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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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顧涔觀感覺到他看來,趁著季茗笙看向別處的機會,顧涔觀斜睨一眼屈子騫,眼中滿是警告。 屈子騫眼睛一瞇,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卻什么都沒說,只轉身離去。 幾日之后,屈子騫調去了邊關,皇上還挽留了一番,卻見對方一心為大梁守邊疆,也沒有再勸。 季茗笙那日沒去送屈子騫,只是送了個東西,讓屈子騫以后可以帶著來東宮找他。 算是信物。 季茗笙想將人拉到自己船上,不止屈子騫,他還想拉攏姜世杰,只是姜世杰這人實在比屈子騫難搞得多。 就這樣,日子漸漸過去,季茗笙重生已經有了一年,身子而養得比剛醒那會好上許多。 而就是太孫身子健朗不少的消息傳出去,許多大臣都心中有了主意。 尤其是姜世杰,他起先便是打著太孫身子如此虛弱如何能坐在這個位子上的理由請求廢太孫,如今太孫身子好了,自然便沒了這個理由。 季茗笙一邊聽華遠簡單地囑咐自己往后該注意什么,一邊想自己能不能趁此機會搞定姜世杰。 然而,不等他出手搞定姜世杰,便又有人將手伸到了他的地盤,想挑釁他這個太孫。 這段時日正好是秋獵,季茗笙的身子好了不少,自然是跟著皇上一塊兒到圍場上去。 但因著他從小沒學過騎馬,皇上又想著循序漸進,這一回到圍場來也沒肯叫他騎馬,只讓顧涔觀好好表現,別丟了太孫的臉。 遂季茗笙是在一旁看著他們打獵的。 然而,就在季茗笙守在原處等大家伙回來的時候,卻是異變橫生。 顧涔觀的馬突然發狂,帶著顧涔觀往林子深處跑去,驚得季茗笙一個跌跌撞撞地想追去,半路被人攔下來。 可他心中記掛著顧涔觀,怎么也不肯在原地等著,便奪過停在一邊的馬,笨拙地翻身上去之后又笨拙地策馬往顧涔觀消失的方向趕去。 這般異變自是不敢讓皇上與大臣們繼續打獵,大家伙只好先回來。 只是皇上一回來便瞧見自己最看重的孫兒騎著馬去追顧涔觀,眉頭緊皺之下又有了幾分猜測。 這二人是不是有些過分親密了? 季茗笙的速度當然比不得發狂的馬,只能憑著記憶朝顧涔觀離開的方向找去,笨拙地cao縱著身下的馬,終于在不久之后找到顧涔觀。 這會兒的顧涔觀已經從馬上下來,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四周,瞧見他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又在轉瞬皺起眉朝他喊了一聲:別過來! 季茗笙一愣,下意識停了下來,可在看見遠方一個蒙面人冒頭的時候他瞳孔一縮,沖上前朝顧涔觀伸出手。 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卻配合得仿佛練習過許多次。 顧涔觀在季茗笙策馬沖來的時候緊緊抓住他的手,腳尖一點借力往馬上一翻,穩穩坐到了他的身后。 你怎么來了?顧涔觀的聲音從季茗笙身后傳來,聽起來有些無奈,話畢還嘆了口氣,更是讓季茗笙到了嘴邊的話有些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季茗笙微微張著嘴,想說自己是擔心對方,可他確實也是不該來的。 我怕你受傷,怕你跟我當初一般季茗笙猶豫著說了這話,又覺得有些不妥,說到一半便閉了嘴。 顧涔觀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從身后抱緊季茗笙,嘴唇貼著他的耳朵磨了磨,卻什么話都沒說。 季茗笙被對方的嘴唇蹭得有些不自在,加上他的臉上熱熱的,心中更是多了幾分不好意思,就想讓對方別碰。 可不等季茗笙開口說話,前方似乎有什么動靜,剛一被人察覺,便瞧見幾支箭射了過來。 這箭是沖季茗笙來的,想來起先便是想對季茗笙下手,只是季茗笙被保護得太好,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如今季茗笙為了找顧涔觀跑了出來,原本打算殺顧涔觀的刺客都轉移了目標,將箭對準了季茗笙。 可有顧涔觀在,他不會讓這些刺客得逞。 只見顧涔觀直接壓著季茗笙趴在馬背上,讓那箭從他背上擦過,又在瞬息間從季茗笙手里奪過韁繩,調轉馬頭往來時的方向跑。 季茗笙不認識路,可顧涔觀是認得的。 若是換成從前,顧涔觀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給敵人,但如今自己的前方坐著季茗笙,他只能將對方護在了安全的地方。 明槍暗箭都朝他來就是了。 無論是現在,還是前世對方死去之后,顧涔觀想的都是這個。 季茗笙本就不會騎馬,方才能騎著馬跑來完全是靠著平時看顧涔觀騎馬與自己想要找到顧涔觀的決心,加上他身體要好全還有好長一段路走,這般顛簸下自然有些神志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顧涔觀抱著下了馬。 