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別去好不好,師弟你別去,別去尋她......莊容啞著聲喊了出來,身子更是抑制不住的輕顫著,下一刻有清淚落下染濕了兩人的衣裳。 時若見狀哪里還不知這人是怎么了,顯然是因為受了涼開始糊涂了,不免有些心疼。 他沒有將人推開而是低眸摟了上去,輕撫著他微顫的肩頭,低聲道:好,不去尋她,不去。 有時候他可真是好奇,莊容一直念在口中別去尋的到底是誰,好奇的不得了。 可他知道那個女子是莊容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是能將他逼瘋的人,所以就是再好奇他也沒有出聲詢問,就這么摟著人輕哄著。 約莫片刻之后,恍恍惚惚的莊容終于是被哄得軟了身子,就這么安心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可要去睡會兒?時若見了知曉這是哄回來了,笑著問了些其他事,又道:一會兒熱水送來了,弟子再喚你? 莊容聽著并未出聲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只是鳳眸里頭的那抹倦意卻是如何都散不去,想來是真的累了。 也是,光害怕時若會去喜歡別人,會去見別人便已經摻食了他太多的思緒,怎么會不累呢。 可他就是害怕,所以即使再累也不愿松開。 時若見此毫無辦法,抱著人回了床榻上,道:那就等沐浴后再睡吧,正好去去寒意,如何? 那你要陪我嗎?莊容聽著話抬起了頭,淺淺地話音里頭還帶著一抹委屈,可憐兮兮的。 也正是這么一句委屈可憐的話,時若卻被驚得瞪大了眼,張了口半天不知道回什么,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病傻了。 他伸手探上了莊容的額頭,發覺已經沒有同方才那么涼了,這才道:師兄你說什么? 磕磕磕 也在這時,敲門聲緩緩而來。 時若在出聲后便一直等著莊容回答,可這人卻只睜著眼瞧著自己竟是半句話未說,只覺得興許是自己聽錯了,于是側眸看向了門邊上。 他正打算出聲讓外頭的人進來,可這話還未出卻又聽到了莊容的話,清清淺淺動人心弦。 你要陪我沐浴嗎? ??!被這么突然出聲的話給嚇著了,時若下意識低眸看去,見莊容仍是同方才一樣瞧著自己,伸手捏了捏他有些蒼白的面頰,低聲道:師兄你知道弟子是誰嗎? 顯然他這會兒是把莊容看作是犯病了,不然他可不覺得這人怎么突然又開始語出驚人。 可相較于他的詫異,莊容卻是鎮定多了,伸手撫上了正掐自己面頰的手,淺笑著點了點頭,道:師弟的衣裳也濕了,若是等我洗了再去怕是會受涼,不如一起吧,也好早些歇息。說著面色微紅了一些,不再同方才那般蒼白了。 師兄......時若看著眼前的人輕喚出聲,怎么也沒有想到此時的莊容是清醒的,并沒有犯病也沒有將自己認作是別人。 意識到這兒,他摟著人便要出聲,可屋外的敲門聲卻又傳來了直接將他后頭的話全給壓了回去。 客官,小的來給你送熱水了?;镉嫷穆曇綦S之一同傳了進來。 時若聽聞皺了眉,有些不高興自己的話被打斷了。 可瞧著乖乖坐在面前的人,他又將那股子不悅都給收了回去,才道:師兄等等,一會兒倒了熱水就......陪你。 也不知是不是被莊容那番話給撩到了,他這會兒只覺得心尖有些燙還有陣陣暖意涌來,使得他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他低聲又哄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了門邊上,推門看著站在外頭的伙計,笑著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镉嬓Σ[瞇的搖了搖頭,隨后才提著木桶入了屋中。 這么一來一回幾趟之后才算消停了下來,時若又遞了一塊碎銀子給伙計,這才關了門看向了坐在床邊上的人。 只是這才看過去就發現莊容也瞧著自己,不知怎么得他竟然覺得有那么一些不知所措了,明明夜里還要纏著人同自己纏綿,可真當這人清醒了反而不知該怎么辦了。 這般想著,他訕訕地笑了笑,才道:師兄真的要一起洗嗎?說著又瞧了瞧屏風后頭的浴桶,那兒正有熱氣源源不斷地涌上來。 你不愿嗎?莊容聽著時若的話低下了頭,薄唇輕抿著,本還有些紅潤的唇瓣也隨著他的輕抿漸漸蒼白了起來,觸目驚心。 也是啊,阿若又為何要同自己一起呢,果然是癡心妄想啊。 他在心中低聲念著,好半天后才起了身,拖著步子去了屏風后頭,用著蒼白的話音出了聲:既然師弟不愿那也就不勉強了,只是一會兒若是受了涼可莫要怪我。話音清冷倒也聽不出什么情緒來。 可偏偏時若對莊容那是了解滲透,不過就是這么短短的一句話他便聽了出來,這人是生氣了呀。 意識到這兒,他瞧著屏風上頭的身影挑了眉,張了張口正要出聲反駁,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有笑意涌了出來。 