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所以這會兒被問到喜歡是什么時,他還真是答不上來。 呵呵呵 低低地淺笑聲傳來。 時若被這一陣笑聲給喚回了神,他抬頭看了過去,見莊容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當真是一副要將這整壇酒喝光的模樣。 看著這人開始借酒消愁,他只覺得心頭越發的酸澀,伸手一把奪過了莊容手中的酒杯,道:別喝了,夜深了,我們回去吧。說完準備去攙扶。 我不!莊容推開了時若的攙扶,伸著手就要去奪他手中的酒杯,漂亮的鳳眸中染著一抹迷茫,低聲道:把它給我......淺淺地話音里頭還帶著嬌氣,動人心弦。 時若見狀越發的無奈了,知曉這人定是喝多了,所以在莊容撲過來的時候順勢將人摟在了懷中,嘆了一聲氣。 這酒是好東西,能解愁也能助興,可也不是這么個喝法。 他是不知道莊容說的會喝究竟是個什么酒量,只知道這人若是繼續這么喝下去,定是會被喝傻了,明日晨起醒來難過的還是這傻子。 所以,他是萬萬不會將這酒杯還給莊容。 可他不同意,莊容卻是非得要,非得從時若的手中將酒杯奪回來。 眼見這人即將滑落山崖,他慌忙將人提到了懷中,啞著聲道:師兄,聽話些好嗎?你若想喝我們改日再來,恩?輕聲哄著。 不好,你每次都騙我。莊容窩在時若的懷中輕輕地搖了搖頭,話音中還帶著哽咽就好似在訴說著什么委屈事一般。 時若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知曉這人是同之前一樣開始糊涂了,也就沒有拆穿而是伸手輕撫著他面頰邊上的發絲。 他將那些發絲一點點捋到耳后,接著又撫上了莊容微挑的鳳眸,無奈地道:我何時騙過你? 你就是騙我,騙我。莊容啞著聲說著,眼中的迷茫越發深了,片刻后又道:是你說要好好修煉,不談喜歡,可是你為什么還要喜歡她,還入她的夢,那我怎么辦?說著,那雙漂亮的鳳眸中染上了水漬,在那月色之下猶如璀璨的玉石一般漂亮。 下一刻,眼角有亮光閃過,清淚隨著他的話語快速落了下去,染濕了兩人的衣襟。 時若看著落淚的人心疼不已,指尖輕輕地替他擦著眼淚:別哭。 我不要名分的,我做小也可以的,你能不能也看看我...... 一句話猶如將莊容推入泥潭中,將這朵純凈的蓮花沾上了泥污,讓他深陷泥潭無法動彈。 這也使得時若有些回不過神來,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做??? 做???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兩個字會從莊容的口中說出來,若說前頭兩次在云鶴峰聽到的話已經令他心顫不已,那么此時卻覺得心好似被人撕開了一般疼的難受。 自己護了這么久的人,竟然愿意為了別人做小。 這算什么,嫁給一個男子,然后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人,莊容瘋了嗎? 可事實證明,莊容真的瘋了。 時若無法接受,恐怕連莊容自己都無法接受,不過是借著酒勁說出了他不敢啟口的話罷了。 師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時若強忍著要將人喚醒的沖動,扶著人便要起來。 可坐著的莊容卻是一點也不想起身,反而是窩在時若的懷中,用著染笑的話音道:你答應了嗎? 答應什么?時若不解,低聲詢問著。 莊容聽了后笑得越發高興了,伸手摟上了時若的頸項,低聲道:做小啊,我會很聽話,我會學著去討好她,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的。話音清淺,染笑動人。 可再動人,聽在時若耳中卻都是刺耳難聽。 于是,他伸手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怒著聲道:胡說八道什么!云鶴峰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還做小,虧你想得出來! 他可真是被莊容給氣著了,堂堂云中門仙師,云鶴峰親傳弟子,要給別人做小,那人就是用八抬大轎來抬都抬不起。 若不是知曉那人已經死了,他現在就能去將那人的骨頭全給卸了,什么東西! 若做小也不要,那......莊容一聽時若的話急了,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襟,眼里全部都是慌亂,又道:那我......可以做......妾......這話說完后,他的面色蒼白一片,就連唇瓣也都白的厲害。 時若見狀雖是心疼不已,可被他那句妾氣得差點將人推下山崖,眼不見為凈,以至于半句話都未出。 