皇上身邊的朱利帶著太監們急忙圍上來,瞧見季茗笙被顧涔觀抱著,以為是受傷了,更是急得不行。 太孫沒事,不過是馬背上太顛了。 顧涔觀說著,想將季茗笙放下來,卻因為對方死死抓著自己的領子而失敗。 朱利瞧著季茗笙這模樣,猜測是被嚇著了,也沒讓顧涔觀將人放下來,只讓顧涔觀趕緊抱著人回去讓太醫瞧瞧。 顧涔觀不知在想什么,瞧著季茗笙死死抓著自己領子不肯下來的模樣,眼底暗了暗。 本就沒什么事,太醫瞧過了也說只是受驚,給開了些安神的方子便下去了。 季茗笙沒打算吃,也不知道正喝著華遠那邊的藥能不能喝這些,他只想著早些回東宮去叫華遠來看看。 不過,這會兒他在意的并非這個,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他不成便對顧涔觀下手。 顧涔觀在一旁打量著他的神色,猜到了幾分他的想法,卻也沒說出來與他討論討論,只在皇上面前略一暗示,惹來了皇上的雷霆之怒,也不知誰會因此倒霉。 敢在秋獵這個時間,皇上的眼皮底下動手的人,想來對皇上手里頭的查案組織十分熟悉,根本就不怕皇上查。 所以說,皇上的人此番怕是查不出真兇。 不過顧涔觀也不打算指望皇上,只等著自己暗中調查就是了。 因著此次變故,季茗笙也沒被允許去看大家伙打獵,只讓他待在自己帳內。 顧涔觀被要求留下來陪伴季茗笙,自然也失去了騎馬打獵的機會。 白日里坐在帳內的時候,季茗笙瞧著顧涔觀便想說自己拖累對方了,可顧涔觀卻還挺高興,半點不像是被剝奪了騎獵機會的人。 你不會不高興嗎?季茗笙翻了翻手中的書,隨口問了一句。 能陪在你身邊,比什么都讓我高興。顧涔觀這話說得有些曖昧,聽得季茗笙翻書的動作一頓。 可他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自己前世死得突然,才叫發小變了對待自己的態度。 想只是怕再次失去罷了,該是沒什么的。 季茗笙在心底為顧涔觀的怪異之處找著借口,抬眼看了看顧涔觀便別開眼去沒說話。 顧涔觀也沒說破什么,只坐在那兒,趁對方別過頭瞬間輕輕笑了笑。 也許是因為出了那日的事兒,皇上也沒什么心思打獵,沒多久便帶著大家從圍場回去。 回去之后又催著查那日的刺客,還將季茗笙叫過去,說是一定給他一個公道。 季茗笙好好應者,臉上掛著笑,心里卻是沒抱什么希望。 他其實多少能猜到是誰,不是魯王那個魯莽的,該是平時笑呵呵一副與大家都關系好的趙王才對。 但他沒有證據,這個猜測不過是依著前世知道的一些線索加上今生發現的一些怪異之處得出的罷了。 不過,他將這個猜測告訴了顧涔觀,算是將此事也一并交給了對方。 他知道自家伴讀有能力,但這會兒年紀不大在朝堂上也說不上什么話。若能有一些功績在,那跟姜世杰那波人吵架的時候也能多幾分底氣。 你給我機會,就是想讓我去跟他們吵架的?顧涔觀聽著季茗笙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你每次都說不過姜世杰。季茗笙睜眼說瞎話。 顧涔觀瞧出對方只是單純想給自己找些活兒干出點成績給皇上看罷了,也沒反駁對方,以免顯得他二人太像小孩兒拌嘴。 季茗笙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多說什么,他只是垂眸看著手中的奏折,想起一件事。 對了,過幾日與我一塊兒去趟蜀地。季茗笙說。 只你我二人嗎?顧涔觀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句。 季茗笙抬了抬眼皮,認真地看著對方,突然就笑了。 若是涔觀想,下回得了空再找個地方去,只你我二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寫作驚馬遇刺,讀作制造機會同騎 二人世界[bushi] 第15章 托夢 前往蜀地的阻礙比季茗笙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上到皇上,下到姜世杰和一干大臣,每一個人都在反對。 連華遠這個一向不管他干什么事的人聽見他要出門都很是不贊同。 季茗笙愁得不行,好在有顧涔觀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無論自己做什么決定都沒反對,倒是讓原本心情低落的季茗笙好上不少。 等到某日二人停下忙碌獨處的時候,顧涔觀才停下捏著一塊糕點喂到季茗笙嘴邊,看著對方毫無顧忌地張口小小咬了一口,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 我前些日子想起來一些事,前世蜀地發生過一次地動,應該就是這幾個月吧?顧涔觀狀似無意地提起此事,瞥了明顯焦灼起來的季茗笙一眼,輕笑一聲,你想救他們,怎么不告訴我? 我,我也以為你知道的。季茗笙以為顧涔觀對前世這些事情記得十分清楚,便一直覺得對方是知道自己為何會想去蜀地的。 顧涔觀眉頭一挑,心說自家太孫對他有什么誤解嗎? 他會主動拿出來梳理的前世之事,一定與季茗笙有關。 他不做與自己的目標無關的事情。 