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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希言洗了個澡,林新銳浴室里的東西很少,鹿希言洗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帶毛巾。她又裸著身子不好像外面的林新銳要。 在鹿希言掙扎的這半天里,衛生間里的門被敲響了,她聽見林新銳叫了她一聲,“鹿希言?!?/br> 鹿希言拿起一件衣服擋在自己的胸前,“有什么事嗎?” “我來給你送毛巾?!?/br> 鹿希言躲在門后,輕輕地打開了門,留出了一條很小的縫隙,深處一只手出去接,因為看不見的原因,鹿希言一把抓住了林新銳的手。 兩人都是一愣,鹿希言馬上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然后關上了門。 鹿希言的心跳很劇烈,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身上的水都干了。緊接著鹿希言聽見門又被敲響了,這次林新銳沒有說話。 鹿希言感覺穿上了衣服,開了門。 林新銳坐在床上,看向她的眼神是在太溫柔了,鹿希言感覺自己的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又癢又酥。 鹿希言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直愣愣地看著林新銳。 “不過來嗎?” 林新銳的聲音在這夜晚像是充滿了無限的魅力,鹿希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硬著頭,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就鉆了進去,把自己裹成一團,緊緊地靠著床邊。 林新銳輕笑了一聲,然后把屋里的燈關了,轉身上了床。 鹿希言感受到床因為林新銳的重量而下沉了幾分,她拽著被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房間里的氣氛異常安靜,鹿希言睜著眼睛,睡不著,她也不敢亂動,整個身子都僵硬著。 林新銳閉著眼睛也睡不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希言的手被壓麻了,她輕輕地翻了一個身。 她一動,林新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這片寧靜中格外顯眼,他說:“睡不著?” 誰的著就有鬼了,鹿希言還沒有和男生睡過一張床,而且現在躺在她身邊的還是林新銳,是她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了的人,她怎么會睡得著。 她不光睡不著,而且還十分精神,睜眼到天亮幾乎沒有問題。 林新銳見鹿希言沒有說話,便撐著身體把鹿希言往他這邊撈了一下,怕鹿希言滾下床去。 可他的手才碰到鹿希言,鹿希言整個身體都是一顫,林新銳在夜色中看見了鹿希言清澈透亮的眼眸,“還裝睡?” 鹿希言:“才醒的?!?/br> 林新銳笑了一聲,鹿希言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清亮,沒有帶著一絲地困倦。 林新銳又重新躺回床上,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房間里很安靜,因為已經入秋的原因,外面的風吹的樹枝嘩嘩作響,偶爾伴隨著一聲蟬鳴。這或許是被盛夏遺忘的一只蟬,每隔一會就會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長鳴。 鹿希言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殊不只是因為窗外的蟬鳴,還是因為她感受到從林新銳身上傳來的溫度。她猶豫半天還是決定找個話題聊一下,反正今晚也睡不著,“林律師,你睡了嗎?” “沒有?!?/br> “那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鹿希言的語氣帶著試探,她不確定林新銳會不會告訴她那些往事。 “問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br> 林新銳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鹿希言措不及防的心動,她壓抑著嗓音里的歡喜,“林新銳,你為什么要出國???” “我爸死了?!绷中落J頓了頓又說:“我回去繼承家產,你信嗎?” “???”鹿希言雖然看不見林新銳臉上的情緒,但是聽出了林新銳說話的語氣。林新銳是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這種話,鹿希言恐怕早就開口調侃他了,可是林新銳的語氣聽起來那么認真,又那么無奈。 只要是他說的她都信。 “那你在國外的這么多年有沒有想過我?” 哪怕一次就好。 林新銳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說:“剛開始的時候想過?!?/br> “那后來呢?” 后來更是發了瘋的想,只是他信了網上的那些傳言,認為鹿希言是那種追求名利的女孩子。那些通告一次又一次的發出來,他最后信了。 他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但沒有想到,時間會讓人更加的堅定,鹿希言看向他的眼神,這么多年都是一樣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歡喜。 林新銳偏頭看鹿希言。在朦朧的夜色中,接著透過窗簾灑進房間的月色看見了鹿希言的眼眸,清澈純潔。 在夜晚中顯得格外明亮,他忽然湊了過去,吻了一下她的眼眸。 鹿希言沒有想到林新銳會突然湊過來吻她,使勁的眨了幾下,睫毛在林新銳的嘴唇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惹得林新銳笑了起來。 緊接著,林新銳就鉆進了鹿希言的被子,被子里面馬上就充滿了屬于他的溫度。林新銳伸出手把鹿希言攬進了懷里,一只手放在鹿希言的脖肩下,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她的下巴低著鹿希言的頭。他說:“睡吧?!?/br> 鹿希言的頭抵在林新銳的胸腔上,屬于林新銳的氣味填滿了她的鼻腔,跟以前的味道是一樣的。淡淡的,有著松木的勁香,也有著大自然的芳香,這是屬于森林的味道。 好一半天后鹿希言才給了林新銳一個回復,“嗯?!?/br> 第二天早上,鹿希言是自然醒的,她昨天晚上睡得很安穩。她以為自己睡了很久,看見床頭柜上的時間后,發現現在才不到七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