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6)
兩人說笑著往弟子居的方向行去,才到院外不遠就聽到里頭熙熙攘攘的說話聲,好不熱鬧。 都回來了?莊容聽著耳邊的聲音輕應了一聲。 時若并未回話而是牽著他的手入了里邊兒,只是他們這才院,里邊兒的吵鬧聲卻是在瞬間停歇了,一個個都投來了目光。 院子里邊兒一下寂靜不已,哪里有方才的吵鬧。 看著院中弟子們的詫異,時若下意識挑了挑眉,一時間也不知要不要開口了。 正當他遲疑之際,院內卻是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時師弟! 隨著驚呼聲落下,其中一處居所內有一道青影快步迎了出來,眼中也都是喜悅,就好似瞧見了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 事實證明,這還真是故人。 時若看著迎面而來的人有些緩不過神來,直到整個兒被抱住才堪堪回過神,訝異地道:你是......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師兄?時若看著眼前的人詫異地出了聲,側眸又去看莊容,見他點了頭才知還真是自己的三師兄夏禾淵。 兩百年不見,一時間竟是有些認不出了。 很顯然夏禾淵也瞧出了他的詫異,并未說什么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當年你逃離云中,師兄們也未能幫著你做什么,怪我們嗎?話音中染上了一絲無奈。 沒有。時若輕輕地搖了搖頭,又道:當年是師弟我心高氣傲自己做了錯事,同師兄無關。 兩百年前的事換作是誰出面怕都會受到牽連,所以他這會兒到是慶幸師兄們沒有插手,不然自己真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更不知道如何面對師尊。 想著這,他眼底的笑意也越發深了,顯得格外高興。 夏禾淵也跟著笑了笑,側眸時又去看莊容,見莊容疲倦的半倚在時若的身側,擔憂地道:莊師弟身子不大好,你怎么還由著他出來,還是快回去吧,一會兒我們去尋你們便是。 無事,師兄這兩日一直待在屋中我怕他悶得慌,正巧知曉你們都搬回來了所以就帶著出來瞧瞧。時若見他擔憂笑著應了一聲,余光又瞥向了不遠處弟子們,疑惑地道:三師兄如今住在弟子居?話里邊兒帶著一抹疑惑。 怎么說都是云鶴峰的三師兄,以前住在一塊兒也就算了,怎么如今搬回來了還住在一起。 這讓他有些不解。 夏禾淵聽著這話愣了一會兒,隨后才看向了后頭的弟子們,猛地知曉他話中的意思了,搖了搖頭道:這不才搬回來嘛,弟子們有許多的事要做,我過來幫他們。 這話一落他又看向了后頭,對著站在院中以及門口張望的弟子們,大聲道:都瞧什么,還不快過來見過你們師兄。說著還招了招手。 也正是他的動作,原本還傻愣愣瞧著的眾弟子紛紛清醒了過來,一個個皆是圍了上來。 可因著都不認識,所以站在那兒半天沒有動作,直到片刻后他們才低低地行了禮,道:見過師兄。接著又繼續用著審視好奇的目光瞧著,都在好奇這是哪位師兄。 很顯然,夏禾淵也瞧出來了,拉著時若往前頭走了一步,道:這是你們時師兄,不是都抱怨咱們峰被其他峰小瞧出不了一個元嬰后期的弟子,以后誰再敢說就拿你們時師兄出來比較,就沒誰敢同他比。說著又拍了拍時若的后背,很是得意。 就是這一掌拍下去,時若險些往前頭摔去,好一會兒才穩住。 他看著眼前的眾人,訕訕地笑了笑,道:沒有三師兄說的如此厲害。余光卻是瞥了一眼邊上一臉得意的夏禾淵,很是無奈。 三師兄果然還是百年前那個三師兄,這是恨不得拿自己壓倒其他峰呀。 兩百年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不過聽著他的話,怎么云鶴峰如今還被這般輕視了,就算沒出一個元嬰后期的弟子,可有一個化神中期的莊容在,同期里面誰能和他比。 這讓他有些不解,可見夏禾淵如此高漲的性子也就沒有問,只聽著他同小弟子們說自己的事。 也正是他的一番話,弟子們不再同之前那般的陌生反而是激動了起來,尤其是看著他的目光。 這也使得時若很是無奈,這些崇拜的目光以前他經??吹?,如今再看卻覺得很是不適,竟是想要離開了。 阿若在害怕? 他這心思才生出就聽到身側傳來了低低地話音,側眸看去見莊容掩唇淺笑著,方才那番話便是他說的。 時若看著他偷笑很是無奈,這會兒也真是不解自己以前為何會如此在意這些殊榮,摟著自家師兄說悄悄話不比這有意思。 不過他這會兒就是后悔也無用,畢竟當年他還真是喜歡。 