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不過嘛也不是只能試這么一種,書上可是千奇百怪的數不勝數,總有一種適合。 意識到這兒,他將人從懷中抱了出來,看著莊容通紅的面龐,笑著道:不如我們再試試其他的? 你!莊容一聽就知曉這是在打趣自己,可他竟然真的心動了,真的想要試試時若口中的,真的好想啊。 這般想著,他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只是下一刻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忙又躲到了時若的衣裳里頭,啞著聲道:我不想試,不想試,不想??!一連說了三回。 可他越是這么說,話音中的嬌氣便越重,時若只不過聽著就知道這人心中在想什么了,果然是真的很喜歡那些啊。 這讓他有些好奇,好奇莊容究竟是看了多少,怎么就如此喜歡呢。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問,不然他可真怕自己好不容易騙回來的師兄要被自己給忽悠跑了,那可真是想試都沒得試了。 于是他動手輕拍了拍莊容的后背,低哄著道:好好好,這會兒就不試了,夜里如何? 躲在衣裳里邊的莊容聽著這番話猛地閉上了眼,好半天后才乖乖地點了頭應了,想試。 兩人又在屋中鬧了一會兒,直到午后的暖陽透過窗戶落了進來,這才散去。 莊容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這地方比不得云中門,味兒不算好聞,所以時若也沒打算讓人睡到夜里。 他伸手取了衣裳替這人穿上,牽著他的手準備出門。 我們要去哪兒?莊容抱著時若遞過來的拂塵,疑惑地出了聲。 時若聽聞并沒有馬上回話而是領著人去了院外,看著前頭不遠處的田地,才道:出去走走,正巧弟子聽了些有趣的故事,師兄應該會喜歡。 故事?莊容不解何意,可也只低低念了一聲便不再詢問,跟著時若緩步走在小道上。 這會兒許是才過正午不久,田地間勞作的村民也只依稀幾個,大多都在家中歇息。 不過也不難保是因為明日的獻祭才沒什么人,畢竟這事瞧著還挺大,誰也不舍得自家的閨女被送上去,可若是不送就是死路一條。 時若牽著莊容的手一路行至龍母石山底下,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送人上去,這上頭竟是開辟了一條石階,一路延伸至半山腰。 看著被云霧纏繞的龍母石山,他不由得沉下了眸,心底的異樣也漸漸涌了上來。 他的這幅模樣莊容看在眼里,但因不知之前的事,疑惑地道:怎么了,可是石山有什么問題? 恩。時若點了點頭,不是有問題而是有大問題。 思量了一會兒,他才出了聲:師兄你還記得龍吟經上對這座石山還有其他的記載嗎? 龍吟經?莊容低喃著出了聲,隨后看向了身側的龍母石山,瞧了一會兒后才搖著頭道:其他的記載到是沒有,這座山千百年前就有了,興許其他的書上還有記載,只不過龍吟經上只記了這么一段。 他的這么一番話時若大致也聽懂了,龍族對凡人極其厭惡,龍吟經上的記載怕也是算不得數。 可若不算數那也就沒有其他的典故,也就只是一座普通的石山,被其他人胡亂編撰給傳了下來。 這般想著,他看向了莊容,道:今日從父親口中聽到一件關于此山的事跡,不過同龍族沒有太大的關系,到是同妖獸有關。 他說著又看向了龍母石山,輕捏了捏藏在自己掌心下的玉手,才道:十五年前有名外鄉女子來了祈人村,在跳湖自盡時被村中的書生所救,兩人暗生情愫結為夫妻,日子過得還算安穩。某日女子懷了孕,書生很高興,可生產時女子生下來的不是人而是一顆蛋。 蛋?莊容訝異的出了聲,竟是半天回不過神。 第一百三十二章 恩。時若輕點了點頭,又道:書生當時就被嚇傻了,后頭就連其他村民也知曉了這事,正巧那會兒連著一年未下雨,故將其視作為妖。 但因著眾人平日里受過她的恩惠,所以在處理事情上多少還收斂了些,直到一個道士的出現才變了樣。他說著輕哼了一聲,看著龍母石山的目光也不再同方才那般淡然,反倒是染上了冷意。 在瞧了片刻后,他才又道:道士說女子生下的是顆蛇蛋而女子則是蛇妖,這話一出讓村民好似尋到了借口,對女子不再收斂反而惡言相向,聽從道士的話將人丟入了湖中,甚至還對其執行過火刑。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將那女子的一生說了個明白,莊容聽到這兒不由得心尖微顫,竟是半天回不過神來。 待片刻后,他才清醒了些,低聲道:師弟是懷疑那人沒死,就躲在龍母石山? 不是懷疑是確定。時若從林母的話知曉這不是懷疑而是真實發生了,片刻后才道:午膳那會兒,母親告知數年前死了的人卻在三年前回來了,看這模樣是為了報復祈人村所以才讓村子里獻祭未出閣的女子,若不獻祭便殺光他們,師兄是不是覺得有什么地方很相似。說著輕笑了一聲。 莊容聽聞哪里還不懂這番話的意思,猛地就想到了在唐水鎮發生的事,詢問著道:同唐水鎮一樣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是同一只嗎? 