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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笙笙卻不一樣,之前那個任家千金是大膽,可到底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在沒有人惡意慫恿推動的情況下,不至于編織出這樣的謊言。 “我寫一封信,向伯父道歉吧?!?/br> 他看著對方震驚的貓兒眼,咳嗽了一聲,接著說:“我會向伯父說清楚情況,取消這樁婚事?!?/br> 或許是對方好面子,才弄出這樣的cao作。畢竟年輕人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之前放了大話,就算是心中不愿意,也像是騎虎難下,下不來臺。 在何初看來,這種自尊心顯然是沒有必要。但是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一樣,他體貼對方,打算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畢竟在這個劇本里,他是個注定要死的角色,而且何初敗壞的是何家的名聲,在他設計好的劇情里,這是何初的本意。 但是令何初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一點都不高興,反而氣呼呼:“我們都說好了,你難道是想反悔?!還是說你和那個何迦南一樣,喜歡的是那個什么王曼娘!” 何初搖搖頭:“我并沒有打算反悔,只是如果你只是想報復,沒有必要拿自己開玩笑。退婚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就好,你放心,絕不會玷污了你的清白名聲?!?/br> 現在講什么時代開放,可世間的輿論,對女孩子來說總是更加苛刻的。 真要鬧出什么風風雨雨,何初自己扛下來便足夠。 這樣的話,任家那邊也會滿意。 他低垂著睫:“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我之前應允下來,也是為了擺脫王曼娘。我只是病罐子一個,怕是給不了任小姐幸福。也許過個一兩年,便離世,平白害了你的名聲?!?/br> 何初希望對方能夠認真審視,而不是一時沖動。 任如笙簡直要激動落淚:天哪,多好的何初啊,居然為了他不惜犧牲名聲,他剛剛還誤會了大哥,簡直就是罪過。 對方許久沒說話,何初抬起臉來,便看到任笙笙用一種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有感動,有激動,有內疚。 何初:?? 他接著說:“我不僅身體不好,興許也無法給你一個孩子?!?/br> 其實他這個身體,倒也沒寫能不能生孩子,不過畢竟是狗血劇,少不了生孩子,流產,墮胎,陷害戲碼。 這些戲碼都放在了何迦南身上,何初自己半點不沾。 就算是虛擬的劇本,他也不想擁有孩子。和戀人不一樣,自己親自創造的孩子,對何初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到時候直接在劇本的人物設定里面添一條,因為身體不好,他幾乎不可能讓女子有孕。 也不至于做太監,畢竟無精/弱精以及種種復雜的原因,男性都有可能不孕。 只是紙片人的設定而已,隨時都可以進行更改。 任如笙脫口而出:“太好了,反正我也不能生!” 他是男的,也沒有那個功能。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任如笙說:“我是說沒關系,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天生一對?!?/br> 何初驚訝的看著她,在劇本里,任笙笙是有自己孩子的,當然由于后宅的陰私問題,這個孩子最后沒了。 為了增加劇本的狗血復雜程度,這個孩子并不是何迦南的。 “任小姐說笑了,你看起來很健康?!?/br> “其實是因為我小時候,天氣太冷,不小心掉到湖里去了?!?/br> 宮斗劇什么的,任如笙也看過,嗯好像是女配角還是女主角什么的,生長發育期間受了冷,造成了宮寒,然后生育困難。 何初的表情更復雜了:“這種的玩笑,還是不開為好,我……” 何初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對方沖了過來,然后吧唧一聲,他的嘴唇上就印上一個溫熱的,軟軟的東西。 何初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驚異的看向對方,就見任笙笙的一張臉,一下子變得像是蒸熟了的大閘蟹一樣通紅。 “我不許你這么咒自己!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還有,現在我給你蓋了章,清白被你奪走了!所以你也不許反悔!” 說完這句話之后,任笙笙想了想自己這些動作好像太過狂野,想著劇情里女配人設,故作嬌羞的腳一跺,然后飛快的翻過墻然后跑了。 第一次做這種壞事,心跳都撲通撲通的加速,好刺激! 何初的手指放在唇瓣,他畏寒,指尖的溫度總是冷冰冰的,但是這一會,唇瓣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 如果說,他是寒冰,對方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很溫暖。 望著任笙笙離開的背影沉默片刻,他終究是低低笑出聲來。 對方都這么主動了,他總是太過被動,未免就太不是男人。 何初彎下腰,然后把落在院子里的帽子撿了起來。 “春草?!?/br> 長得十分普通的丫頭冒了出來:“哎?大少爺您找我有什么事?!?/br> 何初把那頂帽子遞給她:“把這帽子,還有近日做好的果丹皮,還有一盒腌制的的酸梅,都送去給任小姐吧?!?/br> 他頓了頓:“順帶告訴她,不用急著一時半會,兩日之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東苑常住?!?/br> 這座沉悶的,扭曲的何家大宅,就像是一頭噬人的猛獸,悄無聲息的吞掉了無數無辜者的性命。 整部劇寫的的是何家興衰和落敗,借的是這普普通通的豪門大家族的命運,講述了一個時代的一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