他看著滔滔不絕的夏禾淵悠悠地嘆了一聲氣,想來一時半會兒也是消停不了,低眸倚在莊容的耳邊,一會兒去仙子那兒取了藥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恩?莊容聽著這話疑惑地抬起了頭,漂亮的鳳眸中再次染上了一抹憂色,輕攥著他的衣襟,擔憂地道:身子不舒服嗎?不然我們現在去吧,三師兄這說起來也不知會說到何時。邊說還邊瞥了一眼一側還興致高昂的人,很是無奈。 不急。時若見他如此擔憂只覺得心口有些暖,笑著又道:我們若是走了,一會兒三師兄該傷心了。 他與夏禾淵已有百年未見,若自己就這么走了,指不定會同莊容一般哭鼻子了。 說不定到時還會日日來自己的寢殿說話,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想著這,他伸手撫了撫莊容柔順的發絲,哄著道:聽話。 可......莊容仍是想走,但見他如此便也只好應下了,乖乖地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這滔滔不絕的夏禾淵才消停了下來,回眸見兩人瞧著自己,笑著道:你一會兒有事嗎?若是無事去我殿里喝一杯,我去把二師兄四師弟他們都喚來,如何? 喝酒?時若本以為這人講了這么久也該消停了,結果竟然又想起要喝酒了。 喝到是可以喝,就是這一去怕是得鬧到很晚,誰讓他這幾個師兄一個個都是酒鬼,同自己和莊容完全不一樣。 但若是推了,怕是不妥。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點了點頭,笑著道:也好,不過我得先去藥閣一趟,等回來再去尋師兄。 行,正好我去喚他們。夏禾淵說著又去看莊容,道:莊師弟身子不大好就別喝了,我讓弟子備些飯菜,你在邊上吃著就好。 這話一落笑呵呵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片刻后才先一步出了院子準備去了。 時若見此很是無奈,低眸見自家的傻師兄也是一臉的無奈,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一塊兒去吧,今夜怕是消停不了了。 他這會兒已經能預想到夜里的景象了,悠悠的又嘆了一聲氣。 事實證明他真給猜對了,以前就見識過幾位師兄的酒量,這百年未見酒量未減反而還增了。 看著那擺了一個桌子的酒壇,他多少也有些被嚇著了。 時師弟你怎么還站在門口,快些進去啊。 也在這時,身后傳來了聲響,他回眸看去見是夏禾淵,訕笑著讓開了一道。 可才讓開就瞧見他手中的酒壇,眉宇微挑,低聲道:三師兄這是把師尊藏起來的酒給掏空了嗎? 若不掏空,哪里來這么多的醉仙釀。 師尊的我哪敢啊,這些都是你二師兄的。夏禾淵邊說邊將他推著入了門,又道:就等你了。 等我? 時若詫異的跟著入了門,這才發現幾位師兄一早就已經等在屋中,只是因著他的注意全在酒壇上,以至于并未瞧見。 幾人都是同他關系不錯的師兄,這會兒見他入門也是歡喜不已,圍著上前就是一番說道。 這也惹得時若有那么些受寵若驚,畢竟自己兩百年前逃走的時候可是連一句解釋都未留下,甚至自己興許就是那個弒殺師尊的人。 哪怕現在真相水落石出,可多少還是會有些芥蒂才是。 然而并沒有,甚至一個個都激動不已,拉著他就往桌邊坐。 夏禾淵拿著酒盞擺在他的面前,倒著酒便道:這酒你二師兄藏了百年,今日才開封,你是第一個嘗的。說著嘴角的笑意也越發深了。 二師兄沒揍你?時若聽著他說這話抬眸就去看孟衍一,見孟衍一儼然一副心疼酒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很顯然孟衍一也瞧見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也只一會兒他便緩了過來,到是說起了別的事,道:莊師弟呢,他沒來嗎?說著還往門邊張望著,并未見到熟悉之人才又看向了時若。 也正是他的這番詢問,幾人也一塊兒看了過去。 時若見此微微一愣,端著酒盞輕抿了一口才道:師兄昨夜沒睡好,我讓他回去先歇著了。 這話才落就聽著幾聲唏噓,他知曉他們的意思倒也沒覺得那兒不對,笑著將酒盞中的醉仙釀都喝了下去。 不過是一瞬間,酒香便在口中蔓延,芳香四溢。 這酒好吧。夏禾淵見他喝完了忙又給倒上,儼然一副倒酒小童的模樣。 時若輕輕地點了點頭,笑著道:難怪師尊總喜歡從玄天師叔那兒討要醉仙釀,還真是不錯。 以往他是極少喝酒,他不怎么喜歡醉酒無法控制的時候,哪怕好喝也極少喝。 這會兒喝起來才發現還真是不錯,難怪他這幾個師兄以及師尊都如此喜歡,他竟然也有些喜歡了。 你一說玄天師叔,方才就該去師叔那兒要一壇來,也讓我們嘗嘗千年的醉仙釀是個什么滋味兒。