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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快吃完了,柏舟一才給藍山回了個消息,說在和蘇思婷吃飯。 藍山發了一串感嘆號,下一秒,打來了語音通話。 柏舟一直接掛掉了。 蘇思婷奇怪地看著他,正納悶想問“還是藍山”,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她摸出手機,看一眼來點人,愣了片刻,抬眼看一下柏舟一,才接起:“喂?!?/br> “婷婷!”藍山親熱地叫著,“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嗎?” 蘇思婷被他喊出一身雞皮疙瘩,說:“挺好的,你呢,我聽柏舟一說你受傷了?!?/br> “你聽他瞎扯......” 柏舟一看著對面蘇思婷側著眸,嗯幾聲,最后說好,把手機遞過來:“藍山讓你接?!?/br> 原來是打得是聲東擊西的主意。 柏舟一接過來,淡淡說:“喂?” “干什么呢?”好不容易和柏舟一通上話,藍山聲音很雀躍地問出廢話。 “吃飯?!?/br> “吃得好嗎?” “還行?!?/br> “我想你了!” “......”柏舟一沒什么反應,冷淡說,“離冷戰結束還有三天?!?/br> “......”藍山蔫巴了,可憐地說,“柏舟一,你好狠的心?!?/br> “嗯?!卑刂垡徽f,“掛了?!?/br> “喂——”藍山還要說,柏舟一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他把手機還給蘇思婷,說:“謝謝?!?/br> 蘇思婷收好手機,揶揄看他:“你笑了哦?!?/br> 柏舟一收起嘴角微弧,冷靜說:“我沒有?!?/br> 柏舟一生日時間很尷尬,日期位于期末考前一周,這個時間段所有課已經都停了,留的時間本來該用于復習,但柏舟一卻頭也不回地跑去了巴黎,在 第一節 考試開始前一天才跑回來。 所幸數學這東西不是三天不學就扔腦后不會的,柏舟一仍是輕松完成了卷子,頂著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第一個邁出考場。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考試后,學校徹底放人了。 對于柏舟一這種尖子來說,放假也不過是另一個階段學習的開始,作為破格被納進中數院的本科生,再過一周柏舟一就要參與旁聽各類研討會,學習各種課題。 但在那之前,他先趁著難得的假期回了趟家。 “咖啡崽還好吧?”柏舟一回去,潘詩很開心,和兒子重逢的第一頓飯,她坐下就開口問藍山。得虧藍山是柏家干兒子,又是柏家兒媳婦,于情于理都是“內人”,柏舟一才不至于覺得被冒犯。 潘詩很細致地問,“他吃得怎樣,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傷?!?/br> “媽?!卑刂垡环畔驴曜?,有些無奈地說,“藍山也是成年人了?!?/br> “成年人也要注意身體啊?!迸嗽娬f,“你爹就是不注意,最近老說腰疼,我又不敢給他隨便按,他工作也是太辛苦了,等給你把娶老婆的錢賺出來,我們就退休享福去?!?/br> “體檢出結果了嗎?”柏舟一說,“爸累了就休息,不用考慮我,我能照顧好自己?!?/br> “沒出結果呢?!迸嗽婞c點他腦袋,“怎么能不擔心你啊,你這個悶性格啊……以后哪個女孩子愿意跟你?!?/br> 柏舟一不置可否:“他今天也加班?” “他哪天不加班?!迸嗽娦χ鴩@氣,手機響了,她看眼屏幕,笑了,“喲,說曹cao曹cao到?!?/br> “喂——老柏?!迸嗽娸p快接起電話,聽完對面說話笑容一下凝固了,“摔哪了?” 柏舟一倏地抬頭,盯住她。 “哪家醫院......好,我現在過去?!?/br> 潘詩表情不好看地匆匆起身,柏舟一也隨之站起來,沉聲問:“怎么了?” “你爸在公司滑了一下,不知摔哪起不來了,現在在醫院?!?/br> 柏舟一拿起手機:“哪家醫院,我叫車?!?/br> 潘詩告訴他。 柏舟一用軟件叫了車,再提醒就要往外走的潘詩:“外套,別受風了?!?/br> 人越年長越禁不起摔,柏父雖然不到“老”的年紀,但常年加班熬夜的身體也扛不住狠摔,他倒下去時只覺腰疼,但躺一會兒很快就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 柏舟一和潘詩趕到醫院時,柏父已經做了初步的檢查。 “這種情況,有兩種解決方案,保守治療就用按摩和艾灸,病人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延緩神經的勞損情況?!贬t生看著檢查結果,和兩人說。 “能徹底治好嗎?”潘詩問。 “概率不高,主要看病人自身情況?!?/br> 潘詩小聲說句謝謝,沉默了下去。 柏舟一接過話頭,問:“另一種方法呢?” “另一種方法就要動手術,在尾椎那個位置開個小口做微創,這個手術風險還是比較小的,恢復的好的話手術后兩個月就能正常生活了......” “如果手術失???” “可能會有癱瘓的風險?!?/br> 醫生建議做手術,和柏父商量過同意后,潘詩繳了費用。柏父摔一跤把腰擦掉一大塊皮,正好是在要開刀的位置,保險起見醫生決定在傷口愈合后再進行手術,這段時間柏父先住院休息。 潘詩不放心,想陪床,無論是柏父還是柏舟一都不同意,她體質偏弱,休息不好就容易生病。柏父躺在床上讓他們都回去,自己一個人可以。 但最后柏舟一還是留了下來,因為柏父站不起來,總要有人扶他去洗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