自己這是說錯話惹兔子生氣了,看來得哄著才是。 這般想著,他緩步走到了屏風前頭,隱約嗅到了里頭傳來的淺淡蓮香,好半天后才啞著聲道:弟子就是個小弟子,哪里敢同師兄這般親昵,若是讓師尊長老們知曉了,怕是會扒了弟子的皮。 哼!莊容并未回話,只聽著時若的話輕哼了一聲,也正是這一聲輕哼竟是散去了纏繞在他眉宇間的憂色。 時若聽到了輕哼聲,笑著又往屏風邊上走了一些,低身靠在了一側,又道:弟子能同師兄同床共枕已然是上輩子修了福氣,若是再同師兄一塊兒沐浴,弟子怕是要折壽了,師兄你說是嗎?他說著探出了腦袋,偷偷地瞧著站在浴桶邊上的人。 見莊容正寬衣解帶并未回話,知曉是還沒有哄回來,他又看了看邊上的黛色藍衣,笑著道:弟子到是想同師兄一塊兒沐浴,可弟子連筑基都還未到,年歲也不過只有一百來歲,如此折壽怕是活不過明日。 若師兄執意,弟子怎敢拒絕,只是到時還望師兄能帶著弟子的身軀回云中,也好讓弟子魂歸云中。他說著嘆了一聲氣就連眼中也帶上了委屈,一副當真是活不過明日的模樣。 只是究竟會不會活過,他自己卻是知曉的清清楚楚,不過就是用來哄莊容開心的胡話罷了。 一個練氣期的修士能有一至二百年的壽元,待入了筑基就有三百年的壽元,又怎么會如此容易就折壽更別提第二日就死了。 至于被哄著的莊容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側眸看了過去,見他愁眉苦臉著終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明眸皓齒,風華絕代。 淺淺地笑聲很快便在屋中回蕩而散,時若聽到了下意識抬眸看了過去,見莊容笑得高興。 他知曉自己這是哄回來了,緩步走了過去,伸手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裳,委屈地道:師兄當真舍得弟子死在這兒嗎? 胡說八道!莊容側身一把掐住了時若的臉頰,輕哼著又道:我不過只說了一句,你倒好那是幾句的說來忽悠我,什么折壽什么擔心長老,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氣我。 時若一聽這話忙搖了搖頭,低著聲道:弟子哪敢啊,弟子這不是怕自己毛手毛腳的擾了師兄嘛,若師兄執意那弟子只好從命了。說著還嘆了一聲氣,就好似他是被莊容逼著一塊兒洗澡,這可把莊容給氣笑了。 胡鬧!莊容無奈地出了聲,又道:你若繼續這么鬧下去,一會兒怕是都洗不成了,天也晚了別麻煩人家,一起洗吧。 他說完后就轉過了身,面色也微紅了起來,攥著衣襟的指尖輕顫著,想來是真的慌了。 時若并未瞧見而是低低地應了一聲,顯得格外乖巧。 這浴桶并不大,上回兩人就一塊兒洗過,只不過那會兒莊容是睡著又是趴在時若的身上,所以并沒有覺得有多擠。 而這會兒兩人是清醒的,以至于才入了里頭就沒了什么空間,兩人相互依偎著親昵不已。 可也不知是不是害怕了,莊容那是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中,半天不敢抬頭。 時若見狀瞬間就起了壞心,笑著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可那玩笑話還未出就聽到了一聲驚呼。 ??!莊容被驚得抬起了頭,眼底更是溢出了一抹慌亂,好半天后才呢喃著道:抱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師兄這是怎么了?時若見他一驚一乍的,方才那些壞心眼也都散去了,只余下了疑惑。 他雖然挺想將人欺負哭,若是哭起來定是極好看。 可這股子念頭很快就被他壓下了,還是隨意洗洗就好,別真把人惹哭了哄不回來那可就慘了。 沒什么。莊容并不知他心中那些壞心思,輕搖了搖頭,道:師弟還是先洗吧,我一會兒就好,一會就好。說著便要起身,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 時若見狀皺了眉有些不高興了,這好不容易有機會哪里會這般輕易的放過這人。 于是他伸手拉著人坐到了自己的懷中,低眸貼在他的耳畔出了聲:師兄這會兒已經入夜了,你方才還說莫要打擾了別人,怎么這會兒自己又要了呢?還是早些洗完歇息吧。說著還低眸吻了吻他漂亮的耳垂,裝著一副自己是為他好的模樣。 溫熱的云霧也隨著他的這么一番話緩緩纏繞在了兩人的身上,為其添上了一抹暖意。 莊容被這么抓回去又聽著那么一番話有些恍惚了,鳳眸微顫竟也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到好一會兒才出了聲:師弟,要不我還是自己洗吧。話音輕柔,有些軟綿綿的聽著便令人歡喜。 不是他不愿同時若一塊兒沐浴而是他有些不敢,他一直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想要時若的心可卻又自私的不敢讓時若知曉自己的心意。