而他這么一副沉默的模樣,落在莊容眼里便是拒絕,他看著時若的目光越發的害怕,青絲伴隨著他的動作輕晃著。 我可以不要名分的,我真的可以不要的......他驚慌失措地說著,就好似今日他不說便什么機會都沒有了一般。 可這些話并沒有得到時若的認同,反倒是氣得他渾身都疼,好半天后才出了聲:師兄,你到底想怎么樣,是想氣死我嗎? 自己才重生不過幾個月,若是被莊容氣死了,可真是不知還有沒有下一次重生了。 他看了看莊容,見這人用著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心尖越發疼了,將人摟在懷中安撫著:你若是想,只娶你一個人好不好,別的勞什子我們都不要,八抬大轎把你抬回去,好不好? 真的嗎?莊容倚在時若的肩頭,原本還有些驚恐此時卻因為這句話漸漸高興了起來,像個小孩子得了糖果一般,高興地又道:那你親親我,好嗎? 時若本意只是想將人哄回來,卻沒想到這人還得寸進尺的開始提要求了。 伸手將人從懷中撈了出來,見莊容面容上的清淚已經消散,淺淺地笑意掛在嘴角很是動人。 真的要親?他低聲詢問著,可隨后卻看到莊容點了點頭,眼里更是染著期待,活相似只兔子。 沒轍,反正莊容喝醉了,第二日也不會記得,于是他抬眸吻上了莊容微紅的唇瓣,在上頭細細地舔、允著,將那醉人的酒水全數卷入了口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同莊容接吻,可也不知為何,這人就好似每一次接吻前都吃了糖丸一般,甜的令人無法掙脫。 而這一次他是瞧著莊容喝了酒,除了有一些酒香外更多的仍然是甜味兒,根本舍不得放開。 隨著淺吻的深入,時若也有些晃了神,明明是自己主動索吻,可也不知是不是莊容喝了酒,竟是被他按著躺在了地上。 他試著想要起身,可身前人的力氣大的很,一時半會兒竟然也起不來,只能仰著頭承受著身前人的纏吻。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才分開,時若看著身上的人有那么一些迷糊。 可隨后卻看到莊容唇瓣上那一條曖昧的銀絲,眼里閃過一絲震驚,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沉迷于同莊容的癡纏。 師兄......他驚呼著便出了聲,下意識就要伸手將嘴角的銀絲抹去。 可這動作還未出,雙手就被莊容按著落在了發頂,整個人被迫依附在莊容的懷中,那是半分動彈都不能。 我還想要。莊容根本就不管時若的驚呼,啞著聲說著,低眸吻了上去。 很快,山崖邊上便傳來了衣帶被解開的聲音,同時還有淅淅零零的掙扎聲。 糟了! 時若看著身前的人暗道糟糕,低眸時又見自己的衣裳已經被全數解開,冷風拂過帶著一抹涼意,冷得他忍不住輕顫著。 我想要,給我好不好,恩?莊容也注意到了時若的掙扎,他輕輕地吻了吻時若的唇角,眉眼間染滿了笑意。 而這句話更是令時若慌亂不已,他張了張口正要呵斥出聲,可迎來的卻是帶著暖意的親吻,竟是纏著他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師兄,別!一番親吻之下,他側過了頭,微喘著氣說著,可眼前卻是迷茫的很。 他怎么不知道莊容有這么大的力氣,竟是半天都掙脫不了,還是說林小這具身子太過瘦小的原因,所以在只是喝醉酒的莊容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是不是不堪一擊的事,而是該如何從莊容手中脫離出去。 這般想著,他驚呼著出了聲,道:師兄,要不我用手幫你...... 第六十一章 恩?莊容聽著時若的話疑惑不已,漂亮的鳳眸中更是帶著一抹迷茫,顯然是在想時若話中之意。 可隨后便知道是在說什么了,他低眸吻了吻時若的嘴角,接著又故意探入其中同那令人著迷的舌尖嬉鬧著,眉宇間染滿了愉、悅。 相較于莊容的愉、悅,時若卻是有些苦著了。 雖然他幫著莊容也不止那么一次,可這么被動還是第一回 ,只想著趕快幫這人解決掉,然后再將人丟回云鶴峰去。 這般想著,他越發的賣力,只想趕快結束。 寂靜的山崖邊上傳來了淺淺地水聲,同時還伴隨著低沉的暗啞聲,聽著便令人心顫。 過了許久,一抹暗潮涌來,時若只覺得指尖一暖,溫熱的氣息落在了他的腹部,下意識連身子都輕顫了片刻。 他快速低眸看去,就見自己的身上布滿了痕跡,很是曖昧,眼里更是染上了一抹無奈。 接著他又察覺到肩頭傳來了疼意,疼得他驚呼出了聲:師兄你咬我做什么?許是被咬疼了,他連聲音都變得暗啞了幾分。 只是他才出聲,指尖下又有暖意涌來,竟是半天不曾消散。 他瞪大了眼看著身前的人,顯然有些回不過神來,以至于肩頭被咬的越發疼了也沒有再出過半點聲。 