但這些話他沒有告訴季茗笙,遂季茗笙心中的顧涔觀依舊是個大好人。 嗯,猜到了一些,只是你沒說,我也怕猜錯了。顧涔觀將手中剩下的最后一口糕點吃掉,在季茗笙震驚的目光中舔了一下手指,才掏出帕子來擦手。 季茗笙仍舊因為顧涔觀吃自己吃剩的糕點這件事愣在原地,怔怔地看了顧涔觀好久,見對方神色自然,根本不帶半點尷尬,一時猶豫到底是自己過于敏感了還是對方真的不對勁。 這樣的怪異感讓季茗笙之后幾日還是總走神,在他與皇上說話中途走神四五次的時候,皇上終于忍無可忍,停下翻奏折的動作問:你怎么了? 季茗笙回過神來,下意識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顧涔觀,想起皇上是叫他倆來問究竟為什么要去蜀地的。 孫兒沒事,想來是沒睡好吧。季茗笙垂下眼,扯了扯嘴角想露出個笑,可想到那地動不剩多少時間了,若去得晚了沒能將人轉移掉怎么辦。 皇上明顯不信,瞇起眼打量了季茗笙許久,轉而看向顧涔觀,問:他昨晚干什么去了?顧涔觀,你說說,別叫這小子又瞞掉什么事。 見皇上派去問顧涔觀,季茗笙連忙說:爺爺,涔觀又不與我睡在一起,怎么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 說完這話,他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夜自己與顧涔觀睡在一塊的畫面,一時紅了紅耳朵尖。 一旁的顧涔觀攏著袖子等爺孫倆爭論完,方才悠悠說他前些日子被神仙托夢說蜀地有地動,本來心中懷疑想著去瞧一眼,卻一直沒能前去。昨夜又夢見蜀地地動,死了許多人,心中郁結方才總是走神。 季茗笙聽著顧涔觀睜眼說瞎話,愣了一愣,抿著嘴唇便皺起眉,剛要說什么卻聽得皇上大笑兩聲。 你小子有這般機緣為何不說?可不是每個皇子皇孫能被神仙托夢,還托著了我大梁的國事?;噬系脑捯馑际置靼?,他沒有懷疑季茗笙和顧涔觀的話,甚至還想利用這件事做點什么。 季茗笙沒有阻止,他只是點點頭,任由皇上放開手去做。 蜀地他沒有去,但皇上將此事列為重中之重,叫了幾個有應付地動經驗的官員過去幫忙轉移百姓,又準備好安撫百姓的金錢糧食,將一切都做得很好。 除此之外,皇上還在朝堂上說了太孫提前預知此事的事情,說成了是神仙托夢告知,十分玄乎。 這事從皇上嘴里說出來,立馬便有皇上安排好的人出來說了一堆更加玄乎的話,什么好圣孫什么得天庇佑,越說越離譜,聽得季茗笙垂著眼,睫毛微顫著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下朝之后,季茗笙帶著顧涔觀往東宮的方向走,一路上一直想問問顧涔觀怎么會想到這種辦法,可半路卻遇上了明顯沖著他來的姜世杰,不得不停住腳步。 姜閣老這是做什么?季茗笙皺皺眉,看著當在自己眼前的姜世杰,不明白姜世杰這會兒來攔他做什么。 難道姜世杰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真是你夢見的?還是欽天監算到了,皇上疼你這個太孫才將此事扣到你頭上?姜世杰滿臉都是不相信,一雙眼睛微瞇著打量了一番季茗笙,又瞥了顧涔觀一眼,冷哼一聲,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為什么總是跟著太孫? 季茗笙聽著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心說顧涔觀是他的伴讀自然是跟著他,這姜世杰問的什么怪問題。 閣老終于瘋了?我是太孫的伴讀自然是跟著太孫的。顧涔觀笑著說了這話,就要牽著季茗笙的手繞過姜世杰往東宮走,半路想起什么似的回過頭對姜世杰說,而且這是太孫要我跟著的,閣老也沒辦法。 姜世杰聽著這話眉頭一皺,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轉過頭想再問的時候,卻見二人已經走出老遠,根本瞧不見身影。 回到東宮之后,季茗笙終于有機會問出自己的問題,可問出問題后顧涔觀卻是看了他好一會,也不知在想什么。 季茗笙等得心急,催了催對方方才得到回答。 說出來怕你生氣,只是覺得你說話不如皇上管用,且朝中不服你的人那么多,你便是去了怕也是做不到今日這般。顧涔觀猶豫了一番,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季茗笙倒是沒生氣,因為顧涔觀說的是實話。 其實他也想過用別的辦法讓皇上去解決蜀地的問題,可他沒顧涔觀那般鬼點子多,一時也想不到竟然還能用這種法子。 沒生氣,只是覺得你鬼點子真多,實在聰明。季茗笙笑著說了這話,嘴唇一張一合的,夸顧涔觀的話顧涔觀半句沒聽進去,只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嘗一嘗味道。 也許是因著蜀地地動一事,朝廷有一次忙碌起來,而季茗笙這邊能用一次玄學的借口為自己坐穩太孫這個位置做努力,旁人也能用玄學做一些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