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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念頭在他心底猛地竄起,卻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楊信又站了一會兒,猛地收拾了行李奪門而出! 他需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莊總,樓下楊家大少爺來找你……” 推門而入,一陣不算陌生的BGM在耳邊響起,周特助的話戛然而止。 辦公桌后,莊重難得有些手忙腳亂地把手機音量關掉反扣在桌面上。 他這才抬起頭來,又是冷靜自持的模樣。 “你說誰來找我?” …… 您別裝了,我已經聽出來那BGM是什么了。 周特助推了推新配的眼鏡,“楊信,楊家楊大少?!?/br> 楊信? 難道是來找他放楊家一碼? 莊重思考了一秒鐘,示意。 “讓他上來?!?/br> 打壓楊家主要是為了給他自己出一個惡氣。 但是本質上,莊重自認還是一個生意人——既然楊信這么有誠意親自過來,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他不介意這件事情暫時到此為止。 “我這就安排?!?/br> 周特助退出關上門,站了一會兒。 …… 他伸手搭在眼鏡上。 “別鬧了,就算莊總是在玩那兩款游戲又怎么樣?怎么,你還打算去戳穿上司的小愛好,然后我們兩個一起卷鋪蓋走人?你最好清醒一點,每天工作賺錢養家的人是我,到時候沒了莊氏這么好的工作,你八女鵝下個月的限定皮膚,你打算怎么辦?” “……” “以后我工作的時候,沒讓你出來,最好不要胡來?!?/br> 把眼鏡仔細地推了推,周特助把等在樓下不修邊幅的楊信帶了上來。 “楊大少?!?/br> 和楊信打了個照面,莊重對楊信這副憔悴的模樣視而不見。 “聽說你找我有事?” 冷淡。 冷漠。 強大又強勢的男人就坐在他面前,楊信張張嘴。 想要問的話明明就在嘴邊,他卻已經失去了勇氣。 莊重:? 什么意思? 靜坐了一分鐘,莊重有些不耐煩。 他伸出兩指,在桌面上輕輕扣了扣。 “篤篤?!?/br> 這兩聲像是打破了什么魔咒,楊信脫口而出。 “莊總,我能問問你,你為什么會吃下我弟、楊陶他送的巧克力嗎?” 他來居然是為了這個? 莊重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讓他覺得更驚訝的是,他從楊信的眼里看出了一種很奇妙的情緒。 楊信,是在尋思什么謎題的答案? 從他這里? 一瞬間,莊重腦子里分析了許多種可能。 最后,他回憶起那天生日會的事情,看著狼狽不堪的楊信,反問了一句。 “那你知道,我確實曾經訂過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嗎?” 這怎么可能! 楊信震驚得剛想反駁,莊重已經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不敢置信。 一種莫名的情緒頓時在莊重心底滋生。 手指下意識覆在手機上,莊重面色平靜。 “其實我也有一個問題很想知道?!?/br> 他緩緩站起身。 穿著修身服帖白襯衫的莊重就連扣子也嚴謹地系到了喉結下面,只露出一截天鵝似的修長脖頸,喉結左側有一小小顆的黑痣,點綴在他尤其白皙的皮膚上,更添了幾分高冷與疏離。 楊信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忽然又明白了一件事。 莊重這樣的人,是任何人都想要得到,卻也都得不到的存在。 踱步走到楊信的面前,莊重從楊信的神情里閱讀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 片刻,他才緩緩開口。 “我聽說,你母親和父親最開始的時候,只有要一個孩子的想法?!?/br> “什么?” 楊信錯愕地抬起頭。 他猛地想要伸手去抓住莊重。 “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莊重躲開了。 他隨手把手機放回到桌面,語氣平靜。 “我很快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br> 不管是楊陶親手制作的巧克力,還是游戲里等待被人攻略的霸總。 只要事情露出蛛絲馬跡,他就能找到答案。 莊重看向楊信,忽然微微一笑。 “你似乎也發現了什么,想要知道答案?” 楊信猛地點頭。 莊重語氣平靜。 “那你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br> 他是個商人,從來不會做任何賠本的買賣。 楊信猛地攥緊拳頭。 他沙啞著嗓子,“你想要什么?楊家?那不是屬于我的東西,我沒有辦法付出你想要的代價?!?/br> 莊重的眼神一滯。 然后微微擰眉。 ? 為什么楊家人的思路總是這么讓人難以理解? 莊重:“我難道是和你爸在談條件?” 楊信下意識搖頭,“不是?!?/br> 莊重納悶,“那你要付出代價,關你爸的產業什么事?” 那是楊總的東西,又不是楊信的東西。 楊信張大嘴:“???” 他原本憤慨、懷疑、不甘的心情在這一瞬間,都化成了尷尬兩個字。 楊信:……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