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敢在時若的懷中多待,害怕自己會沉迷在這種令他心動的親昵之中。 只不過他想逃,才嘗了些甜頭的時若又哪里肯放人。 就見他一手摟上了莊容的腰,抱著人往自己的懷中又倚了一些,貼著他的后背才道:師兄在想什么呢,這地方如此窄,若是自己洗怕也是洗不干凈,正好弟子可以幫師兄。說著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就連瞧著水面的目光也染上了暗色。 雖然這水面染著層層熱氣,可他一眼便瞧出了水下莊容那具白皙俊美的身子,漂亮的令他移不開視線,更不想將人放開了。 又瞧了一會兒,他才在莊容的耳邊輕哄著,邊哄邊順著水流撫上了他白皙的雙腿,就好似對待他最重要的至寶一般很是溫柔。 莊容本就被他的輕哄給鬧得有些恍惚,這會兒又被如此撩撥哪里受得住,當即便輕顫著身子有清音從他微紅的薄唇中溢了出來。 清音雖然不重,可他自個兒也是聽了個清楚,慌忙坐直了身子同時還捂住了自己的嘴,嚇得那是連回頭的勇氣都沒了。 時若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疑惑地低眸倚在了他的肩頭,道:怎么了?說著才看向了水中的倒影。 雖說他瞧不清莊容此時的模樣,可依著他那已然泛紅的頸項大約也能猜出他的面色定是紅的厲害,突然就想要瞧瞧,一定很好看。 只是他并沒有如此做,而是撫著莊容的雙足抬了起來。 嘩啦 清脆的水聲涌來,就見時若握著莊容的雙足掛在了浴桶邊緣,兩人之間親昵相貼,曖昧不已。 你!莊容被嚇得驚呼出聲,眼里的驚恐更是快速溢了出來,滿是詫異的回過了頭。 只是還不等他瞧清時若的神色,卻見他已經取了錦帕替自己擦拭露在外頭的雙足,竟是深深將他口中的質問都給壓了回去,心尖也隨之guntang了起來。 不過他壓回去了,時若卻是清晰的知道他要問什么,笑著道:方才下這么大的雨,師兄的腳有些涼,所以弟子才想著暖一下,這樣夜里睡覺不至于凍腳,若是冒犯了還請師兄莫要怪罪。說著還捏了捏他白皙圓潤的腳趾,一個人玩鬧著。 多......多謝師弟了。莊容斷斷續續地說著,可目光卻是怎么都不敢去看自己的雙足,羞的連眼角都紅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此時是個什么模樣依偎在時若的懷中,明明就該感到羞恥才是,可偏偏他竟然有些不舍得離開。 于是在時若替自己尋了個借口后竟然也被安撫了,甚至覺得本就是如此,不過就是洗了個腳而已。 這讓他心底多少涌上了一些罪惡,罪惡著自己竟然用時若如此清澈的借口去滿足自己那些念頭,下意識閉上了眼。 至于專心玩鬧的時若哪里知道莊容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莊容好似有些乖過頭了,自己都如此越矩了怎么會連半句推拒都沒有。 不過沒有才好,若是說了才是沒了如此好的機會。 意識到這兒,他又伸手探向了莊容的腹部,接著還輕吻了吻他微紅的頸項,道:師兄的身上怎么總是有股香味兒,莫不是同師姐們一樣抹了香? 恩?正閉眸逃避的莊容聽到問話愣了一會兒,片刻后才睜開了眼,側眸看向了倚在自己肩頭的人,道:什么香? 時若聽聞先是笑了笑,指尖卻是快速拂過了莊容的腹部,在上頭留下了淺淺地暖意,才道:就是那種香啊,暖香? 暖香?莊容疑惑地出了聲,接著還抬手自個兒嗅了嗅,可卻什么都沒有嗅到,又道:沒有啊,師弟可是熱暈了?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全然沒了方才那副害羞的模樣,顯得心情很好。 他心情好了,時若跟著也心情好,期間更是趁著他迷糊中又嘗了個遍。 屋內偶爾會傳來淺淺的清音,雖然不重可多少還是溢了出來。 莊容捂著嘴那是怕的大氣都不敢喘,身子也隨著熱水的浸泡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時若瞧見了,雖然有些不舍得放開,可他也知道自己再這么鬧下去怕是得出亂子了。 于是趁著莊容還恍惚著分不清方向時,在他的后頸偷了個淺吻,這才放過了他。 只是在看到還掛在浴桶邊上的玉足時,多少有些不舍得的嘆了一聲氣,片刻后才道:師兄水涼了,弟子扶你起來吧。說著才將那雙玉足給收回了水中。 溫熱的暖水涌來,莊容有些迷糊地點了點頭,好一會兒后才應了一聲:好。 許是還沒有緩過來,那一聲好聽著便是嬌氣,好似動、情一般,好聽的令人想入非非。 時若也是聽慣了莊容的聲音,可如此動人嬌氣的還是第一回 聽著,當即便覺得心口有一股暗潮涌了出來,下意識掐了莊容腰間的軟、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