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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何初的形象在外人的眼里,就是柔弱易碎,像是精美的琉璃。 這種話從他的口里說出來的效果還不錯,對何初從來無腦信任的任如笙果然放松下來,還反過來安慰他:“你不要太緊張,我也是第一次?!?/br> 這個話,任如笙說的其實有一點點心虛。 他畢竟是一個演員,之前還演過那種青春偶像劇,特別狗血爛熟的,霸道總裁都市愛情劇。 第一幕戲,就是女主角被別人毀婚,新郎跑了,男主角站出來接盤。 他演的既不是男主角,也不是炮灰男,是個路人甲,就是集體婚禮里,和女N號結婚的路人甲。 畢竟是小成本都是愛情劇,連正兒八經的教堂都不舍得租,就在那種綠油油的大草坪上搞了一個什么集體婚禮。 草坪的公園還是免費開放的那種。 畢竟他們那個劇組,當時從導演到演員沒有,一個不是小透明,就算是扛著攝像頭,也不會引起路人的注意。 但是,但是:他們那個只是逢場作戲,完全不走心的! 和何初的這場婚禮,是任如笙最走心的! 他暗搓搓下決定,以后接電視劇的話,有婚禮戲份的角色一律不接! 不管怎么樣,這么一打岔,任如笙是很自然的就放松下來。 眼睛被遮擋住,不能看見東西,又不能玩手機,時間仿佛一下子慢了下來,對任如笙來說很難熬。 但是意識到何初在,任如笙的心瞬間就平靜下來。 他有點想要把腦袋上的蓋頭給掀掉,可想到早上負責梳妝的喜婆千叮嚀,萬囑咐,要是偷偷弄掉了,日后的婚姻生活就會不幸福,到底還是忍住,他嘚吧嘚吧:“你要是緊張的話,和我說些話就不緊張了。咱倆說說話,20分鐘很快就過去了?!?/br> 其實緊張的是任如笙,但是何初很配合。 “那我和你說說府上的事情吧,這次何家來了不少人。明日你同我去,認一認人。這府上沒有哪個人值得你為我委曲求全的。如果有人要給你臉色看,不需要看我的面子……” 何初說了一會,車內就響起來肚子咕咕的聲音。 外面馬路上,車馬喧嘩,小汽車自身發出來的噪音也不輕。 是何初耳力好,才聽到近在咫尺的肚腹轟鳴聲。 他看向新娘腰部的位置,因為是中式的婚禮,雖然礙于對方進步青年的身份,沒有穿那種沉甸甸的鳳冠霞帔,但是對方也沒有穿婚紗而是選擇了旗袍。 紅艷艷的旗袍,上面用金線繡了龍鳳,這是裁縫店里給大戶人家做的成衣,本來是不合體的,請了最好的繡娘,連夜按照任笙笙的身形進行了更改。 旗袍是最顯身段的,修身的款式,就把那一節纖腰襯托得特別的細。 這種緊身的衣服,稍微多吃一點就會小腹微凸,顯得特別不好看。 可想而知,任笙笙早上八成也只是吃了一些沒有什么氣味的,干巴巴的點心。 好在何初雖然自己沒有做過新郎,但是作為新娘的家屬,加上劇本的編寫人,也是參加過這種的婚禮并且了解相關流程。 他事先就做了準備,又塞了個木頭做的小罐子到任如笙手里。 玻璃的容易打碎,鐵汁的罐子又容易割手,只有木頭的最過圓滑,只要打磨的好,稍微注意一下防潮,非常的適合放這些小吃。 雖然任如笙蓋著個紅蓋頭,不能看到對面的樣子,但是眼睛向下看,還是可以看清楚手上的東西。 “這個是?” 何初說:“里面是蜜餞,你出來應該也沒吃什么東西,先拿這個墊墊肚子吧?!?/br> 蜜餞都是去核的,在開始的時候是帶著核一起腌制,因為這樣口感更好,使用之前,把果rou給剝出來,整整齊齊的放在小罐子里。 這種小塊的果rou塞進嘴巴里也不會沾點口脂。 別說是任如笙,就算是何初這個新郎官,為了氣色能夠好一點,嘴巴上都被抹了口紅。 但是他的妝容就要簡單很多,就是擦一點胭脂在臉頰兩側,微微泛著點紅,顯得氣色好。 那種可以讓人變得雪白雪白的鉛粉是沒上的,畢竟何初本身就臉色過于蒼白,擦了效果還不如沒擦。 蜜餞在制作過程中加了很多的糖,吃一塊甜滋滋的,很快就補充了能量。 比蜜餞更甜的是任如笙的心,他感覺大哥真的是太溫柔體貼了。 “你對別的什么人也是這樣嗎?” 在甜蜜過后,莫名其妙的酸水冒了出來:“我是說那個王漫娘,你以前的時候也對她一樣的好嗎?” 捻酸吃醋就是一種很沒有道理的事情,談戀愛也一樣,根本就是激素作怪,讓人失去理智沖昏頭腦。 “沒有?!?/br> 盡管知道對方有蓋頭的遮擋,根本就看不見何初還是的抿了抿唇,坐得筆直,用特別認真嚴肅的態度回答:“沒有,我沒有對其他人這樣?!?/br> 隔著蓋頭,任如生都能夠通過他的語氣想象出那個畫面。 天底下怎么會有何初這么好的人!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在拜堂結束之后,新娘子被單獨的送入洞房,作為新郎的何初留下來還要繼續應酬。 他身體不太好,一向是飲不得酒的,便弄了個小壺,以茶代酒。 鏡頭照在何迦南身上,對方情場失意,事業沒好到哪里去,一個勁的喝酒,畢竟今天的新娘子曾經是他的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