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3)
而這極致的暖意,莊容那是完全撐不住,清淚很快溢出眼眶,竟是哭了起來。 屋里邊兒的清音散去漸漸化為了哭聲,此起彼伏,動聽不已。 而這清音一直持續到了入夜,哭聲啞的厲害,可仍是不斷地傳來,久久無法散去。 時若又變著花樣的鬧他,那張漂亮的面龐上染滿了清淚,綢帶捂住了他的唇,使得那些聲音顯得很是壓抑,后頭更有銀絲順著唇角落下。 本還白皙漂亮的身子,此時也早已落滿了紅痕,整個人顯得格外美艷。 等到散去時,屋里邊兒漆黑一片,寂靜了然。 時若看著懷中蜷縮著完全沒有力氣的人,有些無奈地咬了咬他的肩頭,低聲道:師兄,累嗎?說著又吻上了他的耳畔。 隨著他的親吻,本就恍惚的莊容下意識往后仰了些,身子疲憊的連動彈都不能。 這也惹得時若很是無奈,可偏偏自己根本就沒有盡興,舒緩著想讓他有些念想。 可是這人實在是累的厲害,連出聲都沒有辦法更別提念想了。 看著懷中人嬌柔的模樣,他有些無奈地將染在他面容上的發絲捋到了耳后,使得他露出了那張被情、意沾染的俊美面龐來。 師兄真的不行了嗎?他說著又吻了吻莊容的頸項,試圖能夠得到回應。 可莊容這會兒已經昏沉地睡過去了,所以也就沒有出聲,乖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這也惹得時若愈發無奈,明明出力的是自己,承受的也是自己,怎么莊容卻累成了這樣。 唉 他低低地嘆了一聲氣,片刻后才抱著人去沐浴了。 清泉水帶來的暖意很快就拂散了兩人身上的疲憊,昏沉的莊容也隨之稍稍醒轉了些,但也不過一會兒又睡去了。 時若一見知曉這是累的不行,也就沒舍得繼續鬧他,動手解開了綁在他手上的紅線丟在了地上。 許是因為不斷掙扎過,被紅線纏繞的地方已然勒出了淺淺地紅痕,觸目驚心。 他看著這一幕,心疼的在上頭落了個吻,隨后才依著莊容的耳畔,哄著道:下回不這么玩了,下回還是用紫玉珠,好不好?說著還輕撫了撫他白皙的身子,笑著枕在了他的發頂。 想到莊容失憶時最喜歡的就是用紫玉珠,雖然那東西真不好受,比起紅線這紫玉珠是真真不好受。 可誰讓莊容喜歡呢,再者不好受的也是自己,倒也無所謂了。 阿若。 也在這時,懷中傳來了低低地輕喚聲。 時若聽著聲音低眸看去,見昏昏沉沉的莊容閉眸倚在自己的頸窩處,面上還帶著nongnong的倦意,顯然是沒有醒。 瞧著這兒,他笑著在莊容的面龐上落了個吻,這才低低地應了他,睡吧,我在。 許是他這么一番話哄到了,莊容那是睡得愈發深沉,就連面上也隨之露出了一抹淺笑,令人心動。 待兩人睡下時已是許久之后,親昵相擁著直至天明。 晨起天微亮,一陣涼意緩緩而來,不過是片刻就下起了雨。 淅淅零零的雨聲再這昏暗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很快就拂散了屋里邊兒的暖意,只余下了清冷。 啪嗒 只聽著一聲悶響,就見散落在床上的青衫滑落至地面,包裹在里邊兒的玉笛也隨之一塊兒落在了地上。 熟睡中的時若聽著聲音睜眼看去,一眼就瞧見了落在地上的衣裳,那支玉笛只露出了個角,可卻仍是能瞧清是什么。 唔 也在這時,有什么擠著就往他的身上爬,陣陣蓮香緩緩而來,沁人心脾。 他收回了視線,看向了爬到自己身上的人,見他面上帶著nongnong的倦意,笑著在他的額間落了個吻這才又扯著被褥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知曉這會兒天也才亮,他輕輕地拍了拍莊容的后背,哄著道:還早,再睡兒。說著才抱著他睡下了。 不過他這才閉上眼,就注意到外頭傳來了腳步聲,下一刻敲門聲一同涌了進來。 聽著聲音他再次睜開了眼,眉間微擰著看了過去,這么早,會是誰? 這幾日以來,除了清暉仙子偶爾來詢問過一些事外,便是連個客?;镉嫸疾辉鴣砬眠^門。 可這會兒突然有了,也不知是誰。 他本是想不去理會,只當屋里沒人,外頭的人也就會自然而然離去。 可這心思才出,敲門聲又傳來了,這回甚至還將莊容給吵醒了。 就見莊容有些昏沉地睜開了眼,一雙漂亮的鳳眸里頭染著nongnong的倦意,好半天后才啞著聲道:阿若,是誰來了?說著又往他的頸窩處靠了些,親昵不已。 沒事,你再睡會兒。時若瞧著他一臉的困倦,好似只要閉上眼就能睡著一般,很是有趣。 