莊容也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精致的鳳眸中染滿了恍惚,他看著時若肩頭上那極深的牙印,低眸舔了舔,就好似在吃糖丸一般。 別......時若被方才那一幕給驚得沒了什么力氣,以至于這會兒又被這般對待那是連躲開的力氣也沒了,只能親喘著聲說著。 可莊容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故意在上頭又咬了幾回,直到那兒的痕跡已經深到快溢出血水了,才滿意地抬起了頭。 他看著時若癡迷的模樣,笑著吻了吻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瓣,啞著聲道:這樣你就不敢去她那兒了,定也不會讓她瞧見了身子。說著笑得越發高興了,就好似真的看到了這么一幕。 至于聽到這句話的時若也是無奈的很,還以為這人是為了什么才咬的這么重,竟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伸手將人抱在了懷中,用著沒有染痕跡的指尖輕撫著莊容的后背,無奈地道:胡說什么呢?哪里有她,別亂想。 這人瘋癲的時候太多了,就是喝醉了酒也這么瘋瘋癲癲,還是順著一點才好,至于那個她,誰知道那是誰啊,管她呢。 恩。莊容聽了輕應著靠在了時若的懷中,眉宇間的笑意極深。 很快,兩人之間又陷入了寂靜,散落在身側的青衫隨風飄動,傳來了淅淅零零的聲音,很是好聽。 時若抱著人哄著,直到莊容有了睡過去的樣子,他才取過了壓在身后的青衫蓋在了這人的身上,繼續哄著。 天際的月色帶著淡淡地微光,他看了一眼后才跟著閉上了眼。 方才那一回也不知怎得竟是比在云鶴峰時還要累,興許是自己躺著的原因,亦或者是這人喝了酒倔得厲害吧,總之累得他也有些犯困了。 可他才剛閉上眼,懷中卻又傳來了聲音,低低地呢喃著什么。 他低下了頭,疑惑地道:怎么了?說完后又將人連帶著青衫往懷中抱了一些,指尖更是不斷地拍撫著他的后背,安撫著。 我為你點了聚魂鈴,你何時才回來......阿若。 清淺的話音帶著一抹眷戀,聽得出來說話的人已經睡過去并沒有醒,正巧時若又給聽了個清楚。 聚魂鈴? 那是什么? 鈴嗎? 這奇怪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以前從未聽到過也從不知道莊容還有個聚魂鈴,想來那東西應該是自己走后才有的。 可是,那東西是做什么的? 滿是疑惑之際,他想要詢問一番,可見莊容面帶疲憊睡得安穩也就給忍下了。 不過,他沒有出聲,到是有人出聲了。 雙修了? 疑惑地聲音傳來,就見一直沒出現的白童子輕飄飄地落在了邊上,雙手抱著膝蓋蹲了下來,就這么盯著相互依偎的兩人。 時若一聽這話愣了片刻,接著才側眸看了過去,見白童子正盯著莊容,頓時不悅地出了聲:你過來做什么?說話間,又扯了扯青衫將莊容的腦袋也給遮住了。 不過他覺得不夠,故意將莊容的腦袋轉了個方向,直接撇開了白童子。 吾來瞧你唄。白童子順從的解釋了一番,接著又對著莊容努了努嘴,笑著道:雙修了?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就是想要知道究竟有沒有雙修。 本就極其不悅的時若,此時越發不悅了,輕哼著側過了頭不準備回話。 白童子見狀知曉定是惹惱了時若,不過他可真是好奇兩個人是不是雙修了,可看著時若不肯說的模樣也只好作罷了。 但隨后他又想到了什么,看著被青衫遮擋的莊容,疑惑著道:你的道侶娃娃怎么還點那邪門歪道? 邪門歪道?你說聚魂鈴?時若聽到白童子的話快速回過了頭,見他點了頭想必是知曉那是什么,又道:前輩知曉那是什么? 那聚魂鈴光聽名字應該也同魂魄有關系,可是究竟是什么他卻是半分不知了。 此時聽到白童子知曉,他頓時來了性子,哪里還去管方才被調侃的一幕,只想知道那東西的來歷。 至于白童子倒也沒賣什么關子,而是點著頭道:那東西是邪物,吾也只聽過不曾見過,只知道點了聚魂鈴可以聚回被散去的魂魄。 若按照前輩所言,這東西不該是好的嗎?怎得又成邪物了?時若對此滿是不解。 按說這聚魂鈴如果真是能聚回魂魄,那也該是至寶奇才,怎么會成了白童子口中的邪門歪道。 難不成,這東西還有別的作用。 果不其然,他猜對了。 若當真如你所言只是聚魂就好了,都說點燈需要燈油與燈芯,這聚魂鈴內的鈴是燈芯,可這燈油卻不是普通的油,而是點鈴人的魂,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是被散魂。 白童子低聲說著,說完后又去看莊容,好半天后才道:你這道侶娃娃若真點了聚魂鈴,應該是用自己的魂魄當燈油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