夏禾淵儼然就是個酒鬼,一聽玄天長老那兒的便打上了注意。 只是他這主意也不過一會兒就被幾人給打散了,同玄天長老討要可不得被拔了皮。 一時間酒桌上說笑不已,各個都說著百年前的趣事。 時若回去的時候已經深夜了,原本說好了只陪著喝一壇結果被圍著喝了好幾壇,擾得他險些喝暈過去。 這會兒他就踩著虛浮的步子回寢殿,漂亮的鳳眸里邊兒沒了往日里的深沉反倒是多了幾分恍惚,待好一會兒后才跌跌撞撞的到了寢殿門前。 他看著殿門思慮了好一會兒,接著才動手拍了拍,師兄!師兄開門吶!師兄!話音飄散,就連思緒都跟著一塊兒飄散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時若在敲了一會兒門后,見并未有人出來,迷糊的又拍了拍,師兄不在嗎?說著還輕撇了撇嘴,眼底的恍惚也越發深了。 許是酒意太重,他在門邊站了片刻竟是有些站不住了,后頭直接給坐在了地上。 只是坐在地上后他卻還不忘繼續敲門,聳拉著腦袋喚著,師兄.....師兄...... 吱呀 也在這時,推門聲傳來,莊容穿著一身雪色里衣出現在了門邊。 他先是瞧了瞧四周,見什么人都沒有才又低下了頭,看著坐在地上的人愣了一會兒,接著才低身蹲了下去。 在嗅到時若身上極重的酒香味下意識皺了眉,接著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低聲道:怎么喝了這么多,三師兄鬧著嗎? 恩?時若聽著耳邊的話側眸看了過去,見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師兄,笑著乖乖地點了點頭。 只是這才點頭他卻又忙搖了搖頭,嘀咕著道:我只喝了一點兒,沒有很多。說著又輕笑了起來。 阿若?莊容瞧著他如此孩子氣的模樣愣了一會兒,這還是第一回 看到他這幅模樣,就是當初還是孩子時都未曾見過。 可這會兒他瞧見了,心里邊兒染上了一抹笑意,指尖緩緩撫上了他俊美的面容,低聲道:醉了嗎? 沒有。時若輕輕地應了一聲,美眸微抬著看向了眼前的人。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過迷糊,以至于思緒也隨之全亂了,竟是認不出眼前人是誰,疑惑地道:你是誰?說著還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只覺得勒著很是不舒服。 隨著他的動作,衣襟被扯開露出了里頭精致的鎖骨來,上頭還留著一道道抓痕。 他的思緒也在此時稍稍清晰了,抬眸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人,這時才認了出來,癡笑著道:是師兄啊。拉著人就往自己的懷中坐,低眸靠在了他的頸窩處,嗅著上頭淺淺的蓮香只覺得很是舒心。 阿若?莊容被這么拉著多少有些驚慌,深怕會壓著他,忙又要起身。 可才有動作就又被抱著往懷中坐了些,同時更有低低地呢喃聲傳來,只聽著時若道:師兄,是我的師兄,我的傻師兄。邊說還邊在他的頸項上頭的嘶磨著,嘴邊也都是淺笑。 怎么醉成了這樣。莊容聽著他稀里糊涂的話越發無奈,突然有些后悔沒有跟著去,若自己去了也不至于喝成了這樣。 他將纏在自己身上的手撥開了些,無奈地扶著人入屋。 可才入屋連門都還未來得及關上,就被纏著又給躺在了地上,同時還注意到自己的雙足被擠著掛在了他的腰上,瞬間便知道這人是想做什么了。 只是這會兒他們在地上,并且連門都未關,若是現在行事不得被別人給瞧了去。 于是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卻幾回都被按了回去,無奈地道:阿若,我去關門好不好? 不好。時若聽著他的話低低地輕哼了一聲,細碎的吻也隨之落在了他漂亮的頸項上,低喃著又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一句句執拗的話染著酒香不斷落下,同時還伸手去扯莊容的衣裳。 也不知是不是醉的太厲害,他這衣裳脫了好一會兒都沒能脫下,眼前也越發的恍惚,最后干脆上口咬了。 撕拉 只聽著一聲脆響,衣裳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莊容白皙漂亮的身子也在瞬間映入眼簾。 我的......是我的......時若瞧見了口子里邊兒的身子,低笑著吻了上去,將他本就染滿紅痕的身子又給添上了許多。 莊容被鬧得恍惚了起來,可還是記得要去關門。 云鶴峰已不再同之前一樣無人,這會兒可是住了許多的弟子,若有人無意闖入瞧見了可真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