧涔觀以為季茗笙只是抱自己一下的時候,季茗笙將自己路上瞧見這場初雪時候想到的話說了出來。 涔觀,我想你了。 第20章 陰謀 被季茗笙拉著踏上回東宮的路時,顧涔觀還有些恍惚。 他清楚季茗笙現在對自己根本不是那種感情,就算有這種感情,季茗笙也明顯沒有意識到。 就是因為明白對方此時根本沒有這個意思,顧涔觀才得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想當然地以為對方喜歡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在不合適的時候捅破窗戶紙,他們就沒有以后了。 太孫躲他還不簡單嗎? 直接不讓他進東宮是最簡單的辦法了。 季茗笙哪里知道顧涔觀一路上想了這么多,他回來之后只想著回東宮收拾一下便趕去見皇上。 到了東宮之后也沒跟顧涔觀多說幾句話,只讓對方等等自己,若等餓了便叫人送些點心上來,當自己家里就好。 他們二人的關系好,東宮的宮人也都知道,便是只留顧涔觀一個人在這里,也沒有人敢怠慢他,這點季茗笙自是不擔心的。 季茗笙放心地去見皇上,想著快些將事兒稟報完便回來。 結果皇上留他說了許久許久,本就有午睡習慣的他困得不行,加上本就舟車勞頓回來,站在那聽皇上說話都有些打瞌睡。 而午睡這個習慣,東宮的宮人是都知道的。 顧涔觀留在東宮里并沒有只坐在一處地方,而是在季茗笙的屋內走了走,什么也沒碰,只是隨意看了看。 這輩子雖然也常來,但從沒有認真去看過這里的一切,今日倒是有了機會。 就是因為顧涔觀四處亂走,又不是每個宮人知道顧涔觀在這兒,他站的地方又十分隱蔽,遂進來的那個宮女并不知道顧涔觀就在屋內。 瞧見一個長相出挑的宮女小心翼翼摸進來,顧涔觀挑了下眉,沒叫住那宮女,只是在暗處觀察對方打算做什么。 那宮女身上的衣裳明顯是外間的灑掃宮女穿的,根本不是能進屋內的宮女。 那她進來做什么? 偷東西? 投毒? 顧涔觀越想臉色越難看,皺著眉看著那特地梳妝過的艷麗容顏,腦中突然跳出一個猜測。 不會是 就在顧涔觀還猜測對方想來害季茗笙的時候,卻見對方偷偷摸摸解了衣裳往床上鉆。 顧涔觀嘴角一抽,心說原是來爬床的。 太孫妃定下來了,但皇上在這方面是最不肯退讓的,結婚前連教床第之事的宮女都不會有,何況收一個爬床宮女? 太孫妃進門前,納妾是完全不被允許的,這宮女也是打錯了算盤。 而且,如果今天季茗笙真的進來撞見了她,被她一頓嚷嚷以為真的碰過人了,皇上怕是要手段強硬些給淮安侯府一個交代。 到時候也會成為季茗笙的一個污點,或許淮安侯夫婦也會因此動怒求皇上換一家當太孫妃。 自家父母不會讓meimei受委屈,這點顧涔觀還是知道的。 他們在皇上面前也是說得上話的,若這事兒真的發生,太孫這邊更是理虧,皇上也不好不答應,到時候他的計劃也會泡湯。 顧涔觀一皺眉,看著那宮女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躺好,明顯是準備在季茗笙午睡的時候做點什么。 他心中很不高興,冷著臉走出去,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宮女,提起地上的宮女衣服,問:一個灑掃宮女,在太孫床上做什么? 宮女被他嚇得三魂六魄都要散了,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慌忙扯過錦被擋住自己,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奴婢,奴婢只是宮女嚇得快要哭了,又不敢去拿顧涔觀手中的衣服,只能在那與顧涔觀僵持著。 被顧涔觀發現,宮女的計劃全然落空,往后想要用這招接近太孫的人估計也要沒了辦法,更是要恨死她了。 宮女看著眼前臉色冷若冰霜的人,突然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