這也使得他沒有立馬去開門,而是抱著人又哄了一會兒,直到懷中人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這才拿著衣裳去了屋外。 推門時,就見外頭站著個身著藍衣的少年,唇紅齒白,面若桃花,很是漂亮。 那人也聽到了開門聲,抬眸看了過去,笑著道:可是林小公子?這是我家公子命小的送來的請帖,三日后的芙蓉花宴還望小公子出席。話落將手中的金絲繁花帖子遞了過去。 公子?時若這再次聽著公子之稱下意識皺起了眉,片刻后才去看遞過來的帖子。 就見帖子上寫著林小二字,想也知道就是給自己的,可卻有些不解會是誰給的。 要知道,他極少來中原,更別提用林小之名了。 這也使得他愈發不解,好一會兒后才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人,道:你家公子是? 林小公子瞧了便知。藍衣少年并未多說什么,只將手中的帖子又往前頭遞了些。 時若見狀也知曉他定是不會多說,伸手給接了過來。 只是他這才打開便又快速合上了,眼底染上了些許詫異。 但也不過是片刻這抹詫異便散去了,他笑著抬起了頭,道:回去告訴你家公子,三日后的芙蓉花宴定是會前往。 那小的就先走了。藍衣少年說著又行了一番禮,回身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轉角處,時若才再次看向了手中的帖子,瞧著帖子上的名字眸色都不由得暗沉了下去。 第三百零六章 看著手中的帖子好一會兒,直到陣陣寒意襲來他才收回了思緒,轉身回了屋。 相較于外頭的清冷,屋里邊兒到是暖上許多,還有蓮香飄散其中,香氣宜人。 說來也真是奇怪,這都過了一夜了,兩人行事后的蓮香竟然還未散。 不過他極喜歡這股香,倒也不在乎會不會散了。 他將帖子隨意擺在桌上后才去了床邊,瞧著莊容安靜的睡顏低笑著掀了被子躺了進去,同時還伸手將他給抱在了懷中,打算再睡會兒。 許是這么一番摟抱擾著了,莊容竟是順著他的懷抱轉過了身,一雙玉臂更是攬上了他的頸項,睡得也愈發沉了。 時若見此什么都未說,低眸靠在了他的發絲間,輕哄了一會兒才陪著睡下。 外頭的雨也愈下愈大,淅淅零零的久久不曾散去。 他這一覺也不過片刻便被鬧醒了,還有陣陣異樣襲來,下意識皺緊了眉。 本是不想去理會,想也知道定是莊容醒了。 可心口傳來的酥麻卻是讓他不得不清醒過來,低低地一聲呢喃下才睜開了眼,一眼就瞧見了臥在自己身上的人,啃咬的異樣也愈發的重了。 他伸手輕撫了撫莊容白皙的背脊,啞著聲道:在做什么? 恩?莊容這也才不過玩鬧了一會兒就將人給鬧醒了,松開了口中嘶磨的軟、rou,抬眸笑嘻嘻地喚了他一聲。 許是方才那么一番嘶磨,他的唇上染著漂亮的紅暈,更甚至還有晶瑩剔透的銀絲纏繞著,惹人心動。 時若見了只覺得心尖都不由的輕顫了片刻,輕咽了咽唾沫摟著他往自己面前倚了些,有些餓了。 只是這念想也才出他就止下了,實在是這兩日鬧得太過厲害,經不起什么折騰了。 滿是無奈之下,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道:什么事這么高興?邊說還邊親昵的撫著他的背脊。 只是想阿若了而已。莊容笑著傾身依偎在了他的頸窩處,嘶磨著低笑了一會兒,那雙手再次落在了方才纏綿的地方,故意作亂輕揉著。 在感受到指尖下傳來的顫意時,他就好似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目光也落在了上頭,樂此不疲。 這也惹得時若很是無奈,摟著他又往懷中依偎了些,這才閉眸打算再睡會兒。 只是他這也才閉眼,就注意到懷中又鬧了起來,甚至還開始解自己的衣裳,忙的不行。 他并未出聲阻攔,由著他胡鬧了。 不過是片刻,衣裳便被全數解開落在了床邊上,兩人親昵相依著。 莊容在觸碰到時若的身子時下意識輕嘆了一聲,眉眼間也帶上了些許滿足,好似心底空落的地方被填上了東西,歡喜不已。 待片刻后他又學著時若往日里哄他的動作,乖乖地一個人鬧著,動作顯得格外輕柔。 不累?時若見他滿心歡喜還極其認真的模樣,伸手落在了他的面龐上,將散落在邊上的發絲捋到了耳后,又道:師兄想去賞花嗎?說著又在他的唇上落了個淺吻,至于體內的那些異樣也隨著他的話緩緩溢了出來。 到是沒想到,自家師兄性子溫溫和和,行事也是這般溫和。 他笑著勾上了他的腰,使得他與自己愈發的親昵。 莊容聽著這話下意識停下了動作,迷糊地看著底下的人,賞花? 