不清楚。時若輕搖了搖頭,又道:興許不是同一只,因為梁家小姐活著回來了,可入石山的女子卻是當場斃命,不過讓我好奇的是為何非得要未出閣的女子,妖獸食人還分這些嗎? 從唐水鎮開始他便覺得奇怪,又不是修煉什么邪術需要女子,再者就算是那又會是在修煉什么邪術,真真是奇怪。 想到這兒他拉著莊容又往前頭走了幾步,這回是到了臺階邊上。 本也只是想細瞧瞧罷了,可誰曾想連臺階都還未瞧清,邊上卻傳來了一聲厲喝,就見一道身影快速襲來。 時若見狀抱著莊容側身快速躲過了襲來的人,一步□□落至不遠處,冷眼瞧著撲在臺階邊上的人,低聲道:什么東西! 那人聽著時若的話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襲破爛的麻布衣下是一雙染滿污漬的雙手,面上更是臟亂的險些瞧不出模樣,整個人散發著令人難聞的惡臭,這會兒正傻兮兮的對著他們二人笑。 瞧著這人傻里傻氣的模樣,時若拂袖擋在了莊容的面前,替他掩去了些惡臭后,這才輕皺著眉道:是個人。 別上去,別上去。那人看著他們傻笑著出了聲,只是下一刻也不知是瞧見了什么又害怕地蹲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道:上頭有蛇,有蛇,會吃人的那種蛇。邊說還邊往石山上指。 時若見狀順著一同看向了龍母石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傻子的話,他這會兒竟是覺得龍母石山有那么一絲陰森,明明此時也才午后。 但很快他卻又將那股子想法都給拋到了腦后,看著前頭的傻子,低聲詢問道:你怎么知道上頭有蛇,你見過? 一個傻子又怎么會知道這些,就是其他人同他說了怕也只被他當作耳旁風罷了。 可這會兒傻子卻有理有據地說著龍母石山的事,要么是這人見過,要么這人就是此事的參與者。 也在這時他想到了林母的話,妖獸夫君一家全瘋了,莫非...... 意識到這兒,他看著傻子的目光也變了樣,試探著道:你是張子羽?說著才打算上前。 可還不等他動作,那傻子卻驚恐的大叫了起來,往一側逃去,??!我不是張子羽!我不是!別殺我,別殺我!喊叫著逃入了山林,沒了身影。 看著這人逃離時若下意識皺了眉,方才也不過只是猜測著是張子羽,卻不曾想還真是。 那是誰?莊容瞧著傻子沒了蹤影疑惑地看向了時若,一時間有些迷糊的很是不解。 不過很快他就清楚了,就見時若笑了笑掩去了方才的冷意,低聲道:弟子方才說過那只食人的妖獸同書生相戀,張子羽正是那名書生,只知道他們一家都瘋了,現在看來瘋的不清,也不知是報應還是被害的。 那女子從故事中可見并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反倒是張子羽任憑道士傷她甚至還想要她的心,著實有些涼薄。 如今這張子羽無論是因什么原因瘋了,也不過就是因果循環罷了。 意識到這兒,他側眸輕吻了吻莊容微紅的唇瓣,淺笑著道:要上去瞧瞧嗎?說著又伸手拂去了他嘴角沾染的水漬。 別胡鬧。莊容被這么一吻給鬧得紅了臉,接著還四下瞧了瞧,見并未有人才低眸倚在了時若的懷中,低笑著道:這山里頭被種了咒術,時間應該有十年之久,每時每刻陣法都在游走,我們現在上去怕是會被陣法撕成碎片。 種了咒術? 時若下意識看向了前頭寂靜的龍母石山,瞧著上頭盤旋的云霧再次皺了眉,方才只確定里頭設了陣法,到是沒往咒術那兒想過。 可聽著莊容這么一說,看來這龍母石山里邊住著了不得的人。 也在同時他又想到了林母的話,這兒可是死過許多的修士,若不是了不得的人又哪里殺的了如此多的修士。 這般想著,他收回了目光,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吧,等下回再來瞧瞧。 好。莊容笑著輕應了一聲,這才一同離開了。 隨著兩人的離開,不遠處的密林中出現了一人,那人只瞧了一眼便又消失在了林中。 至于走出數米之外的兩人也在這時有了聲音,就見莊容回眸瞧了瞧陰冷的龍母石山,低聲道:好似是妖。 恩。時若點頭應了一聲不再開口了。 他從到了山腳時就發現了躲在暗處的東西,但因那東西藏起了氣息所以一時間也分不出究竟是什么,可也確定并不是祈人村的村民。 至于張子羽卻是意料之外的人,也不知是從何處竄了出來,瞧著倒像是有人故意給推出來的,是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嗎? 想了一會兒他才又回眸瞧了一眼身后的龍母石山,可也只是一眼他便不再去看了,那地方同唐水鎮一樣還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唯有暖風拂來吹散了他們二人的發絲,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兒。 走在邊上的莊容正巧就被時若的發絲給拂到了,他下意識側眸看了過去,見時若傲氣凜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心動的氣息,一時間竟是看癡了。 