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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棠退了半步,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這是要軟禁我嗎? 你可以換個說法,”嬴歡歪了歪頭,哪怕辛棠被鎖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他依舊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我是在保護你,這樣你會覺得好受一點嗎? 保護我?所以把我鎖在家里? 覺得很不可理喻嗎? 辛棠一時之間甚至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他不明白,為什么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嬴歡還可以這么冷靜 。 嬴歡手指勾住領結,向下一扯,略顯粗暴的動作似乎顯示出他內心并沒有表面那么平靜。 你知道對我來說,更不可理喻的是什么嗎? 什么? 你無緣無故昏迷了七天,到現在都沒找到原因,你覺得我憑什么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 辛棠張了張嘴,卻一個音節也沒能發出來。 他差點忘了,他失憶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一場沒有原因的昏迷。 可是……好一會兒,辛棠才找回聲音,望著嬴歡的眼睛問道:你總不能一輩子把我關在家里。 為什么不能? 嬴歡回答得很快,似乎根本沒有經過思考,眼神也坦然得讓人根本看不出他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辛棠有一瞬間的緊張,但他甚至沒來得及仔細思考一番這背后的含義,嬴歡突然笑了起來,就像是每一個開玩笑成功后繃不住的得意的笑。 看來不太能,等入春了,外面的人多了,就把你的指紋添回去好不好?在此之前,就只能先委屈一下棠棠了。 辛棠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他說不出反駁的話。 試想一下,如果是他面對嬴歡無緣無故暈倒的情況,他也不可能放心讓嬴歡一個人出門。 嬴歡再往前走,辛棠沒后退,他順利地攬住了辛棠。 “想去什么地方就跟我說,我都會陪你,嗯?好嗎?” “……好吧?!?/br> 辛棠默默想到,這也不算是軟禁他,不過是因為擔心他,讓他暫時不要一個人出門而已。 不過這么說來,他之前想要偷偷去查一下嬴歡買玫瑰送給了誰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實現了。 辛棠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全問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嗯? 你生日那天,買玫瑰了吧?你送給誰了? 嬴歡挑了挑眉,似乎有點意外。 你昨天就因為這個和我鬧脾氣? 這個問題很嚴重。辛棠冷著臉,鮮明地表達他的態度。 要知道,嬴歡可是分裂樣人格障礙患者,給另一個人送玫瑰,這種事怎么看都不簡單吧? 讓他想起了那個被取代位置的噩夢。 贏歡沒忍住捏了一把辛棠的臉,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個兩人都不陌生的名字:安小緋。 ???辛棠愣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嬴歡是在回答他之前的問題——那天的玫瑰花是送給安小緋的。 他拉開嬴歡的手,拔高了聲音問道:那天是她的忌日?! 嬴歡淡淡地回答:嗯。 我都不知道…… 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告訴你。 話雖如此,辛棠還是很自責。 嬴歡會在忌日特地送花,說明他對安小緋還是有感情的,但那天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難以想象那時的嬴歡該是怎么樣的心情。 但嬴歡的下一句話,讓他差點瑩濕眼眶的淚水直接倒流了回去: 不要多想,玫瑰是她最討厭的花。 辛棠:“……” 贏歡勾起唇角,繼續道:我去找她,只是為了告訴她,我現在過得有多幸福。下次你陪我去吧,看到你這么可愛,說不定她會氣得從骨灰盒里爬出來。 辛棠:……好家伙,白自責了。 他真是想太多,嬴歡這種人,怎么可能對一個讓他痛苦了十多年的女人留有感情。 要說真有感情,那也只是想讓安小緋死了都不安生的厭惡。 辛棠不由得更加好奇,安小緋以前到底做過什么?里面會藏著治愈嬴歡的鑰匙嗎? 只可惜,很顯然嬴歡現在還是沒有告訴他的打算,他怎么問也不可能問得出來的。 鬧了這么一出,還要讓贏歡再去做晚飯,多少是有點殘忍了。 辛棠很體貼地主動提出點外賣,讓嬴歡別再cao勞了 。 贏歡當時是什么也沒說,直到晚上,辛棠去浴室洗澡,熱水淋在身上,舒服得讓他全身都放松了,就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贏歡推門走了進來。 “你怎么進來了!”辛棠大驚失色。 與他行成鮮明對比,贏歡慢條斯理地脫掉了衣服:“不cao勞了,cao/你?!?/br> 辛棠:“????。?!” 不知道是因為晚上的質問,還是因為浴室特殊的環境,辛棠只覺得這比生日那天還要辛苦無數倍。 甚至,他感覺到了痛苦,像是被野獸咬住了脖頸無法反抗的可憐獵物,但在極致的痛苦中,他感受到了臣服帶來的令人迷幻的沉淪。 辛棠眼前一陣陣地發白恍惚,已經不太能記得后來的嬴歡做了什么,只感覺很久之后,嬴歡把他抱了起來,他卻沒什么力氣反抗。 他的腦中只暈暈乎乎殘留著一個想法:以后還是得讓嬴歡多cao勞。 --