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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在這個信號差得不行的冬令營呆五天。 他爸早找好關系,只要他能在三場考試里有一場“發揮”好,就以此做文章,給他搞到IMO集訓名單里。 徐澤幫當然不想去國際奧賽,在全世界人眼前被戳穿東郭先生的嘴臉,但他要進IMO集訓,只要進了集訓,他爸就又可以以此為引給他保送到top2的大學。 身后人低聲交談,交流著上一場考試難題的解法,聽得徐澤幫只覺可憐。 真是白費努力,不過也不能怪他們。 誰讓他們沒投個好胎,體驗不了一帆風順的人生呢。 徐澤幫得意一陣,又惱火起來,后天就是最后一場考試,柏舟一還不同意幫忙作弊,甚至還對自己發起挑釁。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在他自己早有后手,買通內部人員黑了考場監控,又聯系上其他考生,在第二場考試里早早填完了卷子。 柏舟一算什么,一個擋路石都算不上的傻逼罷了。 徐澤幫陰暗地想,就算自己進去了IMO集訓,也一定要給柏舟一點顏色瞧瞧。 他正想著怎么最大化利用自己手機里的一張照片幾段錄音,忽地聽見身側交談的人換了個話題。 “欸你知道嗎?領途地產出事了,他們那個徐董事,昨天被舉報挪用公款,被帶走調查了?!?/br> “是那個叫徐楊遠的,他是不是要進去了?” “是吧,新聞都出了,鬧得挺大?!?/br> 幾聲低低交談,卻如驚雷般炸響在徐澤幫耳側,他一下聽到父親的名字,和幾個陌生的詞匯聯系在一起。 進去了? 徐澤幫驚疑不定,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誰進去了?他們說誰進去了? 他放下盤子,大步沖到交談了兩個學員面前,揪起其中一人領子,大聲地問:“誰進去了,你他媽再說一遍!” 那學員被他嚇住了,不明白這人為什么忽然發瘋,飯嚼也不嚼咽下去,驚恐說:“領途地產董事徐楊遠……” 徐澤幫腦子猛地一響,炸開了。他松手把那人摔到一邊,忽視四面響起的譴責聲音。他紅著眼什么也聽不見,在眾目睽睽下拿出手機,困獸般給父親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涼的拒接提示讓他渾身一涼,他哆嗦著,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兒子……”母親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打碎了徐澤幫最后一點希望,她哭著說,“你爸出事了……” 母親哭著說了一堆,徐澤幫一句都沒聽進去,他腦中只剩一個想法,一個越發清晰的想法。 是柏舟一做的。 徐澤幫雙目赤紅,大口喘者氣。 他狠狠想,一定是柏舟一做的。 去找他,去逼問他,找他算賬! 徐澤幫憤怒地闖入柏舟一宿舍,但柏舟一不在那,舍友說,他去教務那了。 徐澤幫摔門出去,又沖去了教務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看見柏舟一坐在辦公室沙發上,見他來,眼也不抬,云淡風輕的樣子尤其招人恨。 徐澤幫胸口劇烈起伏,他狠狠道:“柏舟一——” “你來的正好?!弊诎刂垡粚γ娴睦蠋煷驍嗨?,推下眼鏡說,“徐澤幫同學,我正要針對你惡意競爭的事找你談話?!?/br> 惡性競爭,什么惡性競爭? 徐澤幫又是一驚,他往里看,柏舟一身后,黃煜探出頭,對他笑一下。 在徐澤幫眼里,那笑惡意滿滿,像在說,陷阱已經布好了,你自己踏進來吧。 徐澤幫眼一轉,愕然看見老師的電腦屏幕上,有一張圖片。 那張照片無比熟悉,躺在他手機相冊里,是他威脅柏舟一的“底牌”。 柏舟一和藍山臉貼著臉,在煙花下接吻。 這照片怎么會明晃晃出現在教務處,和柏舟一安然對著。 “這是徐同學發給我的,說如果我不幫他作弊,就要散播出去?!卑刂垡焕潇o說,“黃同學擅長電子技術,他可以證明,這張圖由兩個圖層疊加拼成?!?/br> “你信口雌黃!”徐澤幫大怒,“你個惡心的同性戀,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陰陽人,你這狗娘養的傻逼東西!” “徐澤幫同學——”老師喝斷,“請你注意言辭?!?/br> 徐澤幫喘著粗氣住嘴了。 老師又問:“黃同學,你說有辦法證明圖的真假?!?/br> “是的老師?!秉S煜掛上了標準的“好學生”微笑,他起身在電腦上cao作幾下,圖片瞬間變化,畫面上只剩下柏舟一側臉望著夜色,再cao作一下,又只剩藍山舉著手機。 “如您所見?!秉S煜說,“這是兩張照片合成在一起的,手段還相當拙略,很輕易能還原原片效果?!?/br> “你撒謊——”徐澤幫氣得發抖,“你們串通好的,你們兩個傻逼東西,我要叫我爹弄死你們,你們——” “徐澤幫同學!”老師怒了,猛地拍一下桌子,“我們還是來聊一下你考試作弊的事吧?!?/br> 他調出一份監控,放大,畫面上,徐澤幫四下審視后,低頭從袖口摸出手機。 “不可能......我明明讓人黑了監——”徐澤幫口不擇言,說到一半忽然一頓。 他想到,發給自己照片的人,和介紹給自己黑客的人,是同一人。那人神通廣大,說話間步步引誘,好似請君入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