明明不過是一張極其普通的面容,頂多也就算得上是清秀罷了,同時若原來的面貌可真是天壤之別。 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時若的魂在里邊,讓這具算不得多吸引人的面容變得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不知不覺他看著時若的目光染上了笑意,低聲笑著,歡喜的厲害。 而這抹淺笑時若也聽到了,他側眸瞧了過去,見自家傻師兄盯著自己傻笑,疑惑地道:怎么了? 沒什么。莊容先是搖了搖頭,低眸時又見兩人十指相扣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起了頭,詢問著道:師弟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說著輕抿了抿唇,瞧著時若的目光也都是小心翼翼。 關系?時若聽著他的話皺了眉,本是想直接出聲。 可見這傻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他頓時起了玩鬧的心思,笑著道:幫師兄親親的?說著還瞄了瞄被衣裳遮擋的身子,眼底的笑意也越發深了。 只是他高興了莊容卻是白了臉,心底才燃起的歡喜被一盆冷水撲滅,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奢望罷了。 不過很快他又清醒了過來,只是喜歡自己的身子也好,也好,總比自己什么都得不到要好些。 這般想著,他輕搖了頭,笑著道:好。 好什么?時若這廂還想著如何逗這人玩,結果連話都未說幾句就聽著莊容應了一聲好,可把他給說懵了。 可瞧著莊容失落的神色,他大約也瞧出這人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頰,低聲道:師兄又在一個人想什么,當然是道侶了,難不成師兄還想賴賬不成?說著輕挑了眉。 道......道侶?莊容聽著這番話只覺得自己好似是在做夢,以至于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看著時若的目光染滿了不可思議。 他求了近乎五百年,可無論如何都求不得,今日卻聽到了,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時若看著他又呆滯了起來輕皺了眉,只以為這人是不愿意多少有些不高興。 可想著自己早晨才哄著他接受自己,這會兒又哄著他做自己的道侶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意識到這兒,他摟著人抱在了懷中,輕哄著道:是弟子莽撞了,師兄若是不愿的話......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愿。莊容一聽時若說不愿了哪里還去想自己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慌忙搖著頭就將他的話給止住了,深怕自己慢一步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只是隨后他卻看到了時若詫異的模樣,猛地意識到自己這么一副模樣真是像極了饑不擇食,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了。 可他不敢看時若卻是想看的厲害,摟著人輕笑了起來,道:師兄看來是真的喜歡弟子啊,這么急著想做弟子的道侶,恩? 不準胡說。莊容當然清楚自己有多想要這個名,可親耳從時若的口中聽到還是沒忍住紅了臉,心尖微顫,原來自己也是可以得到時若的喜歡。 兩人這廂溫情的說著話,前頭卻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 時若聽到聲音抬眸看去,就見一名女子跑了過來,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驚恐不已。 女子也看到了他們站在小道中央,嚇得直接撲在了地上。 瞧著這人迎面撲來,時若摟著莊容往后退了幾步,接著才又看向了前頭。 別讓她跑了!她跑了我們就死定了! 厲喝聲緩緩而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是?時若瞧著前頭蜂擁而來的人輕皺了眉,隨后又見摔在地上的女子已經起了身,可卻驚恐地跑到了自己的身后。 這女子顯然是被嚇的不輕,一雙杏眸里邊染滿了慌亂。 她本是想伸手去拉扯時若的衣裳,可也不知是不是時若的目光太過冷然,縮了縮手又去看邊上的莊容。 見莊容面目俊美,身形纖細,青絲三千謫仙不已,猛地就想到了之前聽到關于仙人來祈人村的事,心下就確定這人就是仙人了。 這也使得她瞧著莊容猶如瞧見了主心骨一般,拉著他的衣袖,哭著道:仙人救我,求求仙人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