別停。時若被他這突然停下的動作給擾的身形一顫,雖然這人動作太過輕柔沒能盡什么興,但畢竟是雙修多少還是挑起了些念頭。 誰曾想,這會兒竟然止住了,只覺得心口有什么東西在撓著他,讓他想要將人按在床榻上。 不過他也沒動作,無論這人性子有多柔和,但也畢竟是個男子,只得不斷地喘著氣。 待片刻后他才吻上了莊容的喉間,嘶磨啃咬著直到這人有了動作,這才滿意地低笑出聲,方才有人送了帖子來,讓我們三日后去南宮家賞花。 南宮。 神州世家之一,南宮家。 從接到南宮家遞來的帖子時他便很是不解,自己同南宮家根本不相識,為何突然給自己送了帖子。 最重要的是這帖子寫了林小,自己都同南宮家沒什么關系,那林小便更不可能了。 還真是奇怪。 可既然是南宮家遞來的,不管里邊兒有什么緣由都得去一趟,就是不知這賞花宴到底藏著什么。 想著這兒他下意識皺起了眉,摟著莊容的身子就是一番輕撫,直擾的這人身形微顫哪里受得住。 莊容疲憊的窩在了他的頸窩處,低喘著氣道:阿若你別這樣。話音輕柔不已。 恩?時若這還在想著南宮家的事,一時間都忘了自己的動作,此時聽著他如此說下意識抬眸看去。 見他一副嬌媚的模樣當即就知道是自己的動作擾著他了,笑著止了下來,道:好,我不動手,師兄自己來。說著又在他的唇上落了個吻,徹底放權給他了。 賞花宴在三日后,因著連日下雨,花枝上染滿了雨水,襯得芙蓉嬌氣無比,愈發動人。 南宮本家坐落于中原西苑,分家正巧就在離真武門不遠的霜降城,城內繁花似錦,芙蓉奇香,精妙絕倫。 傳聞城內藏著一朵霜降芙蓉,開花千年,落花千年,可助修者渡劫成仙,因此又被喚作千絲霜降花。 此花為霜降城命花所有,花在城在,花亡城亡。 不過這些也都是千百年來流傳的傳言罷了,是否真的有此花誰人也不知。 時若前往霜降城是收到帖子第二日,一路游山玩水,很是愜意。 這會兒兩人就在距離霜降城百里之外的茶館內,聽一些路過之人說沿途趣事。 前些天飛云門的弟子可真是神勇,五人皆是晉級,聽說這五人實力都已經筑基后期,真是厲害。 都是后期,飛云門這百年到是發展的不錯,不同于往年來的只是幾個小弟子,這會兒竟都是后期弟子。 可不是嘛,若不是那一日比試圍觀,還真不知飛云門如此厲害。 ...... 坐在茶桌上交談的幾人在說著飛云門之事那是連連驚嘆,可見那時有多厲害。 至于坐在他們后頭的時若卻是半句都沒有,只飲茶聽著他們說這些趣事,眼底也都是笑意。 飛云門看來對此次宗門會武是勢在必得。莊容自然也聽到了幾人的話,多少也有些驚嘆。 時若聽了到也沒說什么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待茶水見了底他才作聲,勢在必得到不至于,頂多就是全力以赴,想擠個前五十名的仙名排位罷了。 雖說用宗門會武來定位仙門之間的強弱著實有些牽強,但這卻也是最好區分讓整個神州都知曉的辦法,若是連筑基期的會武都輸的一塌糊涂還能指望門內有什么元嬰化神,定是不可能。 這飛云門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緣由,入不了第一搶個前五十倒也不差。 想著這兒,他又斟了茶輕抿著,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 倒也是。莊容聽出了他話中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正當兩人悠閑喝茶時,茶棚外頭又傳來了說話聲,聽著還有些熟悉。 他干嘛突然叫我去,那破爛花也就他喜歡,下回非得把他那院子給燒了! 師弟你這,若是讓聞公子知曉了定是會傷心。 ...... 說話聲伴隨著步子緩緩入了茶棚內,時若聽聞回眸看去,一眼就瞧見了惱怒的東方檸以及無奈的石松。 這兩人不是應該在真武門,怎得這會兒會出現在霜降城外。 很顯然東方檸同石松也瞧見了他們,四人相對而視,竟是愣了好一會兒。 最先回過神的還是時若,將手中的茶碗擺在桌面后,才瞧著他們道:你們怎么在這兒,會武結束了? 這話一落他又覺得不可能,會武也才開了幾天,不至于結束了才是。 既然如此,作為東道主的東方檸怎么就來了這兒? 額。東方檸聽著這話也算是回過了神,方才那副惱怒的模樣也在此時一掃而空,笑著就往他們的桌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